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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双城记:穿越城市放飞自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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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8 10:24:2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德黑兰,头巾悠扬

  在伊朗驻华大使馆的签证处,我们见到一位戴着红色暗花头巾的波斯美女。她抬眼的一霎那,真有种惊艳的感觉。美女淡然一笑,用英语向我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来自德黑兰。”惹得女友不无妒意地说:“戴头巾也能这么漂亮?!”


藏不住自由之心的盖头

  飞机准备降落德黑兰时,机长通知机上所有女性戴好头巾。遵循着这个新规矩,我们来到了伊朗。我们在伊朗本土见到的第一位女性果然是一袭黑袍,这位海关官员很符合我们印象中伊朗妇女的形象,她的表情沉静而严肃,当她转身走进座位长袍随之一摆时,颇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随后的几天,这种先验中伊朗妇女的保守形象在德黑兰被打破了。德黑兰街头并不全然一片黑色那么压抑,无论我们走到哪里,总能见到戴着彩色头巾的女孩,而且戴法迥异,有些仿佛很随意地搭在头上,但却稳稳妥妥,风吹不落。不像我,头巾总是滑下肩头,惹来麻烦,让我好生羡慕她们的熟能生巧。

  德黑兰美女还有一绝既然出门只能戴头巾,一头秀发无法张扬,她们就来个“螺蛳壳里做道场”,把唯一能露出来的刘海修整得分外妖娆,通常是把刘海吹得高高耸起,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巾。光洁的额头下,脸庞轮廓明,高鼻深目,摄人的美貌因头巾增添了神秘。

  这些时髦的女孩子既然敢于戴上花头巾,自然也不会穿宽松黑袍,她们爱穿收身的中长风衣,秀出柔美的腰际线条。给我留最深印象的是在巴列维王宫前见到的一个美女,她戴着浅蓝色的丝质头巾,出溜的一绺刘海染成金黄色,在灿烂的阳光下,顾盼生姿,神采飞扬。

  我们在地毯博物馆附近遇到了一对情侣,女孩打扮朴素,但也戴着印花的头巾。这个女孩很坦率,她告诉我们,伊朗女性都很爱美,传统中很有那种“为美而生”的劲头。玛赞·莎塔碧绘画的《我在伊朗长大》里就有个细节,她的外婆每天都把新鲜的茉莉花放到胸罩里,直到老去依旧香气袭人。

  1979年伊斯兰革命后,戴头巾、穿长袍成了每日必修课。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主张“文明对话”的哈塔米当选总统后,伊朗女性的穿着逐渐放开,这被认为是伊朗改革派力量上升的一个表现。一些在大城市的勇敢女孩也开始了自上而下的“改革”,她们无视“头发诱惑”的禁忌,头发越露越多,头巾越来越艳;甚至穿上紧身的九分裤,露出脚脖子,穿凉鞋的时候还把趾甲涂得色彩斑斓。

  但是,最近这几年,伊朗政府对妇女着装的管理又逐渐严格起来,伊朗议会通过了《着装法》,警方专门增派了男女风纪警察上街巡逻。如今,在德黑兰这样的大城市,还能看到“越轨”的女性,但也仅限于头巾和衣服的尺寸,露脚趾已然绝迹;而往小城市和农村去,基本上还是黑袍加身。

  即使在德黑兰,在国营单位上班或者上大学的女性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穿不露身形的黑色或蓝色齐膝长袍,戴着将头发和耳朵遮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头巾。2009年,伊朗总统选举结果引发民众抗议,一名女学生在德黑兰街头示威游行时胸部中枪,她倒卧在血泊中的情景,被人用手机拍下,迅速传遍网络。活泼泼的生命在短短两分钟内迅速枯萎,让人唏嘘不已,她和众多戴上彩色头巾的伊朗女孩一样,有一颗黑袍罩不住的、向往自由之心。


  >>新德里国家博物馆

  我以为“四大文明”是中国人的发明和宣传(似乎是梁启超提出的),也只在中国人的知识体系里传播,但在印度看了两个博物馆之后,发现印度人也认同这种说法。新德里的国博就有一幅四大文明示意图,特意把印度河文明画成了最早的那一支,显得很有“民族自尊心”的样子,我们中国人见了是可以会心一笑的。


沙·贾汉朝代皇太子达拉·希库拈花全身像

  印巴分治以后,印度河文明的两个主要遗址哈拉帕(Harappa)和摩亨佐达罗(Mohenjo-Daro)都被划到了巴基斯坦,但据说两个遗址的好东西其实都藏在印度国博。果然,没走几步就看见著名的哈拉帕男躯干和摩亨佐达罗的裸女舞者,前者鼓胀着肚子,无头无手无阳具,后者四肢俱全,性征明显(下体有一裂纹),微昂着头,右手叉腰,一副满不在乎的挑衅表情。

  让我惊讶的是,裸男躯干和裸女舞者都那么迷你,只有巴掌大小。回想几年前在摩亨佐达罗遗址博物馆看到的祭司雕像,也是同样袖珍,本不该惊奇的,但因为看惯了照片上的形象,当实物来到眼前,反倒不习惯真实的尺寸了。照相就有这种让印象与现实之间比例失真的作用。

  另一件震动我的展品是石制林迦(Lingam),竟然在哈拉帕文化里就已经出现这样东西了!半米高,直径20厘米左右,形状像拉长的龟头。肯定不是以前经常看到的湿婆阳具,印度河文明时期,湿婆怕是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我喜欢看博物馆,就因为再没有比博物馆更具有“穿越”感的地方了。前一分钟还在欣赏哈拉帕文化的阳具雕刻,一转身走进绘画厅,立刻掉进三千年后莫卧儿王朝的温柔乡。穆罕默德·沙朝代(大约1775年)的一幅细密画,标题写着“少女被送入莫卧儿贵族家院”,男子仰卧床上,心急火燎的样子,赤裸的左脚勾住一只欲滑落下床的抱枕——让我揣想这只条纹抱枕有何用途。


巴拉克里希那(即幼年的克里希那神)雕塑

  画中人衣着轻薄透明,但头巾耳环项链打扮整齐,仪表堂堂,只是姿势不大自然,右肘撑枕,枕上有垫,床侧一位侍女为他打扇,略显惊讶的样子,呼应少女的恐惧神情(也许是处女?),她刚刚被两名侍女带进房间,正接受男子目光的审视——是那种逼视欲望对象的眼神。

  18世纪莫卧儿王朝的穆斯林贵族服饰比现代男子的SharwaKameez(巴基斯坦和印度穆斯林男性的衣服)好看许多,轻薄透明,有一种飘逸的味道。想从前,莫卧儿王朝的先人还在中亚草原游牧的时候,是不可这样着装的。沙·贾汉朝代(1645-1650年)的一幅细密画,画中人是年轻的皇太子穆拉德,大片金粉和红花绿叶簇拥着一个小圆色块中的一方肖像,唇髭、珠宝和斜插在头巾上的稚羽描画得毫发不爽,纤细而华贵,不远处恰有一幅穆拉德长兄达拉·希库与情人像,两兄弟的画像使我想到莫卧儿宫廷斗争,最受宠的幼子往往也最容易成为牺牲品。

  这样一想,再回过头看穆拉德肖像,越发觉得他令人怜惜。还有一幅沙·贾汉三皇子沙·舒加的肖像。看介绍,他只活了14岁,身材似未发育完全但已有一撇唇髭,身上镶满珠宝,下身套一长裙似的袍子,质料透明,“裙”内长裤若隐若现,腰巾飘逸,右手捉刀,左手执一枝花,真是个漂亮而可怜的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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