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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Cell期刊不得不看的亮点研究
2018-12-31 23:59
2018年12月31日/生物谷BIOON/---2018年12月份即将结束了,12月份Cell期刊又有哪些亮点研究值得学习呢?小编对此进行了整理,与各位分享。
1.Cell:癌症免疫治疗新突破!FGL1才是免疫抑制受体LAG-3的主要配体
doi:10.1016/j.cell.2018.11.010
在一项新的研究中,来自美国耶鲁大学、匹兹堡大学、中国福建医科大学、浙江大学和西班牙纳瓦拉大学的研究人员提出随着癌症免疫治疗临床试验的数量呈指数增长,我们应该谨慎行事,这是因为我们需要继续更好地理解这些新治疗靶点的生物学特性。相关研究结果于2018年12月20日在线发表在Cell期刊上,论文标题为“Fibrinogen-like Protein 1 Is a Major Immune Inhibitory Ligand of LAG-3”。
图片来自Cell, doi:10.1016/j.cell.2018.11.010。
作为论文通讯作者的Lieping Chen博士是研究PD-1/PD-L1通路的先驱。他提醒道,一些免疫治疗研究在没有坚实的基本生物学理解基础的情况下就进入药物开发阶段,这会偏离正轨。Chen指出,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LAG-3分子。与PD-1一样,LAG-3蛋白存在于免疫系统的T细胞表面上,肿瘤可以利用它来保护自己免受T细胞攻击。大多数科学家认为一种名为MHC-II的表面蛋白是癌细胞用来结合LAG-3分子从而降低T细胞活性的主要“配体”分子,因此靶向MHC-II将有助于激活T细胞的抗癌能力。
然而,通过查阅科学文献,Chen和他的同事们发现MHC-II是实现LAG-3免疫抑制的主要配体的证据少得可怜。为了确定到底是何种机制在起作用,Chen团队利用他们开发出的“Receptor Array”系统,首先研究了LAG-3是否与其他的配体结合,其中这种系统能够单独地产生几乎所有的人类细胞膜蛋白,随后分析这些蛋白如何与其他的分子相互作用。这项实验首次清晰地表明LAG-3与FGL1蛋白结合。
随后在利用小鼠模型开展的研究中,这些研究人员证明不论是通过基因工程,还是利用抗体药物移除FGL1都会增加T细胞的活性。此外,这些小鼠经常慢慢地患上轻度的自身免疫疾病。这两项研究结果均表明这种蛋白确实会抑制T细胞活性。再者,在小鼠癌症模型中,阻断FGL1/LAG-3相互作用增强了T细胞活性并减缓了肿瘤生长。
2.Cell:肠脑连接如何改变动物进食时的行为
doi:10.1016/j.cell.2018.11.023
当饥饿的线虫遇到丰富的食物来源时,它会立即减慢速度,这样它就能够享受这个盛宴。一旦线虫吃饱了,或者食物(这里指的是细菌)耗尽,它将再次开始移动。
如今,在一项新的研究中,来自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更加详细地揭示出当在食物丰富的地方停留时,秀丽隐杆线虫(Caenorhabditis elegans)的消化道如何给大脑发送信号。他们发现存在于线虫肠道中的一类神经元专门用于监测线虫何时摄入细菌;一旦这种情形发生,这些神经元就释放一种神经递质,这种神经递质给大脑发出停止移动的信号。他们还在这种特定的神经元中发现新的用于检测细菌的离子通道。相关研究结果于2018年12月20日在线发表在Cell期刊上,论文标题为“ASICs Mediate Food Responses in an Enteric Serotonergic Neuron that Controls Foraging Behaviors”。论文通信作者为麻省理工学院皮考尔学习与记忆研究所成员、大脑与认知科学助理教授Steven Flavell博士。论文第一作者是皮考尔学习与记忆研究所的前技术助理Jeffrey Rhoades。
