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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0月30日
来日已半年有余,分文未赚而存款尽霍。今昔与昨日相比,我得到了什么,而又失去了什么?我放弃了原本轻而易举看得出结局的人生,走向了无限可能的疯狂前程。如果说这是一场赌局,我确实输得分文不剩,所得者确实比所失去的要多得多得多。然而所谓疯狂,即是一种不计后果的背水一战,即使输到一丝不挂,尚有性命留存,我要以信念战胜命运。
同时,谨以此文献给那些逝去的时光。初中、高中、大学同学,苏里格的同事们。以及父亲母亲,恋人,和兄长。无论是实质的帮助,还是简单的问候,而或是默默于心中的祝福,都是催我前行的源动力,是治愈我疲惫的良药,是让我果敢并义无反顾的心与心的越空交流。一直在问自己为何而活。为了自己,未免太过于特立独行,轻装上阵的下一步就是逃离现场,心中寂凉怎可能铸造生活中的勇士。我想我并非一人,溺爱我的父母,面对我这近乎荒唐的决定依然精神与物质全力支持,虽然我此刻一无所有,你们依然以我为荣,我也以有如此父母而自豪;疼爱我的兄长,从逆境走出的你又被我拖入另一个泥沼,你无怨无艾的支持,让我衣食无忧;曾今的恋人,我们总是聚少离多,习惯了分分离离,让我麻木的同时,也给了我跌倒爬起来的勇气;关心我的同事,曾今布满汗水的沙漠,此生我也许不会踏上第二次,但曾今的点滴,早已成为永恒的记忆,永难拭去;昔日的朋友们,真是久未联络,从前朝夕相处,如今海河相隔,呼喊我虽听不到,但祝福我却能感知。
那日一别,也许是永别,用此文来集合失落的散部,无论我们身处何处,处于何种状况,贫困也罢,富贵也好,只要心中有梦,只有心中有别人,你就不是一个人。
现在,故事开始。
2010年4月9日 星期五
今天,我怀揣着多年的梦想,御风而行,漂洋过海,来到了曾今神往的日本国首府——东京。早晨9点55分从浦东起飞, 2个小时的旅行,再加上1个小时的北京—东京时差,于当地时间13点56分抵达成田空港。
第一次踏出国门,按理来说是应该无比兴奋而或是激动,无论如何,至少有些不平静。但是我却如常,也许是长期神经衰弱所致,也许是这条路太过于坎坷与艰辛,让我不敢去直面。在办理完入境检疫手续后,我被一个大约30岁左右的中国男人所吸引,他高举着一张大纸,上面写着我和其他4个人的名字,之后被引至其他3个中国人处,过了一会儿我明白他就是来接新生的所谓接机客。他负责接5人,在我到达后还差1个,又跑至出口,在等待了1个多小时后,仍未觅其踪影,我们4人遂与接机客坐上丰田商务8座车出发了。中途遇到了高速路驿站,接机客说他为了接我们,中午饭颗粒未进,先行吃饭去了,我和其他4个人为了省钱,留在了车上原地休息。在接机客离开的时间,我们4个人聊了很多,顿感前路漫漫,荆棘满布,本已不平静的心情,更添几份阴霾。日本经济依然处于低迷状态,本国人工作已是难觅,对于极其排外的日本人,在日的中国人更加的难以立足,据说现在福建、浙江人大多去南非淘宝。虽是如此,我们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经过约1个小时的车程,我最先到达,被接机客送至东京都江户川区中央4丁目4-8 205号的新小岩留学生会馆,糊里糊涂地付了5000日圆的接机费后,又稀里糊涂的到了自己的房间。与我同舍的舍友正在打工,听说近12点才能回来,我整理完房间后已是下午6点40分左右,中途会馆管理员来过一次,与我谈了宿舍管理规定和房屋租赁合同之事后,就匆匆离开了,直至晚上9点左右,我与会馆签订了合同,交付了近19万日圆的费用后,算是暂时定居在日本了。
晚上去外面买了便当,250日圆,兑换成人民币也不过20块钱,并不很贵。但房租却贵的异常,租金每月35000,礼金35000,入寮费15000,设施费35000加上5、6月份的押金共计是180700。之后遇见一位同是东京Unsunset语言学校的校友,听说从此地前往,至少1小时,而且那边已经开课,我算是去的最晚的一个了。更得到消息,有一个入学考试,是分班的参照,有基础好的直接进2级或者1级班,可惜我在国内浪费了大量的时间,日语水平一直停留在3级上下,倘若此次被分在4级班,浪费三四个月时间不说,高额的房屋租赁费和膳食费用就让我无法承受,所以此二日,须得全力学习,力进3级班。
晚上11点,舍友回来了,一脸的憔悴与无辜,当然也带来了坏消息,消费确实高,工作也确实难找,日本留学生生活现目前只能用举步维艰来形容,一方面要复习考试,另一方面又须打工,身心俱疲。他的道路,也是同样是我的道路,我想我以后也会和他一样的命运吧!(摘自《日本侨报》;文/韩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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