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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02日
我在京都的立命馆大学担任过三年讲座,讲座的题目是《人类与宗教》,因为一直对佛教有兴趣,加之翻译过《叹异抄》和《出家与其弟子》,所以讲座的内容基本上围绕镰仓时代的经典,有时跟中国佛家的说法比较,有时什么也不比,只是拿日本说事儿而已。前几天在同志社大学讲《村上春树与中国》,其中也说到佛教,道理很简单,因为村上春树的父亲是一位僧侣,90岁大往生,于是话题也就由此展开了。
其实,无论是阅读日本古典文献,还是当代的小说,总觉得有一股“冷文化”的存在,具体说起来,就像《挪威的森林》诞生的1987年一样,社会上风平浪静,没有冲突没有暴乱,就连松下电器的工会组织都宣布要退还工人的工会费,原本是为了维护工人权益的资金竟然变成了福利享受!
据说,眼下到自卫队当兵的日本青年有一种私下的抱怨,即上不惯没有自动洗屁股的马桶!除此之外,上周有个日本好心人举办茶会,目的是为了大龄男女青年能结识,也算个蛮体面的相亲会,结果发了一个星期的通知,女的报名30,而男的居然是0,完全是个大鸭蛋!好心人跟我说:“日本让人觉得冷呀。”
所谓“冷”,说穿了,就是个文化问题,尤其是日本人的仪式感最让人有所领悟,据说“热文化”是一时性的过眼烟云,不像“冷文化”那么持久。
还是把话说到开头,听我讲座的日本男学生有一天跟我说:“如果毛老师有空儿的话,欢迎来看我们拉拉队的表演,这也算我对老师的感谢。”听他这么说,觉得学生的盛情难却,同时也真想看下。可还没等表演开始,男学生跑到我面前说:“我们的表演是列队的,不能乱,看上去很冷,但传达的真情是热的呀。”他的提醒歪打正着,恰恰帮我解决了以往有关“冷文化”的疑问,顺便说下,他是拉拉队的队长,一路领衔,既是指挥,又是发出最大声音冷标志!
(来源:日本新华侨报网;作者:毛丹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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