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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走单骑 骑车玩转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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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21 15:49:4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托斯卡纳的圣吉米尼亚诺


  我们平均每天要骑50-60公里路,偶尔还有5-10公里的山路,为了恢复体力,我们在美丽的小镇切塔朵住了两夜。切塔朵完全代表了我梦想中的意大利山城:教堂的钟声响彻群山,镇上的人们纷纷坐在门廊上聚会、聊天、喝酒;楼与楼之间拴着的晾衣绳上,各种衣服像海浪一样堆叠着飘荡着。当我们骑进镇上时,发现这里没有五金店和网吧,完全保持着一个戒备森严的中世纪城镇的原貌,有人认为,切塔朵是14世纪著名诗人卜迦丘的出生地。这儿不准汽车进入,于是街道上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尤其是黄昏时分,我们也正是在此时进入镇上的。住在这儿的两天里,我们都在伊尔·卡斯特罗酒店那间美妙的餐厅吃饭,这间极具气氛的餐厅提供煎牛肝菌和意大利干面炒松露等绝佳美食。

  经历了游客拥挤的托斯卡纳小镇圣吉米尼亚诺和蒙太里旧尼以后,我们对切塔朵更加欣赏。圣吉米尼亚诺被称为托斯卡纳的曼哈顿,以中世纪塔楼围出的锯齿状天际线而闻名。圣吉米尼亚诺美是很美,但发现它美的游客远非只有我们。

  我们还在锡耶纳住了两夜,这个城市似乎已经神奇地冰冻在时间长河里了,虽然游客众多,但其市中心一直是那个足有几个世纪老的广场和周围的店铺,那些店铺至今还有中世纪风格的盾牌和司令旗卖。我们在托斯卡纳的最后一夜入住博斯克勒陀多客栈,这是位于鲁卡莱利乡间的一间家族经营的小旅店,早上我们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看漫山遍野的野花丛沐浴在一轮朝阳下。我们常常会在一个教堂或古迹前停留一会儿,好好参观,其中有保存完好的传奇酒庄布罗里奥堡(Castello di Brolio),它也是意大利最古老的家族企业瑞卡梭利男爵酒业帝国的一部分;还有巴地亚·阿柯蒂布安诺(Badia A Coltibuono)修道院,现在是一家“葡萄酒度假庄园”,生产久负盛名的奇昂帝白葡萄酒,同时提供住宿。不过,大多数时候我们只是贪婪地凝视着身边的美景,深深地嗅着空气中茉莉花和山梅菊的芬芳,或者在我们来之不易的下山路上尽情感受和风吹拂在脸上的凉爽。


翁布里亚



  到了第二周,我和威尔该向我们第一周的旅伴们说再见,并准备认识我们的第二拨队友了,这时候,我已经开始离不开自行车了,我发现自己迫不及待地想再回到乡间小路上,再次蹬上我的自行车。

  翁布里亚单车之旅的新团队比托斯卡纳团队的规模大多了,第一周我是组里最老的队员(至少我感觉),现在我却有好几个50多岁的伴儿了。新组员里有来自密苏里的茱莉和弗雷德,跟我差不多年纪,但单车经验丰富得多;一位叫泰德的年轻女性,是来自德州奥斯丁的急诊医生,以及她医学院时代的朋友,从凤凰城来的特蕾丝;弗朗西斯和米拉是一对来自圣地亚哥的新婚夫妇,30多岁,也是“蓝色大理石”的老客户了;50多岁的哈里是费城的一名电脑动画师,我们每次吃饭时他都在摄影,最后用这些图片制作了一张海报,上面印着我们在翁布里亚一周“消耗”的每一碗意大利面。组里的其他队员还有来自波士顿的内科医生格雷戈,带着他两个念大学的女儿汉娜和杰西。跟我一样,格雷戈希望在孩子们长大离家之前多享受一段亲子时光。

 这一周我们的领队是“蓝色大理石”公司的创始人之一,土生土长的纽约人尼古拉·克利佛德,他现在和妻子、孩子一起生活在巴黎。尼古拉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单车骑手(他不穿弹力裤和单车专用运动鞋,更喜欢颜色夸张的衬衫,总穿着普通运动鞋,戴一顶草帽),他也跟我们坦言说他对骑车的热爱主要不是因为这种运动方式,而是骑单车旅行可以让他尽享当地美食和美酒,后两项才是他人生最大热爱,而且他还保证说由于骑车需要的大运动量有助于燃烧卡路里,所以不需要感到内疚,尽管享受口腹之欲吧。当我们坐在翁布里亚第一夜的晚餐桌旁,我们明白了,这一周旅行中的亮点,除了单车、翁布里亚风景秀美的教堂、村庄、古迹,以及如同水彩画一般的乡间风光,还有尼古拉为我们选定的餐厅和美酒。

