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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25 11:3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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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阀张作霖对东北究竟做出多少不可抹杀的贡献?
2011-08-25
等他们的身影被白桦林遮挡之后,钟恩快步赶了上去……
当天夜里,张作霖的队伍从米面铺后门悄悄摸进屯子里,一网打尽正在赌钱的团丁,并顺手牵羊,夺了马贩的50多匹蒙古快马。姜家屯是这一带有名的大集镇,比较富裕,谷瘪子连这样的重镇都丢了,很被人看不起,而张作霖则名声大振。自此,他以这里为根据地,纵马扬鞭,驰骋在广袤的辽西大地上,势不可当。
当然,没有钟恩做内应,就凭他二三十个人、十几条枪,哪打得下戒备森严的姜家屯?连进村休息一下都不成呢!吃水不忘掘井人。为了报答钟恩,他重回姜家屯,问钟恩想干些啥?庄户人家出身的钟恩,想了想,说俺还是卖大米吧。于是,张作霖个人投资,大兴土木,在当地组建了与沈阳、营口等地粮栈连锁经营的“三畲”集团,由钟恩出任总经理。
难能可贵的是,张作霖地位变了,身份变了,感情没有变,仍像过去一样,每次见到钟恩,都亲切地叫他“三哥”。他总是这样深情地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以前我有两位兄长,现在我又有了一位兄长,那就是钟恩,他就是我的三哥。”
钟恩既然成为他三哥,也当然是孩子们的三伯。逢年过节,除了送钱送礼以外,张学良等晚辈还要向钟恩行跪拜礼。
不识字,懂道理
张作霖只读了3个月的书,就辍学了,因为他得回家拾柴,帮母亲做饭打杂。他粗通文墨,难免会写错字、说错话。然而,有时候,这些差错,在闹笑话的同时,却往往会成为一段流芳千古的佳话。
据说,以前大帅府的传达室门前,有一块“傳逹室”的木牌,他进进去去的时候,往往只看卫兵的军容风纪,不大注意其他地方。有一天不知怎么的,被他忽然看到这块标牌了,皱起了眉头,心里很不爽。下车后,他语重心长地对秘书说:“就算咱胜利了,东北统一了,也不能骄傲呀,你看这大帅府门上,只挂了‘治国护民’的牌匾,也没有挂我张作霖三个字嘛。”接着,他转过身,再把前面的传达室一指,继续说道:“你再看看我们的弟兄,一个小小的传达室,都要挂上他傅連宝的大名,成何体统?”秘书定睛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原来,首长把傳逹室看成了傅連宝,当成了人名。
还有一次,张作霖出席日方酒会。那时候,东洋人占了辛丑条约的便宜,有驻军东北的特权,但东北军对他们不屑一顾,还曾主动开火,当场击毙硬闯演习封锁线的十几名日本军人。这一次,号称“中国通”的日军将领土肥原,以为张作霖不识几个字,想当众羞辱他,就假惺惺地请他赏题一幅字画。
其实,张作霖平时没事就练字,水平也还行。他见对方捧来笔墨纸砚,便不假思索,挥毫就题写了一个遒劲有力的“虎”字,只是在落款时,一不小心,将“张作霖手墨”写成了“张作霖手黑”。土肥原便得意地狂笑起来,说:“张大帅呀,你的果然写错了字呀,手墨的墨字掉了一个土,变成手黑了啊!”那些在场的日军也跟着起哄。
然而张作霖处变不惊,他大义凛然地掷笔回敬道:“本人就是手黑!本人自拉杆子那天起,就知道抢地盘的重要性!我这是写给你们看的,当然不能带土,这就叫寸土不让!”