这些研究人员已知道血清素(serotonin)释放促进线虫减慢速度以便摄入大量存在的食物,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触发血清素释放。为了弄清楚这一点,他们决定研究一种产生血清素的称为神经分泌-运动神经元(neurosecretory-motor neuron, NSM)的肠神经元,其中,NSM神经元位于线虫消化器官的内壁上。通过一系列实验,这些研究人员发现当线虫摄入细菌性食物时,NSM神经元会立即活跃起来。NSM神经元具有长长的投射到线虫肠道中的神经突(neurite)。他们还发现作为NSM神经元的感觉神经末梢,这种神经突在线虫摄入细菌性食物时起着激活这些神经元的关键作用。
进一步的研究揭示出两个新的位于这种神经突最顶端的离子通道---称为DEL-3和DEL-7---是NSM神经元被摄入的细菌性食物激活所必需的。这两种离子通道属于一个称为酸敏感离子通道(acid-sensing ion channel, ASIC)的蛋白家族。ASIC存在于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动物中,其中的一些离子通道在味觉和疼痛检测中起作用,而其他的离子通道的功能仍然是未知的。有趣的是,这些离子通道也在哺乳动物肠道内的肠神经元中表达。Flavell猜测ASIC可能在检测存在于消化道和其他地方的细菌群体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https://www.cell.com/cell/fullte ... 50%3Fshowall%3Dtrue
http://www.bioon.com/article/6731870.html
3.两篇Cell论文一网打尽埃博拉病毒、寨卡病毒和登革热病毒的药物靶标
doi:10.1016/j.cell.2018.08.044; doi:10.1016/j.cell.2018.11.028
目前没有药物可用于治疗埃博拉病毒、登革热病毒或寨卡病毒,这些病毒每年感染数百万人并导致严重疾病、先天性缺陷,甚至死亡。如今,来自美国格拉德斯通研究所和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两项新研究最终可能改变这一点。他们鉴定出这三种病毒劫持人类细胞的关键途径,并且发现至少有一种潜在的药物能够破坏人类细胞中的这个劫持过程。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寨卡病毒如何可能导致婴儿出现小头畸形(microcephaly),这是开发一种阻止这种疾病的方法的第一步。这两项新的研究以背靠背的形式发表在2018年12月13日的Cell期刊上,论文标题分别为“Protein Interaction Mapping Identifies RBBP6 as a Negative Regulator of Ebola Virus Replication”和“Comparative Flavivirus-Host Protein Interaction Mapping Reveals Mechanisms of Dengue and Zika Virus Pathogenesis”。格拉德斯通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定量生物科学研究所主任Nevan Krogan博士是这两篇论文的通讯作者。
图片来自Cell, doi:10.1016/j.cell.2018.08.044。
在这两篇论文中,这些研究人员采用了一种称为蛋白-蛋白相互作用图谱(protein-protein interaction mapping)的技术来研究这三种病毒。该方法使用实验室培养皿中的人细胞来构建病毒和人类蛋白之间的每个接触点的图谱。他们如今正在利用这些综合图谱来靶向这些相互作用并试图清除病毒感染。
Krogan说,“我们在埃博拉病毒、登革热病毒和寨卡病毒中采用了我们的系统性蛋白-蛋白相互作用策略,以便更好地了解这三种非常有问题的病毒如何劫持和感染人类细胞。对我来说,最令人关注的是我们观察到人体中的相同蛋白被看似非常不同的病毒和不同的致病蛋白劫持。”
通过将一种病毒的蛋白-蛋白相互作用图谱与另一种病毒的蛋白-蛋白相互作用图谱进行比较,这些研究人员能够发现被几种不同的病毒靶向的人类蛋白,而且这些蛋白也可能参与其他类型的人类疾病。这意味着靶向这些人类蛋白---可能被认为是人类的弱点---可能有效地治疗许多不同的疾病。比如,Krogan和他的团队发现,一种最初作为抗癌药物加以研究的候选药物能够成功地清除登革热病毒和寨卡病毒在人细胞中引起的感染。