  我既不是品酒专家,也不嗜酒,但现在却发现自己很享受在午餐和晚餐时分来点小酒,我们的正餐时间差不多都在无限地延长,一顿饭非要吃上几个小时,大家在

  富的食物里埋头奋战——白酒炖兔肉、乳鸽、韭菜洋蓟蔬菜意粉、松露意粉、野生芦笋以及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比萨,还有甜点:意式奶油布丁、巧克力布丁或者提拉米苏,配甜酒或格拉帕酒。

  要是平时,这么疯狂的大吃大喝是有点过分,不过,长时间的骑车运动又让我们心理平衡了。这周的基本路线都是平路,但是每天也有山地可选——奇怪的是,我还总是弃平地选陡坡。翁布里亚的乡间小路比托斯卡纳的还平坦易走,简直令人惊讶,小路沿途都是麦田和古老的村庄。我们有时骑了好几英里也碰不到一辆车,倒是有一次碰到一群羊,翁布里亚老人们也骑车,只是他们的自行车比较古老。


贝瓦尼亚小镇



  我们踩着单车遍游翁布里亚,慢慢靠近这个梦想中的“小国度”,如果是坐车来玩,透过车窗看到的风景可能只是一张美丽的明信片;而在单车上经历这一切,好像自己也融入了风景中。每天无数次地,我被沿途所看到的景致所深深触动——一个老人在悉心照顾他的宠物龟;阳光照射在教堂的一面墙上,令整个教堂仿佛从内里点燃了一样通体透亮——我简直能听见自己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托斯卡纳的青翠和整饬,看起来像一帧电影布景,而翁布里亚,多了一点野性——树木更加浓密、更加葱郁,也更增加了一丝真实感。对我来说这一周还有一个主题是“田地考察”:我们骑车经过了一片接一片的大麦和裸麦田、西红柿和洋蓟田、大豆、土豆和西葫芦田,还有一片刚长出幼苗的田地,据说来年8月份,它们就会长成6英尺高的向日葵。

  我把一本口袋大小的笔记本塞在短裤裤兜里,上面记满了我们遇到的风景:有玩牌的老人、斜倚在阳台上的姑娘、一辆木制马拉车、地里成捆的干草、一个展示着野猪头的商店橱窗、在我们经过时对我们吠叫的小狗,还有一个路旁的小佛龛,里面供奉着小小的圣母像、圣母前面摆着还在燃烧的蜡烛以及新摘的花束。

  一天,我们沿着一条满是陡坡的山路盘旋而上,穿过银白色的橄榄林,爬上风景如画的山城特雷维(Trevi),该镇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罗马帝国时代,现在是主要的橄榄产地;接着我们下山,然后又爬了一段更陡更长的山路到达蒙特法科(Montefalco),我们从这儿走完最后110步阶梯到达镇中心塔楼,俯瞰身下一望无垠的翁布里亚全景。多数时候,我和威尔由于骑车的能力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所以两个人在路上总是相隔甚远,但时不时的(比如这会儿我们到达这个塔楼的时候),我发现他会走到我身边来跟我一起观景,“不错的旅行。”他把手放在我肩上说。

  后来我们又来到一个叫贝瓦尼亚(Bevagna)的小镇,这是我全程最喜欢的一个地方。我们队里一个同伴弗朗西斯的曾祖父90年前就是从这儿移民美国的。当弗朗西斯在镇志中寻找他先祖的姓名乌巴尔迪时,我们决定去参观贝瓦尼亚镇的小歌剧厅。这所由当地望族建于19世纪末的剧院有4层镀金装饰的包厢,包厢里陈设着天鹅绒座位。跟翁布里亚大多数古建筑一样,这所剧院仍然保持着最初的观众席数量,而且还在继续承接演出。我们去的那天下午,就有一群孩子在这儿彩排,手里拿着一把尺子的修女在台上指挥。