缺点变亮点!这段佳话,不仅生动地表现出张作霖的大智大勇,更进一步反映出他内心深处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
麻将桌上是非多
挥师关内,美梦成真,张作霖终于成了北京城的主人,但盛极必衰,转眼间就走了下坡路。张作霖这边磨刀霍霍,那边的曹锟政权却是纸醉金迷,还弄出个“贿选总统”的丑剧。吴佩孚则打着“武力统一”的算盘,到处树敌。张作霖看着复仇的时机成熟,挥兵跃马,向曹锟发出挑战书,声称将由飞机问曹三爷起居。吴佩孚冷冷一笑:“手下败将,何足逞勇。”他也太托大了,以为可以一举荡平奉军,连一个周密的作战计划都没有,就匆匆领兵上阵,战至正酣处,直系大将冯玉祥却因为与吴佩孚的矛盾而暗中和奉军勾搭,阵前反戈,发动“北京政变”,由于变生肘腋,曹三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束手就擒,成了阶下囚。这一突然变故,让吴佩孚猝不及防,直军战线也就此土崩瓦解。张作霖好解气、好得意,敲着得胜鼓,再度进京,一个马贼,竟然成了北京的主人。
张作霖管理一个东北还能勉为其难,管理一个国家就露出了马脚,他在北京城里,每天只是三件事:听戏、喝酒、搓麻将,许多军国大事都是在酒席桌上、麻将桌上办成的。
一天,张作霖在下榻之地又摆上了牌局,他想把财政部抓到手里,已经内定了原财政部次长兼盐务署长段永斌为部长,于是将他邀来,想问问情况。
出席牌局的还有财政部总务厅长朱有济,张作霖的参谋长杨宇霆,另外,冯玉祥、段祺瑞也站在一旁看热闹。这个朱有济是日本留学生,与留日的杨宇霆有一面之交,他也觊觎部长的肥缺,听说已经内定了段永斌,不禁心中焦急,于是带着重礼找到了杨宇霆。
杨宇霆这个人可算是摸透了张作霖的习性:“张大帅一生好赌,你得在牌桌上让他高兴,这时候他就特别好说话。”朱有济记住了这句话,这场牌他只盼输不盼赢,不断地拆牌喂张,冯玉祥在一旁看得明白,张作霖玩得兴起,撸起了裤脚,露出了一块拳头大的伤疤:“本帅当年在赌局里被人捉老千,输得一塌糊涂,一着急,拿刀子割下来这么长的一条子肉,当场就把他们吓晕了,乖乖地都把银子还给了本帅。”
他边说边比划着。朱有济不停地在拍马屁:“大帅战场上英雄无敌,牌场上也是英雄无敌。”说话间,张作霖又是一副大牌叫听,单吊孤张白板,坐在对家的段永斌也早听牌,他手上也是一副大牌,偏偏却摸到了白板。段永斌为人做事认真,也有点抠门,只听他喃喃道:“孤张不能打,打了要包的,冒险不得。”
于是忍痛拆了一张牌。这副牌摸到底谁也没和成,张作霖很是懊恼:“我就差一张白板,否则又是一副大三元。”段永斌却不识相,摸出了手中扣着的那张白板:“幸亏我没有冒险呀。”张作霖当时就把脸拉了下来。
牌局结束后,段永斌一行打道回府,屋中只剩下冯玉祥。只见张作霖拿过委任状,吩咐副官,将段永斌的名字抠下来,换上朱有济。冯玉祥不解:“不是决定了吗?怎么换人了。”张作霖没好气地道:“这个姓段的,把钱看得像命一样,哪能做大事?”冯玉祥心里一阵凉,他转过脸来对刚捧出来的临时执政段祺瑞道:“国家大事怎么能如此儿戏?”
