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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09月11日
据日本《中文导报》报道,暑假转眼就结束了,在日华人二代也结束了暑假生活,开始新学习的紧张学习。但暑假中他们不同于中国少年和日本同学的富有二代移民特色的多姿多彩的暑假生活,仍然留在记忆中,记录着他们成长的足迹。
华人二代在夏天敲开联合国大门
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三年级学生、华人女孩罗小竹(化名),今年夏天又回到了日本。
小竹生在中国,5岁随父母来日,在日本接受了小学、中学、高中的教育。三年前,小竹只身赴美留学,但每年暑假都会回到日本或中国,与家人相聚。不过,小竹在今年夏天回到日本还有一项特殊任务,那就是参加联合国广报中心的社会实践面试。
为了给今后报考研究生,或从事社会工作积累履历和经验,小竹在美就读期间,通过网络搜索了解到设于日本的联合国广报中心可以提供社会实习的机会。为此,她在年初就早早地用英文、日文、中文三种语言提交了申请理由书和个人简历,经过审批后获得了面试通知。小竹利用暑假回到日本,顺利通过面试后,将于今年10月1日开始在位于东京青山的联合国广报中心参加为期三个月的社会工作——她对此很重视,认为这是暑假里最大的收获。
对于这次社会实习,不仅小竹看好,父母也很重视。父母说,不期望女儿挣大钱,只希望女孩子能获得自己向往的机会,今后做一份有层次的、安定的社会工作,这样就很满意了。在暑假的剩余时间里,小竹将与家人一起回中国,到上海等地看看,了解国内的社会环境、就职状态等。小竹和父母都认为,因为有了中国、日本、美国三地的生活和学习经历,今后无论在哪个地方工作,都不奇怪,但中国是根,任何时候都丢不掉。为此,每年暑假是最好的机会,父母都会带着小竹和正在日本读中学的妹妹一起回中国走走、看看,贴身拉近华人二代对祖国的了解和关心。
父母一直坚持让在海外长大的孩子们利用暑假回国,主要是基于两方面考虑:一是让孩子与爷爷、奶奶,以及亲朋好友多多走动,让她们感受亲情,特别是中国式或家庭的温暖与和乐;二是带孩子饱览中国的江山和名胜,培养她们身为中国人的感觉、对中国文化的自豪。比如,去年夏天,妈妈就带着孩子们去了敦煌,看到了鸣沙山和月牙泉,体验了敦煌艺术的魅力。
今年暑假,小竹回到日本后,也与从前一起上学的小学同学、中学同学搞了几次聚会。虽然大家都是好同学,以前可以无话不谈,但有的人赴海外留学,有的人在日本上大学,也有的人已经早早毕业在社会上从事各种职业工作。人长大了,经历不一样了,生活的话题和感受也不同了。在聚会中,小竹明显感受到日本同学安于现状的想法比较普遍,彼此之间的交流话题和气氛大不如前了。也许是出于不想夺人耳目的心理,小竹没有向朋友们透露自己将要去联合国广报中心实习的事,但她回到了原地踏步的日本,见到了停滞不前的旧友,才真实感受到自己仍然在追求、在进步,才真正体会到当初父母放飞一个女孩子去美国留学的良苦用心。
对小竹来说,这是一个充满新期待的暑假,也是一个略感遗憾的夏天。在这个夏天的尾声,小竹将要回到国内去庆祝爷爷80岁生日,然后她将昂然走进联合国事务机构,用一个华人孩子的眼光去观察并接触一个全新的国际化世界。
别开生面的课外活动
新华人二代小琳在一年级的暑假参加了一项非常独特的课外活动,就是上智大学的FormulaSAE小组活动。
FormulaSAE比赛由美国车辆工程师学会(SAE)于1979年开办,比赛要求参赛的大学生以一年时间,开发一部排气量为610c.c.以下的假日休闲赛车,组装必须简单,可以让小型工厂每天至少生产四部。
因为比赛有严谨的设计规定,所以通过比赛可以充分训练各种车辆工程人才,毕业之后更陆续替汽车制造业、赛车等相关产业注入新鲜血液。这项比赛重点不是在比快,而意在做出一辆安全而且容易操作的竞赛型车辆。
