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士课题组多篇论文涉学术造假被国际期刊撤销

顾汉现

院士课题组多篇论文涉学术造假被国际期刊撤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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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02月03日00:52  

　　63岁的祝国光博士至今还记得，当初在海外顶级医学期刊上看到有关中药和西药对治疗心肌梗塞疾病具有同等疗效的学术论文时，那种难以言状的兴奋之情。

　　时隔数月，他却惊讶地发现，那些看起来水平非同寻常的学术论文大都是编造的，而且论文的作者包括中国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著名中药药理学家李连达、浙大药学院药理实验室主任吴理茂和课题组主要成员。

　　众多论文具有明显造假痕迹

　　大约在去年10月底，旅居荷兰的全欧中医药协会联合会副主席祝国光教授在网络上看到有人揭露浙江大学中医学院博士后贺海波论文造假的消息，立即上网搜集了与贺海波相关的一系列学术论文，发现这些发表在国际顶级学术期刊上的论文，具有明显的造假痕迹。

　　我们先来看这一组文章的“奥秘”——2008年5月，德国《NSA药理学》杂志刊登以Haibo He(贺海波)为第一作者的文章《丹酚酸B和贝尔普力对小鼠慢性心肌梗塞心脏保护作用的比较》，其他作者包括Limao Wu(吴理茂)、Lianda Li(李连达)，其中，吴理茂是李连达主持的浙江大学药学院的药理实验室主任。

　　根据文章所揭示的实验过程，课题组人员对小鼠进行开胸，人为地造成小鼠的心肌梗塞。然后，将这些小鼠分成若干组，分别服用中药丹酚酸B(Salvianolic acidB )和西药贝尔普力(Benazepril)数周时间，采集药理实验数据和病理切片。实验结果显示，丹酚酸B和贝尔普力对治疗心肌梗塞的药理作用是相同的。

　　对于中医学界而言，这篇文章所揭示的药学理论令人振奋，特别是在西方国家，它使得饱受非议的中医大大提升了自身的地位。

　　没想到，这篇文章却因为另一篇文章的发表而出现了“穿帮”的镜头——波兰《药理学通报》杂志2008年第60卷刊登题为《丹酚酸B和贝尔普力对小鼠大面积心肌梗塞心脏保护作用的比较》，作者依次为：Hai-Bo He、Li-Mao Wu、Lian-Da Li等6人。其实验过程和目的与上述文章所反映的情况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前者针对的是慢性心肌梗塞，后者针对的是急性心肌梗塞。但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实验，实验数据竟然高度一致。

　　“两个不同的实验，对小鼠用药的剂量不同，时间不同，获得的数据却相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祝国光向本报分析说，“要么是只做了一个实验，一篇论文原封不动地拷贝了另一篇论文的数据；要么两个都是假的。至少其中一个是假的。”

　　《NSA药理学》杂志主编米歇尔(Martin C. Michel)教授和《药理学通报》杂志主编拉森(Wladyslaw Lason)教授在接受本报记者书面采访时表示，“剽窃和一稿多投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应该严肃处理，因此，我们对贺海波等人发表在我刊的剽窃文章，给予撤销。”

　　进一步的调查，祝国光还发现，2008年3月，荷兰《人种药理学》杂志发表Haibo He、Limao Wu、Lianda Li等7人联合署名的文章《丹酚酸B对于大鼠大面积心肌梗塞的心脏保护作用》，单独论证丹酚酸B治疗心肌梗塞的药理作用。但这篇论文也是假的，其数据完全是从上述以贺海波为第一作者、发表在《NSA药理学》和《药理学通报》上的两篇论文中克隆的。

　　荷兰莱顿大学生物学系主任、《人种药理学》杂志主编Rob Verpoorte教授给本报记者的书面复函说，该篇论文已被撤销，并且就此与浙江大学进行了交涉。

　　此外，2008年3月，由Haibo He、Limao Wu、Lianda Li等7人共同署名的发表于英国《本草疗法研究》的文章，所用的数据也几乎原封不动地移植于上述三篇文章中有的数据。

