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福建宁德古墓 寻找建文帝的足迹

陈亮911

    宁静的上金贝村
    福建宁德市有一畲族乡叫金涵，金涵有一畲族村叫上金贝。
   上金贝村隐于海拔300多米的山窝里，因全是畲民居住，故称畲家寨。村小景甚佳，村屋座座相连，一色的粉墙黛瓦，远看好像一道白堤为青山作障，近看却似马头墙相连的皖南民居。村前的池塘里种着莲荷，平静的池水展现出一幅“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的画面，映衬得小村更显秀美。村边的小路，被葡萄棚所遮掩，成了一道葡萄沟，漫步其间，面对繁衍夏日满架绿叶如今却赤裸粗皱的枝藤，令人倍感质朴生命的崇高和伟大。
    上金贝寺
    上金贝曾有过辉煌的历史，还留下一些至今难以破译的谜。由于地理条件优越，1000多年前这里就是禅林圣地，如今尚存的上金贝寺就是始建于唐大中八年（公元856年）的千年古刹。寺周散布的许多石柱、石础、基石表明，这里历史上曾建有多座寺庙，香火鼎盛，闻名遐迩。少年时曾在这里读书的明朝刑部尚书林聪曾赋诗曰：“古刹嵯峨倚碧阿，十年风景近如何。香兮泉水通鳞沼，绿染苔衣上石坡。习静自知尘俗远，相逢还喜旧僧多。他年又复朝天去，樽酒何当一再过。”


金贝寺古墓
    疑似建文帝陵寝
    在一条古登山道右侧的山林中，有一座古墓，被称作金贝寺古墓。以前仅能看到数十根青石条杂乱堆垒，其间有四根尺径的石柱横躺着，还有雕图的飞檐和碑块零散着……这里的每一根石条都精雕细凿，不同于登山道的粗粝随意。村人说，这是明朝一个姓金太监的坟墓。说是明永乐皇帝命其前往霍童支提寺送御赐品，途经金贝寺病卒，葬于此。该墓曾建有围墙、墓亭、碑记，但均已被盗被毁，只余一个空洞的墓穴无奈地张望着一堆青石。

    金贝寺古墓的未解之谜：

    第一，金贝寺古墓没有落款建造年代，这就十分的怪异。按照传统社会的规制，像建造墓碑这样的“正事”不署年号，就意味着不承认当朝的皇帝，也就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大不敬”是“十恶”重罪之一，为历代统治者所重点打击，一旦被告发，处置起来十分酷烈，轻者充军或戍边，重则砍头或夷族，一般人都对此唯恐不及。而金贝寺古墓的建造者却居然这么大胆，“无君无父”。

    第二，金贝寺古墓形制很怪异。根据该墓上的落款字样“御赐金襕佛日圆明大师第三代沧海珠禅师之塔”，应该说这是一座僧人“墓”。但按照常理，高僧圆寂后一般是建塔而不造墓的，蹊跷的是金贝寺古墓则两者兼而有之，非僧非俗，实在奇特。

    第三，金贝寺古墓规模很大，其主体建筑：前为祭亭(已毁坏，但很多构件尚存)，其后为圈椅状主陵，主陵内为一印状舍利塔。就整体而言，它是目前福建省发现的规模最大、墓形制最罕见的“僧人墓”，距离宁德不远的福州闽侯雪峰寺是福建地区著名的佛教中心，那里高僧云集，但笔者前去考察时发现那儿的塔陵不仅制作比较粗糙，而且规模远没有宁德金贝寺古墓那么大。

    第四，金贝寺古墓的石材建筑中有龙刻构件，这实在是不同寻常。众所周知，在传统社会里，龙刻构件是皇帝及其皇家专用的，一般人断然不能使用，即使是贵为人臣之巅的宰相或大将军等也不能僭越此类规制和擅用这类图饰。在传统社会里龙之类的图饰是断然不可乱用的，它只能适用于皇帝及其皇家。

