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吐温弟弟死于爆炸 他事前就曾梦到死亡细节

陈浩海

2011-01-27
     本文来源：《青年参考》2011年1月11日（摘自《荒唐：不一样的创新启示录》，中国发展出版社），作者：成功驴士，原题：《马克·吐温的梦》

1858年，马克·吐温和他的弟弟亨利都在“宾夕法尼亚”号船上工作。5月初的一天，船上的锅炉发生了爆炸，马克·吐温的弟弟死于这次事故，而马克·吐温“恰好”因为跟他的顶头上司——领航之一布朗先生吵了一架而离开了那条船。最重要的是，在这次爆炸发生的几个星期前，马克·吐温梦到了亨利的死亡，而且梦中的许多细节跟事实都一模一样。

在这次锅炉爆炸发生的前一年半的时间内，马克·吐温一直在“宾夕法尼亚”号船上工作，3个月前，马克·吐温把弟弟亨利安排在这条船上做助理伙计。3个月后，马克·吐温就做了亨利死亡的梦。

在做梦的那天晚上，马克·吐温借宿在姐夫家，而亨利要在晚上11点钟动身到船上去上早班。通常，亨利要跟家里人握手告别（握手告别不是马克·吐温家独特的告别习惯，而是密苏里州的习惯，他们从来不像其他地方的人那样吻别）。下面是马克·吐温在回忆录中对这件事的记述：

我们家总是在二楼客厅说再见。亨利从这间屋子下楼，没有再作别的礼节性表示。不过这一回，我妈妈陪他到楼梯口，再次说了声再见。我记得，亨利神情中有什么东西把她感动了。他下楼时，她一直站在楼梯口。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又爬上了楼梯，再次握了握手。

早晨醒来前，我一直在做梦，梦境逼真，就跟真的一样，把我给懵住了，以为真的发生了。在梦中，我看到了亨利的尸体，躺在一具金属的棺材里面。棺材搁在两张椅子上。我穿好衣服，往门口走去，想着要去哪儿看一看，不过我改变了主意。我想，要是遇见妈妈，那该多难过。不妨等一会，为这场考验做点准备。房子是在洛卡斯特街，过了13条街再走一小段就是。我走到第14条街，走到这个街区的一半，突然想起这事不是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啊。我至今还记得当时一刹那间欢乐、欣慰的心情。我也记得当时是疑惑的，唯恐是真的。我几乎是跑着回到了家，两三级一跳，上了楼，冲进了起居室。这才又高兴起来，因为那里并没有什么棺材。

我们照样太太平平地开往新奥尔良——不，并非太太平平的，因为下水时我跟布朗先生干了一仗，结果他要我在新奥尔良上岸去。在新奥尔良，我反正总能找到活儿干。我幸运地找到了看守货栈的活儿，从晚上7点到第二天早上7点，可以拿到3块钱。亨利总是在晚上9点下班以后跟我一起看守。我们总是在一起巡逻，一边聊天，直到半夜。这一回，我们要分手了，因此在开船的前一天晚上，我给亨利提了些劝告。我说：“万一船出了什么事，不要昏了头——把这种不聪明的事让给乘客们去干——他们做这事最拿手了。”两三天以后的一个清晨，船开到了孟菲斯下面的希普岛，锅炉发生爆炸——后来的经过怎样，我在《在密西西比河上》里写过了。

这里面，马克·吐温能够逃离这场灾难是因为梦给了他一个提示的缘故。当然，那个跟马克·吐温吵架的布朗可能这次很不讲理（在《在密西西比河上》有这个故事的说明），但那也一定程度上是马克·吐温所激发的结果。马克·吐温和布朗已经在一起工作一年半了，偏偏在这时跟布朗吵了一架，不能不说这里面有他想离开的潜意识的企图。当然，如果他这个要离开的企图再强烈一些，他弟弟亨利是否可以得救，甚至这场爆炸是否可以避免，都未可知。

马克·吐温的梦还有一个意义，就是阻止了他母亲看到亨利过度而扭曲的脸这一更悲惨的结局。马克·吐温要是再迟两三分钟赶回去，他母亲就会看到亨利那张扭曲的脸，而这两三分钟的时间就是马克·吐温额外争取来的。这件事也再次证明，人的努力可以改变“必然”事物的进程和结局。可惜的是，马克·吐温没把这种改变事物进程和结局的努力推到极致。当然，即使这样，他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