　　《本草疗法研究》发现这篇论文的造假事实后将其撤销。主编伊丽莎白教授告诉本报记者：“作者使用了其他科学家的数据，我们采取的措施是撤销这篇文章。我们对这起事件非常认真，因为它是科学的欺诈行为。”(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顾汉现

浙大认定院士课题组论文造假与院士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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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今日早报 发布时间：2009-2-4 8:45:6

浙大认定院士课题组论文造假与院士无关

贺海波在“检讨书”中表示，其所作所为，李连达院士毫不知情

昨天（2月3日），浙江大学校方告诉记者，去年10月16日，他们药学院领导收到国内某大学一位教授的邮件，投诉他已经毕业的学生贺海波，未经同意使用了他的一组数据发表论文。药学院立即组织调查，要求贺海波马上撤稿，并向原导师认错，同时向学校做了汇报。

2008年10月26日，贺海波向学校上交了“检讨书”，也向导师认了错。

据介绍，贺海波在“检讨书”中表示，其所作所为，李连达院士毫不知情。他承认，论文剽窃、一稿二投、擅署他人名字等均为个人所为。

根据浙大目前的调查情况，贺海波剽窃论文情况属实。他在进入浙江大学博士后流动站后共发表论文8篇，其中有两篇剽窃其博士生导师的研究数据；有两篇部分是自己实验数据，部分是剽窃内容。

2008年11月13日学校召开校长办公会议，撤销贺海波副教授职务和任职资格。

另外，李连达院士发表声明称，贺海波私下剽窃原博士生导师的研究资料造假论文，不是他的课题，也不是他指定其做的课题，“他如何剽窃、造假、投稿等，事先我一无所知，直至最近被揭发后我才知道”。

顾汉现

李连达院士回应论文造假：系检举人报复

发布时间：2009-2-4 13:3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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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连达院士回应论文造假：系检举人报复

   
昨日（2月3日）海内外传媒纷纷报道“浙江大学李连达院士涉嫌论文造假”事件，记者深入采访，发觉事件出现“罗生门”，相信随着调查的深入，有关“论文造假事件”会进一步真相大白。

据广东《21世纪经济报道》报道，2008年5月，德国《NSA药理学》杂志刊登贺海波为第一作者的文章《丹酚酸B和贝尔普力对小鼠慢性心肌梗塞心脏保护作用的比较》，其他作者包括中国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著名中药药理学家李连达、浙大药学院药理实验室主任吴理茂等人。

波兰《药理学通报》杂志2008年第60卷刊登题为《丹酚酸B和贝尔普力对小鼠大面积心肌梗塞心脏保护作用的比较》，作者为贺海波、吴理茂、李连达等6人，前面的实验针对慢性心肌梗塞，后者针对的是急性心肌梗塞，两个完全不同的实验，实验数据竟然一致。

全欧中医药协会联合会副主席祝国光说，“两个不同的实验，对小鼠用药的剂量不同，时间不同，获得的数据却相同，这绝对不可能。”

上述国际杂志分别发声明撤销该论文。

报道称，浙江大学表示，“论文造假事件主要是李连达院士所带的博士后贺海波个人行为，其他作者并不知情。”有关人士表示，校方还在继续调查。

针对被海内外媒体炒作得纷纷扬扬的“浙江大学李连达院士涉嫌论文造假”事件，75岁的李连达院士3日傍晚在北京的家中接受了记者的电话采访，这是李连达院士首次就上述事件接受媒体采访。

李连达院士指出，这次事件的根本原因出在自己一项即将公布的研究成果威胁到了国内某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的商业利益，该研究结果表明该公司生产的用于冠心病治疗的某药物的实际疗效与宣传效果不符，于是该公司试图收买李连达不成，便出现了祝国光的举报事件。

关于此次事件中的两份举报信的发布者祝国光，李连达院士明确表态，对方的真实身份实际上是国内某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的工作人员，早年毕业于浙江大学的工农兵学员，后来在该公司工作，该公司在芬兰设立办事处时负责该地的推销业务。所谓全欧中药商会和全欧中医药联合会，无论会长还是主席，都是该公司的董事长和祝国光本人。记者后来从浙江大学获悉，祝国光1973—1976年在浙江医科大学学习。