整个比赛过程要求严谨而且非常注重安全,不但深受汽车业者瞩目,而且广受工程学生欢迎,所以举办这项活动的国家除了美国还包括英国、澳大利亚、日本、意大利、德国及巴西等国。在美国每年吸引将近200支来自世界各地的队伍参加比赛;日本六年前才开始举办,也已吸引了70馀所大学参与;在欧洲也有110队以上的学校每年相互竞技;此外,泰国站虽未经过官方授权,也受到东南亚各国近20只车队的追捧,足见这一赛事的惊人魅力。
他们的小组叫SophiaRacing,他们的活动是通过比赛用汽车制造,掌握物品制作的本质并体验到集体活动的的实物制作严格、有趣和喜悦,以培养在社会上能够很好地与人相处,遵守规则,有动手能力的人材。
他们还通过制造赛车,在世界中证明了日本的学生的实力,自2000年开始,他们制造的赛车多次参加Formula-SAE,参加了美国大会、日本大会、澳大利亚大会等多次实战比赛。 现在,他们以3名制造班长和1名规划班长为中心,约有20多名成员进行制作活动。
他们请上智大学理工学院机械工程专业热工学研究室做后援,为他们提供实验室一角,将这里作为制作场所,在研究室的技术指导下,进行框架制造和引擎的调试等的活动。
同时他们还使用大学学校内部的制图室,用实用化3DCA(Pro/Engineer),各种工程设计软件(CAE),进行著各部分零件的设计。除此以外,还开展面向企业的拉广告活动、参加展示会、举行校园公开展示会等活动。
由于赛车需要许多材料和零部件并需要资金,为此SophiaRacing争取一些企业对他们的理解,并成为他们的后援,这样制造班的成员就要积极进行各种社交活动。与企业负责人见面、交涉,培养制作班的成员在现实社会的社交能力和谈判力。现在有很多企业支援他们的活动,包括汽车制造厂、汽车零部件制造厂和解析软件研发公司等。
对于成为他们后援的企业,他们每月做成活动报告书和参加各种比赛的报告,交给后援企业,同时,也将企业概要和公司标志刊载到他们的主页和制作出的车辆上。
通过参加制作班的活动,他们试图掌握物品制作的基础与企业的对外交涉能力和与人的沟通能力,还可以通过海外远征积累各种各样的社会体验。并经常运用自己的头脑寻求新的方案与创意,经过反覆失败将自己培养成能在失败中总结经验教训,发现新的灵感,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的人材。而且制造出来的赛车真正参加现实中的比赛,这是在日常生活中难以体验到的真正的社会实践,因此其成就感和达成感也特别真实,有质量。
回国探亲等于上“速成中文会话班”
张明今年上高一,放暑假了与妈妈一起回国探亲。
张明5岁时随父母来日本,此后一直生活在日本,尽管每年都会在寒暑假期间腾出1到2周的时间回国探亲,但中国语还是说得不太好。因而一下飞机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怕听不懂别人的话。
张明的母亲介绍,在日本时,张明满嘴日语,很少说中文,对妈妈说的中文感觉也是半懂不懂的。因而每年让张明回一次国也附带了一个目的,就是让张明补上中文会话。在日本时,上了高中的张明已经不愿意和母亲一起出门了,可刚回中国的张明却“很乖”,不再讨厌呆在母亲身边了,母亲偷笑,“怕听不懂中国话,没地方乱跑了。”在渖阳玩了一天后,终于到了外婆的家里,外婆家在东北的一座小城市。张明的表弟、表妹听说张明回来,也早早的来了,等着和他一起玩。
到了外婆家,张明的紧张感没有了,与表弟、表妹交谈中也自然而然地说起了中文,虽然语调有些硬,词汇有些少,但还是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只是表妹说话快时,就听不明白了。刚开始还找妈妈翻译一下,很快就嫌麻烦不用了,听不懂就猜。谈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共同的话题,不知是谁提出打网络游戏,几个孩子就打开电脑玩了起来,网络游戏中国与日本内容大同小异,几个人边玩边谈,迅速热络起来。
