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留学生:许多日本人不识热比娅 媒体抱看猴心态

maria0203

2009年08月01日

近日，“疆独”恐怖分裂势力头目热比娅窜访日本，中国政府对此强烈抗议，民众的愤怒之情也溢于言表。据报道，热比娅原本计划在日本逗留5天，但28日日本媒体报道这一行程被压缩为2天，公开的理由是热比娅要返回华盛顿参加美国众议院外交委员会的一次关于外交政策的会议。原定于30日在日本的公开演讲由其丈夫斯帝卡奇代讲。日本一位了解内幕的人士称，热比娅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寻求日本政府支持，本打算与前首相安倍晋三等老资历的政界人士碰面，但“没有得逞”，于是热比娅的计划草草收场。

　　潘笑天在自己的个人博客里详细记述了与在日早稻田大学读书的中国留学生进行的讨论。主要探讨了热比娅窜访日本日本国内情况如何，如何看待在中日关系和日本媒体的表现。

　　问：怎么看待日本给热比娅发放签证？

　　答：前几天崔天凯大使的评论发言说得非常好，我们留学生都很赞同。就像大使所说的，如果1995年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的主犯受邀去别的国家访问，日本国民作何感受？日本政府为何不能将心比心？另外，热比娅的妄图是不会得逞的。就日本情况而言，日本人和日本传媒并不会对她太感兴趣，很多老百姓并不知其为何人。一些日本人可能会认为，这次是某右翼团体给她发的邀请，不是日本政府或者日本官员出面，若仅从法律程序上说，由一个注册的具有合法资格的政治团体向一个定居美国的人发出邀请，那么日本政府通过签证审查也属正常。但我们正式要对这种“借口”保持警惕，近年来“藏独”、“疆独”等民族分裂势力与日本右翼势力相互利用，这也会伤害正在恢复的中日民间感情。

问：日本媒体会持如何心态？他们似乎对热比娅也“趋之若鹜”？

　　答：凑巧今天和一个在职博士生聊了聊相关话题，他是共同社的记者，他说热比娅在机场以及在一些场合接受了采访，从场面上来看来采访的记者很多。而原因之一，其实是因为大家觉得她是个“很稀罕的人”（日语用了“珍しい”这个词）。这个词多少也有点“不常见”、“令人好奇”的意思。但是另一方面，虽然可能场面上会让大家有“来势汹汹”的错觉，但是从实际上的报道篇幅和内容来看，其实总体上很小，目前为止的确并没有多大的报道声势。说穿了，也就是日本媒体觉得这个人作为新闻人物，比较稀奇，是带着某种新闻猎奇的观念去采访她的。更何况，日本媒体的政治部记者正忙着关心本国将在8月30日举行的选举。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媒体必然是带着某些意识形态的框架，特别是他们对于中国政府普遍抱有不好的预设，这也是驱使他们去报道热比娅的原因之一。

问：国内媒体对此事尤其是对留学生的反应也很关注吧？

　　答：是。说到有没有留学生组织抗议活动，情况是这样的：学生会是民间组织，基本上我们的学生会都不是注册的NPO或者NGO，因此在法律上不具备以团体的名义申请相关抗议游行活动的资格。另外，如果是留学生个人去申请，应该会要走一定的审批过程，等审批下来已经晚了。

　　问：去年以来，留学生在很多重大国际场合不仅表达了强烈的爱国情怀，而且在批驳反华观点、说明事件真相、树立正面形象方面也都发挥了积极作用。留学生的爱国举动很是让人动容。但所处环境是否有时也十分艰难？

　　答：去年我去长野看圣火传递回来后，就在想凭什么诸如“台独”分子、“藏独”分子等有根据日本法律申请成立的所谓合法政治团体？既然资本主义社会有他们自己的政治活动的游戏规则，我们或许也可以利用这种规则。

