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码】俄罗斯妓女，飞向世界的“夜蝴蝶”

刘恒宝

2010-01-18
      在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可以看到俄罗斯妓女的影子。乘坐各种小船、帆船、快艇、舢板，这些俄罗斯女人在性交易中用上了一切交通工具……

更多:俄罗斯妇女在国外从事卖淫的现象非常普遍。在德国每年有50万来自中欧和东欧的“白奴”工作，其中大部分来自独联体各国。在法国仅知道的就有上百名俄罗斯妇女卖淫，主要都在巴黎。据奥地利警察说，在奥地利从事这一犯罪行业的有2000名左右俄罗斯妇女。

在土耳其，监狱里经常关押着不少俄罗斯女孩，她们大部分都犯了卖淫罪，当地人甚至用“娜达莎”这个漂亮的名字作为俄罗斯妓女的代号；在西班牙发生了与一桩与俄罗斯妓女有关的丑闻:一名地方官员用俄罗斯妓女提供性服务作交换，给她办理了长期居住。

在日本，俄罗斯妓女引人注目，已被俄罗斯女作家专门写了一本书。在挪威与俄接壤的边界小城，俄罗斯妓女成群结队，每到周末准时出现在那里，就像赶集一样随便……

俄罗斯媒体自己说，在德国、法国、英国、美国、以色列及捷克、比利时、匈牙利、北欧五国、以色列、南韩、中国，以色列，特别是南斯拉夫，无处不飞舞着这些夜蝴蝶。本文中提到的内容来自《白蓝红·双头鹰——俄罗斯笔记》，讲述了“夜蝴蝶”这一特殊群体的现实状况，残酷之外，倍觉心酸。

难怪有文章说，在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俄罗斯妓女的影子。当然这句话与其说很准确，不如说很形象。

她们似乎是乘降落伞从天而降

乘坐各种小船、帆船、快艇、舢板，搭乘运货车，乘公共汽车或出租车，这些俄罗斯女人用上了一切交通工具，从俄国最北部的维堡城来到芬兰的哈明市。当地人开玩笑说，俄罗斯女人暂时还没有穿越空间的本领，难道她们是乘降落伞从天而降？

俄罗斯女人对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感兴趣是理所当然的，这里的红灯区比西欧要早得多。她们可以拿着芬兰人发来的有效期3个月的签证，飘洋过海到芬兰，然后完全合法前往挪威，再经由陆地来到瑞典。如果盘缠没有问题，还可以再坐轮船去丹麦或坐飞机赴冰岛。

在俄罗斯和芬兰的交界处，当地人都搞不清楚怎么突然就出现了那么多从事性服务的俄罗斯女人。

这些来自穆耳曼斯科的俄罗斯姑娘乘坐公共汽车，整车整车的来到这里。体格彪壮的当地人，像见到蜂蜜般蜂拥而上。他们用各种车来到那个名叫扎波利亚尔的小城，接走自己的“女俘”，将她们带到最偏远荒寂的坐落在无边际的原始冻土带上的小村镇里。

戴大沿帽的边检人员往往对此不加多问。但当局被这种状况所困扰:管还是不管？

不久前因卖淫丑闻关闭了一家位于离俄罗斯边境40公里的旅馆，似乎要管；但问题在于，芬兰法律并不禁止个体有规范的卖淫行为，惩罚的只是那些拉皮条的或者是卖淫活动的组织人，且一般处罚只是坐4个月的牢。

在穆尔曼斯克海关，每到周五就热闹异常，那里很早就排起了大队，那些俄罗斯女人带着漂亮的内衣、伏特加和香烟，等待通过检查到挪威去。那边的“内线”早已为她们准备好了客人。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三年，因此对穆尔曼斯克人来说，已是一个很普通的现象。最初是几个女孩“闯路”，现在每周都有200多人。不但是妓女去，连良家妇女也蜂拥前往。

没有工作，没有工资，而每周去一次挪威就能带几百美元回来，干吗不去？

27岁的莲娜，她以前是护士，每次都去吉尔盖涅斯市，那里有她的牵线人，是挪威人，她一般都事先通知他，以便他找好嫖客。周五到周日三天时间接客8人，多时12人，每个人收30—50美元，四分之一给牵线人，自己留四分之三。平均能挣300美元。大部分俄罗斯女人都是这么做。这些俄罗斯女人的年龄在50以内。 挪威一些宗教界人士对这种现象很不以为然，他们认为，看着这些俄罗斯女人带来了烈性伏特加酒，然后是他们的年轻人在妓女馆里和她们胡混，经历第一次性体验，不仅有伤风化，而且是件很可怕的事。但更多的人认为这没什么不好。

