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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30 09:4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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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领华尔街”:一场high翻美国人的大party2
“占领华尔街”的示威者大多数有着五花八门的诉求。40岁的索米亚来自威斯康辛州的一个小地方,她们那10个人有7个失业,她自己失业1年多了。从9月17日“占领华尔街运动”第一天她就来了。她希望这个国家变得平等。索米亚取消了个人的银行账号等,她说不想被银行奴役。
像索米亚的人很多,但也有毫无意见的。一个叫乔伊的小姑娘就是这样。乔伊几乎天天到公园来,但她只是坐在一边安静地织毛衣,既没有举标语也什么都不说,“我并不是要反对什么,我更喜欢用种积极的方式来看待,我是来支持些什么的,我来这就是为支持这场运动、支持他们”。
65岁的退休教师斯蒂夫,则是第9次来到祖科蒂公园。他一般带着一把吉他和一个小黑书包,坐在公园靠近媒体中心的地方自弹自唱。他最常演唱的歌曲是《Which side are you on》。这首歌是1931年名叫福劳伦斯的矿工妻子创作的,是首美国广为流传的工人运动歌曲。为了配合华尔街的活动,他在一周前将歌词进行了细微的修改,歌词改成:“你跟99%在一起,还是那1%?你挺哪一边?”
到公园来的人,无论是纯粹的示威者,还是工作小组的志愿者,捐物品的普通民众,或者仅仅是路过此地的游客,都把自己的举动视为参与其中的一部分。他们的举动很能反映美国人内心中的信念:自己的权利要自己争取,自己去捍卫。美国人对任何一个政府都具有深深的恐惧,担心在某一天这个政府会变成一个专制机器,而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就要勇于表达自己的观点。
来自新泽西的两个女大学生,在华尔街已四天了。白天有游行时就跟着队伍走,回来就坐在公园边上举着牌子,号召人们为公园里的妇女建避难所,几天下来就筹到了400美元。
在公园里,每个人要么高举起一块标语牌,要么在游行队伍中,在演讲台上大声喊出自己的要求,但自始至终整个占领都没有提出一个统一的明确目标,华裔示威者阿兰·杨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因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如果提出一个统一目标,就一定会否定别人的诉求,那就是不民主”。
不能让游行堵住路
26岁的杰森是示威活动最早的策划人之一,自从2007年大学毕业后他一直待业,7月的时候,他从加州搬到纽约居住,恰好看到加拿大Adbusters(广告克星)杂志上提出“占领华尔街”的想法,“觉得很有意思”,上网一查发现大家正在筹备,就加入了活动。
2011年8月9日,杰森第一次参加了在祖科蒂公园举行的“人民大会”,那次会议从下午5点开始持续了四五个小时,当时只有50个人。后来的每周都有大会举行,一直持续到9月17日正式示威。杰森记得,9月13日行动前最后一次会上已经有100人了。
杰森从没想过“占领华尔街”运动会发展到现在的规模,“最开始我想能坚持第一个周末就不错了,等到周一警察就会把我们拘捕了”。事实上,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在往后的日子里,警察与示威者大部分时间相处得还算融洽。
无论白天人潮汹涌,还是晚上示威者刷牙洗脸准备睡觉,都有警察把住公园四周为他们放风。现在,在公园执勤的警察分三种,黑色警服的是巡逻警,蓝色衣服的叫社区警察,唯一一个穿白色警服的则是这个区域的负责人。
按照惯例对媒体讲话是负责人的事儿,其他警察最好少说为妙,当然真要想说也没有人会去制止。一个巡逻警就对记者详细介绍了警察的值班时间:每天是三班倒,但是中间接班的人会有两个小时重合,比如早班是上午7点到下午5点,下午3点到凌晨2点是另一班,凌晨12点到早上9点是午夜班。
到10月17日,华尔街已经被占领了一整月,就在两天前的周六还引发了全球范围的示威运动,但在祖科蒂公园四周,警力并没有明显加强——总共只有30个警察。
警察以两三人为一组,站在四周的马路边,观察着公园里的情况,不见很紧张的样子。杰克逊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警察,他慵懒地把胳膊架在公园四周的铁栅栏上,带着笑容对记者说,他的职责是“一定要行人能够行走,不能让示威活动堵住那条路”。
说起2011年10月1日“占领华尔街”运动和警察之间的冲突,警察的说法是,谁让他们那么多人在布鲁克林大桥游行时阻碍了交通。
记者注意到,每次示威者组织游行时,警察一定走在最外侧靠近车辆的一边,每当有人越界,就会得到警察很nice的提醒“回到安全区域”。要是看到记者爬到树上拍照,警察会大声喊“注意安全”。
据杰森介绍,示威活动到现在已经有1000人被捕。10月24日下午,有一大群警察在公园不远处的街对面集合,里面有6个穿着白衣服的警官,虽然公园里的人也减少,但警察显然并未松懈。已经待在那里二十多天的华裔示威者阿兰·杨却一点也不害怕警察。只要不跑到车道上就不会被抓,“在美国只要我们都按照规则行事,就不会有问题”。
随着天气转冷,纽约的气温一天天下降,在公园里过夜也变得越来越艰难。示威策划者杰森觉得,“示威活动能持续多久天气占了很大因素”。自从发起活动后,Adbusters杂志就再也没有人现身,杰森想,“如果有一天遇到杂志的人一定会问问他们,为什么不在春天的时候就号召占领华尔街?”
不过,阿兰·杨却坚信这个示威能够坚持几年的时间,“我不一定都在这里,我走了之后会有人来接班,直到华尔街改变的那一天”。而加拿大女孩莎莉不仅不想走,甚至对公园有了家的依恋,有几天她跑到布鲁克林游行,有时候会突然“想念起祖科蒂公园的家”。
(实习生吴杨盈荟、张璐、顾昕对本文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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