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澡间窥看日本武士的私密生活

蓝冰晨晨

　日本历史题材的电视连续剧中常常会出现武士洗澡的镜头，令我感到不解的是日本武士入浴时身下总是裹着兜档布。在我印象中，日本人应该全裸泡澡才对。最初我以为电影中武士穿“内裤”洗澡是为了拍摄需要，后来才知道，原来直到公元1700年，日本人泡澡都是穿着“内裤”的。其中，男士内裤叫做“风吕禈”，类似兜档布；女士内则为“汤文字”，一块长布缠于腰间。大约半个世纪之后，人们才渐渐褪去泡澡装，全裸出现在浴池中。

　　近日到日本千叶县佐仓市的“武家屋敷”也就是武士住宅遗址参观，我发现了一个武士专用的洗澡间，隐蔽在正屋的侧后方。走近一看，不过是一只不大的木桶，人进去后无法躺在里面“平泡”，也难以坐在里面“立泡”，应该是不会特别舒展的。就是这样，女导游还津津有味地说，“洗澡是武士每天最大的活动”。

　　不过，日本“武士道”讲究修行，武士认为人的一生应当是一种无休止的修行，不能够贪图安乐、不享受安适。作为一个武士，自始至终都要有“苦行僧”般清修的精神。一个武士切不可疏忽自己的日常之举，若是予人以可乘之机，身为武士简直可以称之为奇耻大辱。因此，武士平日极为注重这方面能力的培养，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立即警觉起来，不论昼夜。电视连续剧中武士把佩刀置于枕边，甚至连洗澡时都会将匕首暗藏在浴槽之中。我在洗澡间内仔细寻找了一番，竟没有找到藏匿匕首的地方，想必细心的武士是绝对不会让人轻易寻出机关的。倒是那个坐着搓澡的小板凳让人浮想联翩。

　　偶从闲书中看得武家的洗澡间还是武士妻女们偷情的好地方。据说，由于武家文化特殊，武士夫妇间除生育之外很少有亲密接触，于是，武家的女人们想尽一切办法与其他男人偷欢。洗澡间空间相对私密，她们将情人藏匿于此，待一场翻云覆雨之后，从容不迫地沐浴更衣，生活依旧平静。尽管江户幕府政府明文规定武士对通奸的妻子和奸夫拥有斩杀的特权，但是，妻子红杏出墙终归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一件件狭小的洗澡间，隐藏着不知多少日本武士的辛酸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