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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0月5日
北京时间3日傍晚,瑞典卡罗琳医学院“诺贝尔大厅”全体在座者,为朱尔斯·霍夫曼荣获生理学或医学奖鼓掌致敬。很快,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此时,受邀来华作学术交流的霍夫曼夫妇,正在上海浦东世纪公园旁品尝蟹宴。直至2个小时后,与他同行的老友曹梅讯接到瑞金宾馆来电,称霍夫曼的房间电话已被打爆——他获了诺奖。“这是个玩笑!”这位70岁的科学家如此第一反应。
全领域同获奖
昨天,“清醒”过来的霍夫曼在下榻宾馆接受了记者专访。“我得说,我个人并不配得到诺贝尔奖。”霍夫曼平和地说,这并非谦虚,“这次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不是给个人,不是给我们三个人,而是颁给了一个学科领域:免疫学。因此,这是一个领域共同获得的大奖。”
之所以称为“玩笑”,因为在2日由桂林飞沪的班机上,曹梅讯给霍夫曼看了《中国日报》,但关于今年诺奖预测的整版报道中,并没有他的名字。“倒有一个科学家叫考夫曼,与‘霍夫曼’一字之差,所以他才怕别人错将他当作诺奖得主。”曹梅讯说,其实同行都认为霍夫曼具备诺奖资格,只是不一定来得那么快。“颁奖那晚,世纪公园礼花绽放,原来是这么一个好兆头。”
霍氏夫妇得知迟来的喜讯,中国蟹宴竟成了庆功宴。由于人多车堵,他们一行最终坐地铁回到宾馆,此后道贺电话与电邮就一直没停,令他应接不暇。
三十年中国缘
霍夫曼真是与中国有缘。他9月28日刚刚在香港接过邵逸夫亲手颁发的一尊“邵逸夫奖”杯,与他同时获奖的美国科学家布鲁斯·博伊特勒,之后也同获诺奖。按原计划,霍夫曼先携首次来华的夫人游桂林,之后到沪于8日赴中科院上海生科院作学术报告,题目正巧与他获奖相关:先天免疫的过去与未来。
昨天中午,上海生科院新老同行为霍夫曼设宴,开香槟庆祝。
事实上,30多年来,这位中国人的老朋友仅上海就到访六七次。最早可溯至1980年,他先拜访了中科院上海有机所,发现上海还有与他专业对口的中科院上海昆虫所(现中科院上海生科院植物生理生态所),于是又去访问。短短两周内,他与搞昆虫内分泌研究的曹梅讯结成一生好友,还合作发表过论文。曹梅讯说,他们看着霍夫曼从普通研究员成为主持工作的研究员,从法国最年轻的生物学院士成为如今的诺奖得主。
此次,霍夫曼还专门从法国带来那次访学的一张黑白合影,令曹梅讯很亲切。他笑称:“我喜欢中国画、中国菜,中国姑娘也很漂亮。”
科研需保持慢行
在接受本报记者访谈后,法国国家电视台到沪专访,霍夫曼的行程也不得不改变,当晚便要返回国内。他说:“我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可能发生大变,但我自身不变。”他表示会坚持自己的研究方向,而他的学生还将创造新的研究方向,其中包括三四名中国学生。
霍夫曼从果蝇入手,发现它们体内可识别致病性微生物的特殊蛋白质,从而对人类免疫系统激活机制研究起到了重要推进作用。他透露,自己还在研究苍蝇,这种“百毒不侵”的昆虫拥有功能强大的抗菌肽,这如何用于人体免疫尚需科研攻关。此次来沪,也不光是故地重游,他通过与中科院上海生科院植物生理生态所专家交流,探讨植物免疫学研究课题,或许也将为人所用。
谈起中国科研发展,霍夫曼委婉地表示:“就个人而言,我在一个方向上做了数十年研究。科研必须慢慢来,无论获不获奖,都需保持慢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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