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南千岛群岛：岛民多为俄罗斯人 用日货不“亲日”

陈亮911

美丽的南千岛群岛风光。

　　弹丸之地寸土寸金 物产资源极其丰厚

　　南千岛群岛位于千岛群岛南端。存在领土争端的四岛中，泽捉岛最大，面积约3200平方公里；其次是国后岛，面积约1500平方公里；第三大的色丹岛面积约250平方公里；齿舞是个小群岛，面积约100平方公里。

　　此四岛北接鄂霍次克海，东北面濒择捉海峡，西南隔根室海峡与北海道相望，虽是弹丸之地，却是名副其实的寸土寸金。千岛群岛位于太平洋火山圈和地震高发带，这里坐落着大小68座火山，其中有36座火山处于活跃期。这里热矿资源丰富，景色宜人。当然，自然灾害也不少，巨大的海啸及地震时有发生。

　　一般来说，火山活跃的地方往往藏有许多宝藏，千岛群岛就是一个很好的佐证。在那里，现已探明的天然气、石油、有色金属和商业矿石的储备相当丰富。择捉岛还盛产比黄金还贵重的铼，在库德莉雅韦火山附近是世界上唯一一座稀有金属铼矿，储量高达36吨。据专家估算，整个千岛群岛拥有大约1867吨黄金、9284吨白银、钛3970万吨、铁2亿7千万吨、煤气资源储量约16亿吨。据统计，四岛及大陆架总资源价值达458亿美元。

　　千岛群岛南北跨度很大，因此植物在分布上也呈现很大变化。岛屿的北端是严寒气候，植物以灌木为主，如赤杨、白桦、柳树、花楸等。在南部岛屿，如择捉岛和国后岛，那里多是针叶林，如云杉、落叶松、橡树等。岛上生长着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野浆果，如高岩兰、越橘、水越桔和金银花等。据统计，岛上大约有40余种野果，这为各种鸟类及野生动物提供了丰富的食物来源。因此，这里还是鸟类的天堂，海鸥、鸬鹚、信天翁、猫头鹰等大量鸟类在此栖息繁衍。在国后岛、择捉岛和幌筵岛，还能见到憨态可掬的棕熊。1984年，千岛群岛被列为禁猎区。

　　除了岛上的自然资源外，其附近海域的渔业资源也相当丰富，它是世界上三大著名渔场之一。四岛附近正好是南北暖流寒流交汇之处，从而形成了暖寒流鱼类相聚的场所，因此这里有“鱼类宝库”之称，当地人曾用“海胆乱滚，螃蟹重叠”来形容这里水产的丰富。日本和韩国的渔船经常来此“盗猎”，捕捉一些珍贵的海产品，如海参、海蟹和鲸鱼等等。

　　万余岛民多为俄罗斯人 多用日货却不“亲日”

　　四个岛屿的居民大多数是俄罗斯人，以年轻男子居多。

　　1945年日本宣布投降后，前苏联就接管了这四个岛屿，并于次年12月将岛上的1.8万日本居民遣返回国。为防止日本人卷土重来，前苏联政府将约2000名来自中亚地区的复员军人安置到四岛上，还有一些大陆居民也怀揣致富梦想到此拓荒。

　　2006年8月3日，俄政府启动“千岛群岛2007——2015年”发展规划，并为该计划注入180亿卢布（相当于45亿人民币）。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海产品加工业、市政工程建设、医院、学校和能源问题被列为优先发展方向。其中，政府资金的很大一部分用于对当地居民的生活补助，目的是促进人口增长。截至目前，择捉岛有居民约8000人，国后和色丹各有4000人，齿舞岛上驻有若干边防巡逻队员。

　　由于这四个岛屿距日本比俄本土近，所以岛上的日本货要比俄货多。当地居民穿的是日本防寒服，开的是日本二手车，家用电器更是“日本制造”。但岛民们并不买日本的账。他们认为，这是日本商人在掏空俄罗斯人的钱袋，不值得感恩。

　　全俄社会舆论中心提供的民意调查显示，73%的当地居民反对将北方四岛归还日本，他们喊出的口号是：“我们的国家绝不是别人随便切着吃的蛋糕！”奇怪的是，日本的一些北方居民也希望维持现状。日本商人佐藤在根室开了一家音响设备商店，他告诉记者，作为一个日本公民，他举双手赞成收回“北方领土”，但作为一个商人，“如果四岛真的被收回了，我只能靠在垃圾堆拾酒瓶为生，因为我店里90%的顾客都来自四岛上的俄罗斯人。”

　　一个名为花原的日本人是原国后岛居民的后裔，现住在临近四岛的日本地区，如果四岛归还日本，他可能要迁回到父亲居住过的国后岛，对此他表示不愿意：“我在这儿有自己的事业，也不少挣钱。要是回到国后岛，得一切从头开始。我想，很少有人愿意回去，除了一些老人，他们想在故土长眠。”

　　气候变幻无常 岛上缺油少电

　　这四个岛屿的气候变幻无常，一年中约有300天是雨雪天。岛上缺油少电，除了空军基地里，很少有像样的路，居民们出行很不方便。通往大陆的航班和船运也因此不能每天按时发，有时甚至会出现一天跑三趟机场，都因天气原因打道回府的情况。

　　岛上的居民多以捕鱼为生。渔季一到，渔民们起早贪黑，收成好能挣7万卢布(约合2500美元)。休渔季节，渔民们就去当地国营建筑公司打工，每月领取七八千卢布补贴家用。尽管收入不算低，但与当地很高的物价相比，还是有些捉襟见肘。在择捉岛的库里尔斯克市，一瓶矿泉水25卢布(约1美元)，而且所买商品的质量不能保证。俄总统登岛访问期间，一名国后岛的居民告诉梅德韦杰夫，他们只能收看到四个电视频道。

　　岛民的住宅多是国家出钱建造的集体公寓。大约有20%的家庭没有独立的厨房、厕所和浴室，只能和邻居共用。四岛上的医院不多，且医疗器具和药品不足。岛民们生了急病或重病，一般都会被转往俄罗斯内陆的大医院。但是平时一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岛民多去附近的日本城市医治。

　　岛上没有高等学校，岛民的孩子结束了11年的中等教育后想继续深造，就要到俄罗斯大陆上去。岛上的文化生活也较贫乏，国后岛和色丹岛上发行一份周二刊的俄文报纸《国境线上》，择捉岛上也有一份周二刊的俄文报纸《红色灯塔》。

　　日本人3岁学认“北方领土”

　　一位身穿白色和服、长发飘飘的日本少女表情悲伤，在揪人心肺的背景音乐声中，她哭诉着说：“属于日本人的领土，我们日本人却不能居住其上。难道您愿意听之任之吗？竭尽我们的全力，索回北方的领土吧！”

　　在日本每年2月7日的“北方领土日”，日本的各大电视台都会滚动播放上面这样的广告宣传片。

　　多年来，日本政府一直坚持委任这四个岛屿各个城市和村镇的行政长官，虽然他们压根儿不可能“履任”。在北海道札幌市的幼儿园，孩子们三岁时就要学习在地图上指认“北方领土”。

　　自1992年起，日本北海道与这四个岛屿居民之间开始实施免签证互访。至今已有1万日本公民重新踏上国后、择捉和色丹岛，他们多是原岛上居民及其子女和配偶。而日本方面接待来访的俄罗斯公民时，通常会安排他们去日本家庭作客，去超市购物，接受日语培训，以增加他们对现代日本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