挪威处于高寒地带，那里多少世纪来缺少的就是女人。恶劣寒冷的气候，整天在农场里枯燥乏味的工作，而女人，他们只能在电视里看到。俄罗斯女人的到来使他们想起，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理发馆和服装店。

挪威一个官方代表团访问穆尔曼斯克时，竟然说他们需要俄罗斯妓女，提出在这些女人回国时，希望俄方海关不要放她们入境。

这里存在的不是妓女问题，而是另一个:这些俄罗斯女人不仅为当地人带来了性福，还带来了大量的伏特加酒和香烟，这些醇香的俄罗斯白酒，价格只有当地产的40度酒价格的20%—40%，当地的香烟也比她们带过去的贵得多。这就扰乱了当地市场，引起了当地有关部门的注意。

在瑞典，夜蝴蝶们的生存要比在挪威艰难。因为那里通过了禁止卖淫的法律。

按照该法律对无论是勾引男人的女人，还是同意付给为他们提供了性服务的女人钱的男人，都同样要受到处罚。

“白皮肤的性奴”

东南亚各国是俄罗斯夜蝴蝶聚集的另一个地方。这些俄罗斯女孩主要是从远东如哈巴罗夫斯科、海参崴、欧姆斯特去的，当然也有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女孩。她们一般经中国或蒙古南下，前往她们的目的国。

女孩们大部分是在名为旅游公司或中介服务公司的诱骗下，抱着出国工作挣钱的目的，来到东南亚各国的。
她们被告之是去这些国家工作，在酒吧或沙龙里跳舞，作摄影模特、饭店厨师、餐馆服务员、家庭教师和保姆等。她们和公司之间甚至没有签订任何工作合同，挣钱心切的俄罗斯姑娘就迈出了国门。

等她们到达了目的地，才明白等待她们的是什么样的工作:每个女孩每夜要接待10个客人，绝对不许以任何理由拒绝；不许随便打电话，不许有买手机，不能随便出入；没有任何医疗条件可言；常常会因为客人的不满或一点点微小的过时而被罚款；护照嘛，早就被她们的主人没收了。而挣的钱大部分要交给鹞主，少部分是自己的。总而言之，这些女孩完全失去了自由，被当作活的商品弄过来，沦为性奴。

她们不懂语言，不了解当地情况，甚至不知道到哪里寻求帮助。此外她们的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证。

在韩国，一名在酒吧跳舞的俄罗斯女孩就被杀死在她住的宾馆里。年迈的父母盼望她挣钱回家，她的5岁的女儿也盼望早日见到妈妈，但盼来的却是一具装有女儿尸体的棺材。

在希腊，被从莫斯科郊区“招聘”去的姑娘，被迫在脱衣舞厅工作，她们坐公共汽车经保加利亚，再从那里坐汽车到希腊，运送到各个城市，再被送到某个小客店，关在有保安值班的客房里，没收了护照。

她们的一切都处于严格的监控下，每天从客店到工作地和从工作地回客店都是用汽车接送。此外，这些白皮肤的性奴们还被定期转给新主人，在新主人的妓女窑或脱衣舞厅工作。

在土耳其，这些被诱骗去的女孩像犯人一样被严加看管，她们不能向家人透漏哪怕一点点信息:自己在哪，在干什么。她们的主人对这些姑娘谎称，如果碰到警察而没有护照，或者签证已经过期，按照当地的法律将受到严厉惩罚，会完全剥夺你的自由。俄罗斯女孩怎么沦为了妓女

应当说，这些年飞向世界各地的俄罗斯夜蝴蝶，其中相当一部分是被诱骗去的。一些旅游公司、中介服务公司或国际婚姻介绍所都在从事这种勾当。他们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征召，而是在各个国家都有一套完整的体系和征召人。例如瑞典某个公司，招聘到国外工作的女孩，年龄要求是14-15岁，在招聘表上有一栏，希望应招者填写自己的身高、体重、胸围、腿围等所有情况。他们实际是在征召妓女。