张作霖眼一瞪,他早就想和冯玉祥闹翻,正想把他赶出北京城,于是对段祺瑞说:“芝老,我有些事情还得同您商量,不过,有些人不能参加,比如说我们花钱雇的帮工,这种人可没权指手画脚的。”
原来,在第二次直奉战争前,张作霖为了拉拢冯玉祥,曾花了一笔巨款,作为军饷赞助了西北军,所以他话里带着刺。冯玉祥扭头就走,回到军中,说了刚才受的窝囊气,鹿钟麟当场跳了起来,此人是西北军的一员猛将,有勇有谋。“我早说过,与那个马贼是无法共事的,他想着独占北京呢。何不乘着奉军主力还在关外,北京城里都是我们的人,先下手为强,将他干了!”
别看冯玉祥也是久闯江湖的,但论其处事果断,手段毒辣,他大概还要略逊一筹,连连摆手,生怕惹出大麻烦收不了摊子。鹿钟麟急得大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冯先生怕惹乱子,将来都推到我身上,你只要签了这道调兵的命令,一切由我来办。”鹿钟麟草草地写下两行字,让冯玉祥画押。冯玉祥被逼不过,绕着桌子而躲,鹿钟麟则跟着后边追,这一幕,冯玉祥后来曾写进了他的回忆录,显然很后悔当时的不果断。张作霖就没有这般优柔寡断,待奉军大举入关后,硬生生将冯玉祥逼出了北京,他不喜欢卧榻之旁有人酣睡。
少养五万兵,也要办教育
1915年2月,张作霖上书大总统袁世凯,专门指出奉天教育存在的种种弊端,并提出了整顿的措施,建议对学校加强管理。其时,张作霖仅是奉天城内小小的第27师师长,虽说握有重兵,但无论如何与教育是扯不上边的。
张作霖在条陈中首先指出,奉天办学存在两大弊端:一在糜费过多,得不偿失;二是教授不得其人,仅是坐拥虚名,缺少实际才干。另外,他还提到,办学偏重于高等小学,忽视初等小学,使师范毕业者不愿到初小就教。初小既缺乏良师,而毕业者亦无从升学。
张作霖的条陈引起教育部、国务院乃至大总统的高度重视,肯定该条陈所指皆为症结所在,大总统命国务院将该条陈转交教育部查照。
对于第一条,教育部“已于本年二月十九日通令各省斟酌地方财力,体察人民生活状况,竭力撙节,以杜虚糜”。对于第二条,教育部批道:“现在小学之必待整顿,亦诚刻不容缓。整顿之法,当从力节糜费,严定教员、管理员资格入手。庶使不能胜任之教员、管理员得以大加淘汰,于教育前途乃有澄清之望。”
4月9日,教育部训令各省民政长遵照办理。教育界闻之欢欣鼓舞,却不知此训令源自于一个远在东北、并素有“土匪”之名的赳赳武夫。
1918年12月1日,奉天国立高等师范学校正式成立。开学典礼上,奉天政务厅长史纪常前往宣读了张作霖的祝词。
今天,师范类院校学生免收学费,每月还有补助。但却很少有人知道,早在张作霖时期,奉天的师范学校就已免收学费了,而且还发给伙食费,这些费用全由奉天省政府买单。人们常说,“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是奉天的师范学校不仅有免费三餐,而且标准还不低呢。例如奉天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生伙食早餐为大米粥、咸菜;中午大米饭、四菜一汤,两荤两素;晚饭四菜一汤,皆为素菜。星期六午餐改善伙食,有坛肉、木须肉、烧黄花鱼,烩海参等。另有其他如沈阳高等师范学校,伙食也非常丰盛。
第一次直奉战争后,张作霖在整军经武的同时,再次狠抓教育。他欣然采纳奉天省长王永江、教育厅长谢荫昌的建议,创办东北大学,并对王永江说:“我没读过书,知道肚子里没有墨水的害处,所以可不能让东北人没有上大学求深造的机会,岷源(王永江的字),一切事我都交给你了,开学越快越好。用钱告诉我,不管多少,我宁可少养五万陆军,但东北大学是非办不可。”
