战俘营日本小丑刑官：对战俘虐待成性

陈浩海

2012-01-05 09:38 来源：沈阳晚报
     核心提示：1942年11月11日，首批1281名盟军战俘历经颠簸后，被押到“奉天俘虏收容所”临时营区(原东北军驻地北大营)。从这时起，他们要与这里的日军看守们朝夕相处了，这些日本看守都是些什么人？性格如何？他们后来命运如何？

本文摘自：沈阳晚报，原题：《战俘营的日本小丑刑官：对战俘虐待成性》
战俘眼中最残暴的看守石川上尉

“公牛”，战俘营的小丑刑官

1942年11月11日，首批1281名盟军战俘历经颠簸后，被押到“奉天俘虏收容所”临时营区(原东北军驻地北大营)。从这时起，他们要与这里的日军看守们朝夕相处了，这些日本看守都是些什么人？性格如何？他们后来命运如何？

战俘营里看守战俘的日本兵当然没有一个是和颜悦色的，其中有个叫石川的人物，更是让人闻风丧胆。

石川是战俘营中第二号长官，军衔上尉。此人身高一米五，腰围二尺七，体重50多公斤，满脸横肉，看上去就让人生厌。石川是个典型的日本武士，高傲自大、脾气暴躁、易神经质。若是不幸栽在他的手里，估计那人离死亡也就不远了，甚至生不如死。因此，战俘们背地里给他起了个颇为形象的外号叫“公牛”，人如其名，充分暴露出这个人生性鲁莽暴烈的本性，对战俘们而言他可谓是臭名昭著。

“公牛”主要负责监管战俘的工作，在他管制战俘期间，几乎没有谁能幸免逃过他的魔掌。

“公牛”整天眯缝着小眼，手持军刀，迈着方步在营房或工厂里踱来踱去，看到谁不守规矩，上去就是一通教训。走累了就拄着军刀站在某个角落里死死地专盯着一个人看，看谁不顺眼就叫到身边来对其戏谑侮辱一番。只要有他出没的地方四周就会弥漫着紧张的空气，无论是战俘还是日本下层士兵，总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成为他下一个袭击的目标。

1、对战俘虐待成性

“公牛”是一个十足的恶棍，没有一天不打人的，好像折磨和殴打战俘就是他在这个枯燥无聊的战俘营中唯一能够找到的生活乐趣。战俘伯特·皮蒂少校是战俘营里级别最高的英国军官，在关押期间，他冒着随时被发现的生命危险坚持偷偷地记录着身边发生的一切。战后，他的日记被公诸于世，里面记录了很多有关“公牛”的粗暴行径：

1943年7月8日，英国陆军忠诚团第二营列兵瑞莫尔的下巴差一点儿被“公牛”打掉，因为他在给日本人鞠躬时没及时地放下手中的煤筐和铁锨。“公牛”看见后，上去就朝他的下巴重重地挥上三拳以示教训，弱不禁风的瑞莫尔顺势跌倒在地上，随后又被“公牛”猛踢一通。
就在同一天里，还有另外三名战俘也被“公牛”用三尺长的木板子毒打一通，因为他们没把毯子拿到营房外面晾晒。

1943年10月12日，四名美国勤务兵遭到“公牛”殴打，因为他们使用的脸盆太“脏”了。

954号战俘被“公牛”的刀鞘打了30多下，据说是因为一名日本兵对他训话，而他没能听懂。

1943年10月26日，早上点名时，“公牛”将其中五名战俘叫出队列，并用手中的刀鞘将他们打倒在地上。后来才得知，那五名战俘昨晚上厕所时手里拿着点燃的香烟，不巧正好被公牛逮个正着。他们全都是美军战俘。

皮蒂少校每天的记录中，总少不了战俘们挨打的场面——殴打对战俘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战俘们也深知自己地位低下，挨打是必然的，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对于日本人的要求只有严格去执行，是丝毫没有怀疑的，即便这样如此小心谨慎地做事依然免不了挨打。

有一次，战俘们列队走出战俘营，“公牛”让战俘们往右走，当时正值隆冬时节，北风呼啸，加之逆风，很难听清他的口令，位置较远的战俘罗依·韦佛就没听清口令径直往前走去，这下可惹火了“公牛”。他喊停了前进中的队伍，凶神恶煞地走上去，当时罗依·韦佛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灾难即将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公牛”抽出随身佩戴的军刀就向罗依·韦佛的右肩刺去，随后又恶狠狠地踹了他两脚，罗依·韦佛闷声倒下，几乎无法动弹。剧烈的疼痛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直到今天他的右肩活动起来仍有些困难，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到当地医院接受治疗。身体上创伤经过治疗可以逐渐地恢复，但是心灵和精神上所受到的伤害，却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
还有一次，“公牛”在战俘营内巡视时，正好看到一名美军战俘拒绝执行三木长官的命令，他的牛脾气又上来了，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到那名战俘跟前，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刺刀，问颈而来，面目狰狞，脸上露出一丝恐怖的狞笑，令人毛骨悚然。可战俘却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无分毫惧怕，正视着“公牛”。这下惹得“公牛”兽性大发，锋利的刀尖抵上战俘的咽喉，顺势流出了鲜红的液体，战俘依然拒绝执行命令。“公牛”更加被激怒了，举起刀鞘猛劲地戳打战俘的身体，同时操着蹩脚的英语恶骂一通，待泄愤后铁青着脸走开了。

