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9年08月28日
据日本《中文导报》报道,工人每天起早贪黑地拼命工作,工资却被雇主绞尽脑汁地百般克扣,到头来非但没得到一分钱反倒欠了雇主的钱。这并非解放前的地主“周扒皮”、“黄世仁”所为,而是发生在当代社会的真实故事。受害者就是从中国山东省泰安市作为研修生来到日本工作的李兴(化名)。
李兴今年34岁,来日前是泰安市的一名木匠。2008年6月6日,他作为研修生来到位于日本千叶县的一家建筑公司工作。据小李介绍,公司内都是以小组为单位工作。小李所在的小组一共4个人,其余3个日本人主要做技术工作,小李主要干体力工作。小组的组长佐藤(化名)是个日本人,平时在工作上千方百计地找小李的麻烦。只要小李听不懂他说的日语,他就大骂“混蛋!”无论小李如何卖命工作,佐藤还是骂小李懒。还三天两头地在上级领导面前和同事间说小李的坏话。来日本前小李向中方的中介机构交纳了5万8千日元的押金,全部是家里东拼西凑借来的钱。所以小李不得不每天提心吊胆地工作,生怕被解雇后回国无法还钱。
在日本工作的几个月时间里,佐藤伙同小组的其他的2名日本工人前后3次殴打小李。2008年12月的一天,因为没用听懂佐藤说的日语,在操作上出现一点失误。身旁的另外一个日本工人居然抡圆手臂猛打小李的头部,小李当时便眼冒金星晕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公司还偏偏要安排小李和佐藤同住一间宿舍,任凭小李如何反对,公司和派遣小李来该公司工作的日本组合都以解雇和送回国作为威胁,禁止小李不服从公司安排。此后夜间酗酒回到宿舍的佐藤经常红着眼睛冲着小李发酒疯。小李看一会儿电视、用一会儿空调他就以费电为由大骂,还多次趁小李去厨房和其它宿舍时将他锁在门外,整晚不许他回宿舍睡觉。小李也无数次向公司和组合反映问题,但没人肯听小李的话。
按照政府相关规定,研修生工作满一年后会转为实习生,需要签订新的契约,工资也会相应提高。但却不久前小李却接到一份让他难以置信的契约单。按照这个契约单,在今后的两年时间里,自己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不但赚不到一分钱,居然每月还要欠公司1000日元。契约单上写明,小李从2009年6月6日至2011年6月6日,作为实习生在该公司工作,每月工资115680日元。但每月要从工资中扣掉5500日元的税,15000日元的保险费,66000日元的住宿费,15000日元的水电煤气费,最后仅剩下14280日元。就是这点可怜的工资,公司还要丧心病狂地每天扣掉500日元的伙食费,一个月就是15000日元。如此算下来每个月扣的钱比赚的还多。如果小李签了约,今后不但拿不到一分工资居然每月还要倒找给公司近1000日元。
在日本工作的1年时间里受到的非人待遇让小李伤透了心,小李决定拒签这份倒找钱给公司的契约就此回国。但此时的小李已经身无分文,谁知中方的中介公司却表示,即使回国出国前小李交纳的58000元人民币其中23000元作为培训费概不退还,只能退还另外的35000元押金 。
一年来受尽欺侮剥削的小李向东京华工会等团体求助,要求退还押金、支付机票款和精神赔偿费。谁知中方的中介公司却打电话给小李在泰安的妻子威胁说,不许让李庆在日本闹,否则那58000人民币的押金一分都不退给你。这对于小李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而公司原本答应给小李买回国机票却一拖再拖了几个月,至今不肯支付一分钱。如今的小李已经身无分文,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
采访即将结束时,小李再三叮嘱记者,如果刊登在报纸上请一定不要用真名,照片一定要将眼睛遮住。否则让公司和中介知道了,真的不退给自己押金,全家老小四口人就更没活路了。(孙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