还有一种方式是征婚，这类公司的业务是帮那些一心想找一个外国丈夫的俄罗斯女孩服务。等那些女孩上钩后，国外的“未婚夫”或“丈夫”为她们办理了出国护照，信以为真的女孩迈出国门后，才知道掉入了陷阱。那些罪犯毫无障碍的将自己的牺牲品召到某个码头城市，并在那里将自己的“未婚妻”直接转手给他人作性奴。希腊有一套完整的性商业组织和征召人，他们遍布整个俄罗斯:从莫斯科到圣彼得堡，从邱瓦士到南方各个城市。

远东也有不少专门从事这一活动的公司。他们的行骗方式是工作、征婚、学习等名目。这其中，还有不少女孩的亲属成为行骗的帮凶。他们良心泯灭，竟将自己的亲戚“介绍”给这样的公司，换取并不很高的中介费。

除了有组织的贩运和用出国工作诱骗外，在国外的俄罗斯妓女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完全自愿的。
在欧姆斯克，有一项调查问道是否愿意到国外当妓女，令人惊异的是居然有30%的姑娘明确表示，她们出国就是要去作妓女。这些女孩在国内找不到工作，或是找到的工作挣钱很少，而她们的熟人女友，那些比她们早出国干这一行的，早就挣了大钱还在挣着大钱。

她们已经落后了。上面提到的穆尔曼斯克一带的妇女，每周周末成群结伙越过边界来到挪威，为那里的人提供性服务。

其中不乏母女同往的现象。有的丈夫也很清楚他们的妻子是去干什么，可能有些人的丈夫很不安，但更多的是无奈。

一个女人的丈夫说，如果我有两个年幼的孩子，而我的工资是一个月1200卢布，我面对妻子的行为又能说什么呢？

俄罗斯妓女进军世界，队伍越来越庞大，地域越来越广阔。她们已成为当今卖淫行业中一支新的生力军。

在这支生力军中，其中大部分是失业者，也不乏教师、舞蹈演员、护士、大学生甚至研究生，还有不少未成年的少女。

“妈妈，不要等我”

卖淫和贩毒吸毒有着天然的联系。这些走上用自己的肉体挣钱的俄罗斯姑娘，不少也走上了吸毒甚至贩毒的毁灭之路。

莫斯科姑娘尼娜，是18名被关在土耳其监狱中的俄罗斯女孩之一。原因是她不仅卖淫。而是贩毒。她来到土耳其后，和其他俄罗斯姑娘在旅店里租了一间廉价房，每人每天交8美元。房间很简陋，不干净，满地头发，无人收拾。她们开始在附近引诱淫客。在这当中她爱上了一个土耳其人，同居了半年，土耳其人扔下她走了。过了几个月又打电话请她去做客。她去了，看到满屋子他的朋友。他们像使用工具那样使用她，第二天早晨又把她扔到窗外，说不需要她了。尼娜从此完全绝望，酗酒吸毒，最后发展到贩毒，因而进了监狱。监狱里这样的俄罗斯女孩不是她一个。这些女孩想起亲人就泪流满面。但是她们从不给家里写信。她们只是常常在心里默念:妈妈，不要等我。

现在她们唯一盼望的就是早日获得大赦。但即使是这样，当问道她们出狱后打算干什么时，有的女孩表示还得作妓女，只不过要换一个国家。

来自俄罗斯的人都住在土耳其的某个区。在这里，他们非法倒卖商品和俄罗斯女孩。不少人持有的是假护照。一般的签证期只有一个月。一些女孩在赌场和夜总会工作。警察经常抓到当地的吸毒者，开始寻找毒品的来源，于是找到了为他们提供性服务的俄罗斯女孩。

俄罗斯妓女给土耳其社会的影响，从这条谚语可见一斑，社会上流行一句话:“不能相信俄罗斯妓女，就像不能相信土耳其的天气一样。”

她们卖淫、吸毒贩毒，伪造证件。只要能挣钱，她们什么都干。她们经常谎称护照丢失然后花60美元在俄领事馆重新补办。

土耳其人甚至把俄罗斯女孩最常见的名字“娜达莎”作为妓女的代号。

永远的难题

21世纪的今天，全世界的色情商业已成为贩卖武器和毒品后的第三大最盈利的行业。商业性卖淫被称为“活的商品。”非法将俄罗斯和独联体各国妇女运往世界各地，引诱和迫使她们出卖色相成为性奴，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也引发了多起悲剧。