这时，不巧一名日本列兵跑过“公牛”的身边，没能及时向他敬一个合适的军礼，结果这名日本兵倒霉成了替罪羔羊。“公牛”借题发挥，将满腔的怨气撒在了他的下属身上，他挥起右手怒抽日本士兵几个嘴巴，好像这样才能在下属和盟军战俘面前挽回些颜面。战俘毫无畏惧挫败“公牛”的事儿，一时在战俘营内成为佳话被传颂着。

2、一份特殊的“圣诞礼物”

长期的囚禁生活，每天都在重复上演着昨天的故事，早已让战俘对时间失去了概念。一年365天里也唯有圣诞节才能激起战俘们的一丝兴致。因为，每到圣诞，日本看守会放松警惕，熄灯时间也会延迟到午夜十一点，伙食上也会“加料”，菜汤中会零星地显现出几颗肉丁。

1943年12月24日，圣诞节的前一天，大伙儿又开始合计着怎么一起过节了，辞旧迎新的同时，也庆祝自己还活着。战俘营里物资匮乏、食物紧俏，连解决温饱问题都困难，更何谈美酒佳肴呢。这时，美军战俘史密斯·迈瑞尔想到一个好主意，工厂里有用作防冻液的酒精，可以偷回来晚上一边围着火炉聊天，一边喝几盅。于是，那天下班时他趁着日军看守不注意就偷偷地塞到怀里准备带到战俘营里。但是，任谁都没有想到这天日军看守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和平时一样进行严格的排队搜身。迈瑞尔见形势不妙，趁日本人不注意时，赶紧把偷来的那袋酒精偷偷地扔进身后的小沟里。不料有一名日本人发现了这袋酒精，上报了正在值班的“公牛”。

“公牛”正愁找不着折磨战俘的机会呢，立即集合了所有的在工厂劳动的战俘，把他们带到操场上，让他们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反思。那天的气温摄氏零下20几度，北风穿透战俘们薄薄的衣衫，刺入皮肤，凉且痛。迈瑞尔感到十分地愧疚，不想连累大家跟着受冻，要挺身而出一个人承担责任。但是大家都是患难与共的战友，怎能让他独自接受惩罚，更何况“公牛”的手段可是有目共睹的啊，绝不能把伙伴儿往火坑里推啊。大家私下里制止住了他的行为。结果，大家就这样共同在寒冷的北风中吹了十几个小时，直到后来日本看守士兵换班才宣布解散了，这时战俘们已经被冻僵硬了，他们拖着完全麻木无知觉的身子回到营房。这就是盟军战俘在1943年的圣诞节收到的一份特殊的“圣诞礼物”，刻苦铭心。
3、“公牛”失踪了

1945年年初，战局形势对日本十分不利，眼看败局已定。看守战俘营的日本工作人员也出现频繁调动的现象，人人都陷入了恐慌，包括“公牛”也是在强作虚势，变得更加神经质了。他经常会发疯似地将正好经过他的身旁的战俘倏地叫住，然后揪住战俘的衣领，将战俘推靠到水泥墙上，非要战俘说三遍“美国会输掉这场战争”才甘心，说话时总是翻着死鱼般的眼睛，暗红的视野里尽是狰狞。

起初，战俘们会遵守他的命令完完全全重复三遍这句话，来安抚这个混账。后期，连战俘们都觉得无聊了，就经常和他对峙抗衡，摆出一副桀骜不驯的面孔，时而还多出几分笑意。束手无策的“公牛”也只能用他那平板刀在战俘面前乱晃几次，吓唬吓唬这些战俘，亦或是发疯似地乱打一通之后扬长而去。

1945年2月11日，在日本投降前夕，这位以凌虐战俘为乐并为战俘们深恶痛绝的“公牛”石川上尉神秘地失踪了，终于从战俘的眼中消失了，然后三木也不知去向。

战后，在解密的相关资料中发现了一份日军当年发布的密令，上面写着这样一段文字：“对于曾经虐待过战俘和在押军人的人员，可以帮助他们迅速转移，或在不留线索的前提下予以遣散。”但也有人说，“公牛”是因接到上头的命令被调到“满洲”边防去和苏联人打仗了，还有人听说他在那里被打死了……

战俘们初到奉天，临时营区里的恶劣环境和看守们施加的身心折磨，就像杀威棒一样砸向他们——结果是羸弱和怯懦者们在沉默中纷纷死亡，而强悍者则开始抗争，甚至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