阿西西小镇



  当我们从剧院钻出来时,发现弗朗西斯和尼古拉正跟一位老人站在一起,他们刚发现这位老人的太太就是弗朗西斯的二表姐。整个“乌巴尔迪家族寻亲”过程只不过用了20分钟。我们准备好上路的那会儿,弗朗西斯和妻子米拉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在邀请刚找到的亲人去圣地亚哥探亲的事儿(尼古拉在一旁当翻译)。

  接下来两晚都住在阿西西(Assisi),这是我到过的惟一一个修女、僧人比警察还多的地方,这里的商店橱窗挂着牧师袍,那架势跟美国商店卖牛仔裤一样。我爱阿西西蜿蜒的石板路,还有它巨大的中心广场,以及广场周围一圈的咖啡馆和酒吧,甚至还有一所古老的罗马神庙(虽然有点不协调)。往上再爬一爬,我们又找到一个“无敌观景台”,这时候正值夕阳西下。

  最后两夜我们在佩鲁贾(Perugia)度过,这是一个围在城墙中的古镇,我们是通过中世纪的地下墓穴进入镇上的,墓穴中还很现代地装了电梯,这样我们才能把自行车运到上面的广场去。

  此时,队友们都在互留地址,互相表示要保持联系,说着“如果你什么时候来奥斯丁??”之类的话。 像我这种一贯独自旅行的人,一开始还怀疑自己能不能跟一大群非亲非故的旅伴相处愉快,现在到了互道再见的时候,却由衷地感到遗憾和不舍,我相信我儿子也有同感。那天晚餐时,尼古拉说到了他们公司的另一个项目,说是在那个旅行的最后一夜,他会按照12个队友的个性为每人选一种不同的格拉帕酒。我不太懂格拉帕酒,没法儿参加那样的项目,不过这次我真的感受到了同伴之间的友爱。跟我在上坡的路上一起奋力同骑的队友,我们当然在这些天里培养出了特别的友情,餐桌上的每一个人都曾在某个时刻为我打过气,鼓励我走完最后一段上坡路。


告别意大利



  我们在路上已经13天了,长得足够我重新认识自己的小腿肌肉;对威尔来说也是,正好够他把《安娜·卡列尼娜》读到女主角卧轨自杀那段。不过我和他之间却没什么戏剧发生——我有一次倒是拿错他的牙刷,不过这显然不是什么精彩剧情。

  还剩下最后一段路要骑了,也是整个旅程中最长的一段,90公里,先沿着台伯河峡谷走,然后进入一段让人胆寒的、足有12公里长的上坡路。我骑车上路时,四肢火辣辣地疼,呼吸粗重得不能讲话,只好重新创造了一段新咒语给自己加油——这次是对那个不戴头盔飞速骑过我身边的小伙子的无限感激,还有感谢老天让我跟他一起共度了这么多天。

  几天前我想,我会在这段旅行中完成好多任务呢,要尽可能地跟儿子走得更近,逼他告诉我他生活中的各种新闻,要了解他对自己的童年和未来的想法;我还想就保险的重要性以及不戴头盔骑车的危险性再发表点看法。但是,旅行快结束了,我却一件也没完成,有一刻我真的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搞砸了一个大好机会。我们几个小时后就要说再见,我返回罗马,他则前往某个他现在还没决定的地方。

  “我上火车前,一起在广场上吃点东西吧?”我对儿子说。

  我们坐了喷泉旁的一张桌子——像在意大利的大多数时候一样,坐在这样的广场上光是打量周围经过的行人就足以打发无聊了。可是这会儿,威尔在终于看完那本900页的俄国小说后,拿出了他的素描本。他要画一幅我的肖像。

  我坐在那儿,让他在纸上描摹我的脸。我想这时我眼中充满泪水——两周来的第一次——但这样的泪水不会叫人不安,只是一个母亲准备跟儿子说再见时的正常情绪。我告诉威尔这是我们之间最好的时光之一,他说,他也这么想。

  他帮我把行李提上出租车时,我拥抱了我6英尺高的儿子,这个在3岁时我手把手教会骑自行车的儿子,那时候他受不了落在哥哥姐姐的后面,而我跟在他的小脚踏车后,保护他不要跌下来。

  “不管你最后要去哪儿,等你到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说。为人父母,可以期望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当然,妈妈。”他说。然后他亲亲我,走了。

[ 本帖最后由 蓝冰晨晨 于 2011-2-21 16: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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