    而宁德金贝寺古墓建筑中恰恰有龙刻构件，这说明它与皇帝或皇家有关。前面说过，考古学家现场考古初步认定，该墓为元末明初的僧人墓。由此笔者推论：金贝寺古墓与元末明初的皇帝及其皇家有关。


    第五，金贝寺古墓前的金水桥和金水河名称问题。

    由金贝寺古墓的龙刻构件笔者联想到了南京明孝陵、盱眙明祖陵和凤阳明皇陵，尤其是明孝陵，虽然历经了600多年的风雨沧桑和战争洗涤，许多主体建筑都已不存在了，但我们至今仍可以看到它们范围阔广的建筑遗址与精美的石材雕刻座基，尤其是那栩栩如生和气势不凡的龙刻构件让人不得不遐想起当年大明皇家陵寝的恢宏气势。

    凡熟悉中国古代史的朋友都知道，明清帝陵与皇宫建造有着许多独特的规制，其中之一那就是在其正殿正门前面不远处往往有一条河，名为金水河。
    十分巧合的是，金贝寺古墓前的一条涧溪，也叫叫金水河。

    证实为建文帝古墓的理由

    现在，经过被修复原貌的古墓占地近两百平方米，古墓为弧形条石砌成高大圆拱，精致豪华，墓前石柱高约四五米，墓壁旁墙头上的云纹龙头石雕气势恢宏。专家认为，古墓塔碑上刻的那个“御赐金襕佛日圆明大师第三代沧海珠禅师”，真实身份就是明朝第二位皇帝建文帝。
专家认为，墓的结构和格局处处体现出一种缩小的皇家气派，表明墓主人的身份非常尊贵，而墓的各种构件精致豪华，可以断定这是皇族的墓。


    理由一：
    古墓舍利塔的莲花基座造型与安徽凤阳明皇陵及淮安明祖陵的莲花座造型完全一致，这种造型在明朝只有朱家可以使用，可以肯定墓主人系朱家的。
    理由二：
    在上金贝村调查，发现村里流传发现过大内御用玉器的传说，一个曾当过市局副局长的人说，他在上金贝村亲眼见过一方写着大内御用的砚台。
    理由三：
    享亭也就是拜亭，一般和尚墓是不会有的，而更特别的是，本来应该建在主陵外面的享亭，在这里却建在里面，按照民间的说法，这就是在表达隐忍和无可奈何退让的意思。专家认为，这座建文帝的陵墓，墓碑上没有年号，这在一般墓上是不可能的，原因是建文皇帝第一不承认永乐的年号， 第二又因为自己失国，不愿意署上自己的年号，所以墓碑上没有刻时间。


    理由四：
    来自专家的考证更权威，南京大学潘群教授强调，“墓地上方的火龙珠，足以说明这是座明代墓，而且是永乐年间及其以前的墓地，另外古墓还用了闭嘴龙的纹饰，这在明朝前期，除了皇帝，谁都不敢用。”
    理由五：
    宁德华严寺(支提寺)珍藏的一件明代云锦袈裟，也佐证了上金贝村的建文帝陵寝之谜。经鉴定，这件袈裟是明永乐之前制作的，由50片面料拼接而成，工艺非常复杂；袈裟周边设计的图腾状18只五爪金龙，均是闭嘴龙，是典型的明初龙造型，极有可能是明初洪武帝朱元璋所敕制，而袈裟下半部内嵌“福寿”两字的宫灯状图饰，正是朱元璋的独家标志。
民俗风情

    上金贝是典型的畲村，它完好地保留着畲族的传统文化，畲语、畲歌、畲民服饰、畲家习俗，这里都能听到、见到、感受到。在畲家寨饭馆里，还可以品尝到风味独特的畲家宴，可以吃到只有“三月三”畲家乌饭节才能吃到的乌米饭。好客的畲家人不仅让你米酒喝个够，还会向你表演山歌对唱，展示畲家婚俗礼仪，让你不仅饱口福还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