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日本人是怎样“折腾”汉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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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14日

不久前，教育部提出要对44个汉字笔划进行调整，结果激起轩然大波，被民众称为“折腾”。9月9日，《日本新华侨报》发行人蒋丰在其博客发表文章指出，其实，在隔海相望的日本，今年对汉字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了“折腾”。
　　对待汉字的标准化、规范化、简约化，中国有“国家文字改革委员会”负责，日本则由日本文化审议会里面一个“汉字小委员会”对应。不久前，在“国家文字改革委员会”之外的教育部提出对44个汉字的笔划进行调整，结果激起轩然大波，被民众称为“折腾”。这年头，不做事就会被批评为“行政不作为”，难；如果做事，让人感到是在“作秀”或者“折腾”，也难。其实，隔海看看日本，仅就今年而言，对汉字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折腾”的。

　　比如，日本汉字小委员会9月8日表示接受内阁法制局的建议，就是否新收录贿赂的“赂”等常用于法律术语的汉字进行了讨论。因为法制局在8月3日提交意见书认为，“赂”、“勾”、“锢”、“毁”、“瑕”、“疵”6个汉字常用于《民法》和《刑法》等基本法律。看看，在日本“折腾”汉字的也非一个政府职能部门。不过，人家是从法制建设的角度“折腾”汉字的。

　　比如，日本文化审议会国语分组会在年初审议并同意了《新常用汉字表》的试行方案。该方案新收录了“岡”、“俺”等191个汉字，删去了“匁”等5个汉字。新方案公开征求意见后，收到了大约220条意见，包括要求收录“鹰”字、删除“鬱”字等。汉字小委员会6月2日以公开征集的意见为中心正式开始讨论，准备9月再次汇总。看来，日本政府职能部门在“折腾”汉字的时候，还是比较注意倾听民声、尊重民意。

　　比如，在今年1月27日审议通过的日本《新常用汉字表》试行方案中，新增加了“虎”、“熊”等字，而一度列为候补的“鹰”、“狼”却未能入选。同样都是动物，境遇迥然不同。这让人怀疑日本对动物不够公平，有侵犯“动物权”的嫌疑，告到联合国去那还了得。但是，日本就是这样在“折腾”汉字的过程中，激起民众对“动物世界”的关心。

　　从江户时代开始，日本知识界就有一批人长年不放弃废除汉字的主张和努力，形成了旨在取代汉字的日语假名化、拉丁化、英语化、法语化等五花八门的文字改革风潮，但最后仍只能在“限制汉字论”上找到注脚。这也反映出日本人独特的汉字文化心理。然而，近年来随着大嘴首相麻生太郎屡屡发生读错汉字日语发音的事情，日本反而出现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汉字热”，从而显示出汉字在日本具有坚韧的延续性。这个时候，日本“折腾”汉字自然就不愿意躲在象牙塔里面搞“专家之见”，而是通过“折腾”汉字强化一种文化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