成立东北大学本是中国自己的事情,可是日方得悉东北当局要自己办大学之讯,日本驻奉天总领事竟公然向王永江提出“劝告”:“听说你们要办大学,那可不容易呀!又费钱,又没人。你们要读理工科,我们已有‘旅顺工科’;你们想学医,我们早有‘南满医科大学’;你们愿学文法科,也可以派留学生到帝国大学去上学,大日本政府将予以优待,给予官费补助。你们何苦自不量力,自寻苦恼,而去自办大学呢?”王永江当即将此谈话报告给张作霖。张作霖听后,十分气恼:“他们越是反对咱老张办大学,咱们就是非办不可。得快办,要办好,快出人才。”
1923年4月26日,东北大学正式成立,校舍暂用位于省城大南关的高校和文专两校旧校舍。后于北陵购置500亩地,开始动工兴建新校舍。购地款除外,东北大学的基建费用即达奉洋600万元。1925年,新校舍建成,其规模宏大,功能齐全,在国内亦是首屈一指。
除兴建校舍外,奉天省长公署还在北陵附近划拨官地200亩,拨款280万元,兴办大学工厂。这种大学设附属工厂,既顾及学生实习,又保障经费来源的模式,也是当时国内其他大学所没有的。东北大学另有植物园地100亩。这样,整个校园面积达900亩,是当时国内最大的校园。可见张作霖的建校计划,是相当宏伟壮观的。
东北大学常年经费在各大学之中也是首屈一指。北京大学当时的常年经费是90万银元,南开大学40万,清华大学虽有庚子赔款补贴也只有120万。奉天省财政向东北大学的投资巨大,经费每年160万,人均为奉洋800元。
东北大学开课后,在聘请师资上存在一些问题,有些外省学者不了解奉省财政状况,惟恐来东北大学教书,月薪用奉票发给,一旦奉票贬值,必至影响收入,因此不愿应聘。
了解此情况,张作霖当即做出决定:“凡大学教授等薪金,一律用银元发给,并不许拖欠。”为吸引一流学者来此任教,东北大学所设定的薪金和待遇相当优厚,甚至高于国内的几所知名大学。以教授为例,北大、清华教授月薪300元,南开240元,东北大学则为360元。后期章士钊等人竟高达800元。东北大学还为教授们盖新村、建别墅,安排宽敞舒适的住宅。教授们回北京探亲,还予以报销往返路费。这与当时国内战争情况下,各校教授欠薪、减薪为常事形成鲜明对比。
有了梧桐树,不怕引不来金凤凰。东北大学的这些优厚待遇,引来了当时许多的知名教授前来任教。据东北大学1928年的统计,在其128名职教员中,留学归来的有77人,其中11个博士、37个硕士、29个学士。而且他们当中大部分留学美国,毕业于美国的一些著名的大学,如:哈佛大学、耶鲁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康奈尔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其余教授即使没出国“镀过金”,也是毕业于国内一些知名的高等学府,如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同济大学等等。其教授阵容之盛,远非其他大学可比。
东北大学的教学设备在当时国内也数一流。东北大学的实验仪器和机械,诸如物理和化学仪器、工学机械、动植物标本、图书、工厂设备,几乎无一不备。而且大都购自国外,比较先进,这在国内名校中也不多见。据1926年的统计,学校藏书共33164册,各类仪器标本共13516件,以及价值达万元的机械设备,为学生阅览、实验和实习提供了优越的条件。
至20年代末,东北大学已是国内学生最多的大学,教授300人,学生3000人,而当时北京大学也只有学生2000人。
最初,有不少日本人不相信张作霖会把东北大学办好。可是,日本学者新岛淳良在参观东北大学之后,也不得不说:东北大学的实验设备是第一流的,教授薪金也比国立大学高许多。其教育水准“高于日本在满洲开办的高等教育院校”。
作为一名靠武力打天下的大军阀,能从购买枪炮的钱款中拨出大笔经费来办教育,确实让人刮目。看来,张作霖多少还是懂得一些教育与国计民生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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