由于有表弟一起玩,一起交谈,没过几天,张明的中文就流利起来,自信心大增。上街购物时不仅主动问价,还要说“太贵了,太贵了”与商贩讨价还价。一次与表弟一起去买青椒,买了7个青椒,花了2角钱。回来表弟说,人家要3角钱,张明说“太贵了”,卖主讲一点不贵等等,可卖主的话,张明一句也没听懂,不管人家说什么,张明就说“太贵了”,最后卖主笑了说,“那你拿走吧。”张明问表弟,“他说多少钱?”表弟上初三,也是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就交了3角钱,张明又问卖主:“没便宜呀?”买主就倒给表弟1角钱。为这事表弟笑了一天,说张明“太会算账”。张明问妈妈,1角钱是多少日元?妈妈说1日元多些,不到2日元。张明听后大叫:2日元?2日元也能买东西?然后发了一句感慨:“一点不贵呀,中国的东西便宜死了!”说得大家都笑了。
在迪斯尼乐园练排队
暑假里,从国内来的游客,若是领了孩子来,那就十有八九是冲着迪斯尼乐园而来。
8月9日,从上海参团旅游的李宏一家,兴冲冲奔着迪斯尼乐园而来。这次从上海出发的旅游,算是比较豪华的团,一个人1万2千人民币。迪斯尼乐园两天,随后去北海道洞爷湖。
李家两个孩子,10岁的李山和3岁的美喜,在飞机上就无限向往迪斯尼乐园,尤其是小美喜,在飞机上就一个劲问妈妈,是否下了飞机就能见到米老鼠。这次旅游主要为了孩子,所以他们的酒店定在舞滨希尔顿。
一大早,进迪斯尼,就开始了排队之旅。由于时值暑假,迪斯尼里可谓人山人海,原本在网上选好想玩的节目,都在漫长的排队之中不断降低要求。最终,去了一个“小小世界”,再坐了一个过山车。又热、又累的孩子已经无法再坚持。由于不知道过山车那般惊险,小美喜也被带上了过山车,据她母亲说是哭得面无人色。
原本想玩到晚上看夜里花车游行的心愿,在酷热疲惫中打消了。一家人在5点左右就离开迪斯尼,直奔酒店。第二天,他们去了迪斯尼海洋公园,有了昨日经验,这次对于排队有了心理准备,俗话说不抱希望则可能有惊喜,海洋公园里的歌舞表演让小美喜看得目不转睛。但是,尽管这样,“去日本迪斯尼乐园了”也给一家人留下了美丽回忆,“去了迪斯尼乐园”本身似乎比玩得如何更为重要。
另一位从上海来的小朋友,叫做晨晨,7岁,一心一意想看迪斯尼,本来想去香港迪斯尼,但是他妈妈苦口婆心告诉他,日本有亲戚,见到亲人,还能一起去迪斯尼,多好。于是,这个暑假晨晨的大事件就是迪斯尼乐园。
话说8月14日早晨,晨晨跟着妈妈和日本的姨妈以及表哥表姐浩浩荡荡去了迪斯尼乐园。迈进大门,晨晨满脸喜色,不停地问这问那,但是在他最喜爱的“小熊维尼”的门口,看到排队时间要120分钟,晨晨呆了。事实上,迪斯尼稍有人气的节目都排队90分钟以上,只有“小小世界”这样老少皆宜无甚刺激的节目,30分钟即可进。虽然晨晨的妈妈在上海就已经查好并打印了迪斯尼乐园攻略,比如可以去取一张预约票,但没想到的是,预约一个游戏之后,要隔好几个小时才能预约另一个,而并非可以同时预约好几项。
中午,晨晨已经热得难以忍耐,走进Worldplaza餐厅,只见餐厅里如同难民营,那是因为天气太热,而餐厅爆满,很多人席地而坐甚至躺在过道,有人就坐在地下端着买来的饭菜吃了,有人也不买吃的干脆就躺下休息了。在8月的东京,最吸引游客和儿童的迪斯尼乐园,竟人满为患,有空调下午3点,晨晨喊着“回酒店,回酒店”,不肯再忍耐酷热中的排队,于是打道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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