问：听说最近日本有一家电视台请你们去做有关中日关系的节目，能说说情况如何吗？其中反映了日本媒体的哪些倾向？

　　答：那家电视台想做关于中日关系的谈话类节目，通过熟人请我们几个研究传媒的留学生去谈谈，是做节目的前期准备工作。我觉得，话题其实还是很有诱导性的，是关于所谓“下一次战争的可能性”。他们提到了近年来中日之间的一些敏感事件，说到后来我们就有点生气，因此语气也挺强硬的。说穿了，这些号称自由讨论的媒体，无非是先安了一个框架来诱导你。

　　问：节目准备期间，有提到新疆“7·5”打砸抢烧严重暴力事件吗？

　　答：是的，后来说到了新疆的事情。电视台的编导一上来就使用了所谓“屠杀维吾尔人”的字眼，我们立刻就反问，到底是谁在屠杀谁？那个编导支支吾吾地说：“你看世界上很多媒体都在这样说。难道你们不相信这些媒体么？”我们就跟他说，这就是你们需要反思的问题。所谓自由媒体都在不同的意识形态下，做着妖魔化他国的事情。或许说另一个国家的好事，这好事就不可能成为引起受众兴趣。但是至少有些事情，特别是重大的事情，必须要基于事实。我们在座这些人，不仅看自己国家和外国的媒体内容，我们还通过互联网、通过人际关系而获得很多信息，我们有自己的判断。你们外国媒体不要以为我们这些中国人说你们在新疆报道上做错了，就好像我们拿了中国政府的钱，这是彻头彻尾的污蔑。我们只是基于自己的综合判断，而且很明显那些所谓说“屠杀和镇压”说法的人并不是新疆当地的维吾尔人，而是那些流亡在世界各地的维吾尔组织。

　　后来那个编导又拿出来一个翻译自国内某大网站的调查，2005年8月的。然后他说，你看你们中国自己网络上做的关于对日本人态度的调查，是多么的反日。我看了一下就跟他说，这个调查并不是科学调查，结果也不能作为通论。一是因为2005年5月到8月是特殊的时期，原因之一在于你们的小泉以首相身份去参拜靖国神社了，另外在例如珠海卖春事件等事情上，你们日本人做出伤害中国人民感情的事情。二是这份调查的问题设计有问题，每一项都是把对日本人最不好的评价放在选项的第一位，这有诱导性。三是这个调查的参与人数是7万，或许对你们日本人来说这个数字很大，但是对于中国网民来说，这个数据，特别是作为在网络上发起的调查，这个数据简直可以称作是太小的样本。所以你们拿着这样的调查，还不如建议你们好好去查查社科院每年公布的一些更为科学的调查的数据，不然你们无非就是要预设个框架，然后故意挑起争吵而已。

问：那总体而言，你在日本感受到人们对对中国的态度是如何的呢？

　　答：在日本，看到了不少右翼的、对中国敌视的东西，甚至包括一些学者的论文。但在东大、早大等一流的学府里面，政治学、社会科学、传媒研究的教授们的主题都是很谨慎，也很客观中立。有时他们也会指出中国诸多不足，但是你会觉得他们说得在理，他们不是要刻意攻击中国。那些右翼的学者，多半也只是混迹一些普通大学而已。至于民众，说到底，出位的话语总归是更容易吸引眼球的。两年前曾经目睹了200人在涩谷搞一个反华游行，200人的声势就看起来“极度浩大”了。但是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街头来来往往的行人却没有太多人会专门驻足观看他们的。他们无非是把这看成一个谈资罢了。新疆的事情也好，热比娅的事情也好，日本老百姓的反应，也无非如此了。热比娅和达赖还不太一样，佛教在日本有很多的教派还在开枝散叶。而热比娅，她在日本可没有那样的“知名度”，除了一些反华的右翼团体愿意勾搭她，对于普通日本民众，热比娅并没有什么意义，很多人都不知道她，其实她根本溅不起什么水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