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研修生疑不堪劳苦杀害日本户主夫妇后自杀

刘恒宝

2009年11月11日
   　日本九州岛熊本县农户广地宏一家发生的3尸命案连日来引起广泛关注。现年22岁的中国籍研修生王宝泉涉嫌杀死寄宿家庭户主夫妇，并伤害同屋一名妇人后，畏罪上吊自杀。血案发生后，现行日本研修生制度的种种弊端再度引发各方争议。

　　清晨5点下地忙到深夜

　　现年22岁的王宝泉于今年6月以农业研修生的身份抵达日本。接受为期1个月的事前培训后，他于7月来到九州岛熊本县农户广地宏一家实习，充当后者的农业帮手。广地宏一夫妇主要是在农场内种植大米及蔬菜。王宝泉工作非常勤奋，忙碌时期，他几乎每天都在清晨5点下田，协助男户主喷洒农药及搬运农作物，时常忙碌到深夜才收工回屋休息。

　　王宝泉一开始与东家夫妇相处得还算融洽。广地宏一的一名亲戚表示，该研修生过去曾向他抱怨过听不懂熊本方言，但从未听说他们闹过矛盾，工作时三人的关系也一直很融洽。据附近某果园老板称，他曾说已有喜欢的人，想赶快存钱回家。

　　然而最近以来，有邻居听到男户主广地宏一经常大声责骂王宝泉，而后者总是态度顺从地把工作做好。在蔬菜贩卖店工作的一位65岁的女店员介绍说，“事发那天，广地宏一准备收菠菜。我听到王宝泉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天。但是，广地宏一好像不同意，站在那里大声高喊‘你给我快点过来！’”分析人士认为，也许正是由于双方关系急剧恶化，成为血案发生的导火索。

　　先行凶后上吊“几成定论”

　　据报道，当地时间11月8日下午4点35分，日本熊本县警方接到植木町一个农户打来的报警电话，声称该村农户广地宏一家的农舍内“好像有人上吊”。警方称，当时男户主伏尸于农场的花园，女户主倒毙于农场工房，女户主55岁侄女、农业帮手坂梨龙子则重伤倒在花园内，3人当时均穿着工作服，身上有明显外伤并流着鲜血。

　　至于王宝泉则倒毙于仓库内，全身留有大量明显是被飞溅染上的血迹，脖子有绳子的勒痕，怀疑是上吊自杀身亡。由于凶案现场经初步调查并未发现打斗痕迹，因此王宝泉系行凶杀人后畏罪自杀似乎已经“没有疑点”。

　　中国研修生受“劳动榨取”

　　近年来，由于日本劳动力严重短缺，忙碌在田间地头的中国农业研修生成为日本各地农村的一道独特风景。他们中许多人都是年轻人，来自经济相对落后的中国农村，从事的是日本年轻人不愿干的重体力活，可是所拿的工资甚至比日本国家规定的最低平均工资还要低不少。因此，也有人指责日本农家把中国研修生当作“廉价劳动力”来使用。

　　今年10月，在日本长崎县岛原半岛一家缝纫公司工作的5名中国女研修生鉴于她们遭遇的非人待遇，状告日本老板的违法行为。据报道，研修生们的工资少得可怜，被迫长期加班且没有加班工资。甚至上厕所的时间都被从休息时间中扣除，稍有意见就会被遣返回国。在日本国内，批判这种“劳动榨取”的声音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