例如美国、德国、英国、法国、荷兰、西班牙、日本，东欧捷克、波兰、匈牙利，中东以色列，土耳其，北欧瑞典、挪威五国，及亚洲的中国朝鲜越南泰国等，无处没有俄罗斯妓女。

这些从俄罗斯及前苏联解体后形成的独联体各国跑出来的女人们，通过各种途径，历经艰难，来到她们的目的国，用自己的身体作起了生意。
前苏联解体后短短十几年来，俄罗斯妇女卖淫现象急剧上升，并且走向世界。俄罗斯妓女遍布世界各地，已成为世界范围内这一职业的生力军，这已经是世界公认的社会问题。随着这些夜蝴蝶们的飞翔，随之而来的是促进和加剧了世界性犯罪:贩卖人口和妇女及儿童、吸毒和贩毒，和艾滋病和性病的传播。

遍布世界的俄罗斯妓女，已成为当今世界有关组织和俄罗斯当局最感头疼的一个问题，也是最需要迫切解决的一个问题。

【后记】

俄罗斯本土的卖淫业，自前苏联解体以来，也十分猖獗和发达。报刊上有关这方面的报道很多，而媒体记者也多次卧底采访，了解到很多鲜为人知的内情。

在莫斯科市中心离《儿童世界》商场不远处的一条街上，每到周末都会有大批妓女站在那里，等待她们的客户。而那些嫖客们（不乏政界人士和体面的公司经理）下班后则驱车前往，在那条街上他们会放慢车速，注视着车窗外的女人，看准了哪一个就会把车停下，向中选者招招手，隔着车窗谈好价格，接下来汽车会奔向郊外某个别墅。

大饭店是妓女聚集的另一个集中地。她们每天会准时来到某个星级宾馆的大厅，寻找客户。那些高雅的妓女看上去很有品位，穿戴得体，就像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而事实上其中也确有大学生干这一行。嫖客的眼光很敏锐，一眼便能看出谁是妓女，而那些女孩也很机灵，能够准确地知道哪一位客人有这方面的需求，他们往往很快就谈好，双双离开。

有一次我和我的俄罗斯朋友坐在宇宙宾馆的咖啡厅等人，旁边桌上有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岁左右，外国人，俄文说的很蹩脚，女的20多岁，俄罗斯金发女郎，显得文雅而有教养，白裤子浅灰衬衫。不多时他们就一起离去了。我的朋友说那是妓女，我简直不敢相信。几天后，在同一地点，我们又在那里和几个朋友谈事，恰巧又看见了那个女孩，这次他的同伴是一个30岁左右的高个男人，同样是外国人。一杯咖啡之后，他们又双双离去了。我相信了。
俄罗斯色情广告比比皆是，在很多报刊杂志上，甚至街道的广告上，那些坦胸露乳风情万种的女人照片，已经无需任何文字，人们都会明白她们是干什么行当的，需求者只要记下那上面的电话即可，需要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去，什么都解决了。

夜总会就不必说了，这是一个公开提供性服务的场所。那里的女孩表演的脱衣舞本身就是一种性服务，满足的是男人的感观和意念的性欲望。如果还感到没有满足的男人，可以指名和某个女孩过夜，只要付钱就行。莫斯科这样的夜总会不在少数。

俄罗斯还有很多提供这类色情服务的网站，上面的服务很到位:妓女的照片，年龄，性格，身高，三围的尺寸，肤色和发色，以及每小时的价格，全都写得清清楚楚，瘾君子们可以随意挑选，像选购商品那样。

莫斯科还有很多在家里从事卖淫的妓女，其中不少都来自独联体其他国家。她们租下一套公寓，作为“工作”地点。至于客户，或是通过卖淫组织者的介绍，或是在报纸上寻找——在那些“消遣和娱乐”以及“招工”的栏目下，找到一两个嫖客是再容易不过的了，或者她们自己花上一点钱，在这样的栏目上登上一条小广告，很快，电话就会不断打给她们。

俄罗斯法律对卖淫明文规定，卖淫者要处罚一定数额的罚款，卖淫活动组织者最高罚款20万卢布，或者坐监3年，不能说不严厉。但莫斯科和俄罗斯的卖淫业依然如火如荼，方兴未艾。

俄罗斯媒体把俄罗斯妓女称为“夜蝴蝶”，当今俄罗斯夜蝴蝶们早已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西欧，东欧，东南亚各国，日本，中国，比比皆是。俄罗斯“夜蝴蝶”无处不在飞舞，她们已是世界卖淫活动的生力军。遍布世界的俄罗斯妓女，已成为当今世界有关组织和俄罗斯当局最感头疼的一个问题，也是最需要迫切解决的一个问题。（文/北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