4.Cell:生物学家将窃听细菌通信的病毒变成细菌杀手
doi:10.1016/j.cell.2018.10.059
在一项新的研究中,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家Bonnie Bassler和研究生Justin Silpe鉴定出病毒VP882能够窃听细菌对话,随后有点像间谍小说里的情节,他们发现一种利用它攻击大肠杆菌和霍乱弧菌等致病性细菌的方法。相关研究结果于2018年12月13日在线发表在Cell期刊上,论文标题为“A Host-Produced Quorum-Sensing Autoinducer Controls a Phage Lysis-Lysogeny Decision”。
一旦Silpe证实VP882正在窃听细菌彼此间的通信,他就开始尝试给它提供错误的信息,以便诱导病毒激活杀死指令---从而将这种窃听病毒变成一种细菌杀手。
VP882不是第一种用作抗菌治疗的病毒。捕食细菌的病毒被称为“噬菌体”,而且“噬菌体疗法”---利用噬菌体靶向治疗细菌性疾病---是一种已知的医疗策略。但是,VP882是第一个使用窃听来知道杀死它的靶标的最佳时间,这使得Silpe在利用沙门氏菌和其他的致病菌开展的实验中首次使用具有跨生物界通信的噬菌体疗法。
5.Cell:重大进展!三种脑细胞功能故障导致化疗脑
doi:10.1016/j.cell.2018.10.049
一半以上的癌症幸存者患有化疗引起的认知功能障碍,而且这种认知功能障碍在癌症消失后能够持续数月或数年的时间。为了解释这种认知功能障碍背后的细胞机制,在一项的新研究中,来自美国斯坦福大学的研究人员证实作为一种广泛使用的化疗药物,甲氨蝶呤(methotrexate)在大脑白质的三种主要的细胞类型中导致一系列复杂的问题。这项新的研究也确定了一种潜在的疗法。他们发现如今正在临床试验中用于治疗其他适应症的一种药物在小鼠模型中逆转了“化疗脑(chemo brain)”症状。相关研究结果于2018年12月6日在线发表在Cell期刊上,论文标题为“Methotrexate Chemotherapy Induces Persistent Tri-glial Dysregulation that Underlies Chemotherapy-Related Cognitive Impairment”。
图片来自Cell, doi:10.1016/j.cell.2018.10.049。
除了传递神经冲动的神经元外,大脑中的白质还含有其他的协助神经元发挥作用的细胞。这项新的研究着重关注三种类型的细胞:少突胶质细胞,产生和维持髓鞘,即包围着神经纤维的绝缘脂肪鞘;星形胶质细胞,将神经元与血液供应联系起来,促进神经元之间的正常连接形成,维持神经元的环境;小胶质细胞,作为一种免疫细胞,能够吞噬和摧毁大脑中的外来入侵者,也能够塑造神经回路。
通过比较接受化疗和未接受化疗的儿童的死后额叶脑组织,这些研究人员发现在接受化疗的儿童大脑中,少突胶质细胞谱系细胞的数量要少得多。为了弄清楚这些细胞发生了什么,他们给年轻小鼠注射甲氨蝶呤,它的注射水平旨在再现患者在癌症治疗期间的药物暴露剂量。这些小鼠每周接受三剂甲氨蝶呤注射。在四周后,他们将接受这种药物注射的小鼠的大脑与未接受注射的小鼠的大脑进行了比较。
这些研究人员发现化疗药物甲氨蝶呤会损害大脑中少突胶质细胞前体细胞(oligodendrocyte precursor cell)的数量。在正常情况下,这些细胞能够快速地发生分裂以便替换任何丢失的少突胶质细胞,但是在接受甲氨蝶呤注射后,这种自我更新过程并没有正确地发生。比正常更多的少突胶质细胞前体细胞开始进入成熟为少突胶质细胞的途径之中,但是它们处于一种中间的未成熟状态。在接受甲氨蝶呤治疗六个月后,相同的问题在小鼠的大脑中观察到。
在接受氨甲喋呤注射后,对小鼠大脑的透射电镜检查表明神经纤维周围的髓鞘绝缘层厚度存在缺陷,这一点类似于接受化疗的患者大脑中发生的变化。接受甲氨蝶呤注射的小鼠在四周后也表现出行为问题,包括运动障碍(前爪运动较慢)、用于在一个没有遮蔽的环境中评估动物感受威胁的“旷场(open field)”测试中的焦虑症状、注意力不集中和受损的短期记忆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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