名字被盗坦陈疏忽

谈到贺海波剽窃论文以及一稿多投的问题，李院士首先承认自己对相关人员疏于管理，然后对此作出了解释。李院士说，贺海波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自己的学生，他是中国药科大学戴德哉教授的学生，是戴教授推荐到课题组来从事研究工作，从这点来讲，自己与贺海波是合作者而不是师生关系。

由于自己与浙江大学的约定，每次来浙大的时间非常短暂，其中有一天是专门抽出时间对众多的课题组成员的研究进度进行了解，无暇关注其他事项，所以导致自己名字被盗用情况的发生。贺海波剽窃行为是为了满足留校谋职条件。

李院士告诉记者，贺海波一共剽窃了5篇文章，其中三篇是完完全全剽窃恩师戴德哉的文章，另外两篇也有很大的剽窃成份，当然所有的文章都盗用了李院士的名字。至于一稿多投问题，李院士表示确实存在，有1个人发生了1稿两投，1个人发生了2稿2投，两者都事出有因，虽有错误但并非故意为之，前者已经批评教育，后者发生此事时已经离开课题组。

不齿造假工作正常

谈到对整个事件的态度，李连达院士表态，自己对搞学术的人造假表示不齿，关于自己的名誉，首先相信组织、相信学校会通过调查使真相大白于天下；自己的研究工作一切都在照常进行，目前正在全力投入中药注射剂研究工作，该工作得到了国家卫生部领导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

顾汉现

评论：面对质疑，涉假院士应该坦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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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之纯  齐鲁晚报)

发布时间：2009-2-4 13:55:37
  
评论：面对质疑，涉假院士应该坦诚一点

论文到了被国际期刊撤销的程度，造假的证据确凿无疑。在论文上署了名的院士、教授，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为由拒绝表态，不是虚伪就是滑头。

从舆论风向看，获得北京奥运会8块金牌的美国游泳名将菲尔普斯吸食大麻的丑闻，对其本人或许不会产生不可收拾的后果。由于他飞速道歉，很多人开始对这个年轻人表示谅解，甚至国际奥委会也公开表态，称他勇于认错“依旧是运动员的榜样”。至此，在某种意义上，菲尔普斯又获得了一枚意外的奖牌——面对丑闻的挑战，他再次“游”到了最前面，最大程度地避免了更多不良后果。

看完菲尔普斯的新闻，再来看看同期曝光的国内一桩同样有“国际影响”的丑闻，笔者感觉分外遗憾。2月3日《21世纪经济报道》报道，一个由中国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李连达牵头的课题组，近年发表的多篇论文由于涉嫌学术造假，已经被国际期刊撤销。据统计，该课题组学术不端的论文已经被发现了14篇。

论文到了被国际期刊撤销的程度，造假的证据确凿无疑。然而，就此事件，迄今尚未有人出来认错道歉，只有课题组所属单位出面出具了“情况说明”，称这些问题论文只是该院士所带的博士后个人炮制，其他署名作者实际上并不知情。

且不论这一说法疑点多多，让人难以相信，即便真的如此，那些在问题论文上署名的院士、教授，能以“不知情”为由拒绝对此澄清或道歉吗？显然不能。以涉事者学术身份之显赫，如果他们当初确实不知情，是被利用了，站出来说明一下也是必要的；如果他们亲自参与或是知情，向公众道歉更是十分应该的。此时，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为由拒绝表态，不是虚伪就是滑头。

同样是丑闻缠身，为何菲尔普斯能急匆匆地道歉，而院士课题组却是如此再三遮掩呢？这一反差究竟说明了什么？笔者认为，该丑闻中最令人遗憾的，不是学术造假这一事实本身，而在于有错就认的基本伦理原则，竟被这些学术精英漠视了。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高级知识分子，在尊重公众或道德自觉方面，似乎输给了菲尔普斯。

尤其令人郁闷的是，拒绝有错就认，在当下已经不是个例——一些公众人物有错不认，反倒强词夺理或巧言矫饰，也已成为一种流行的陋习。其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错误不能被纠正，甚至还被强化甚至美化。而有错就认变得越来越难，恰恰有可能会强化错误、弱化廉耻。这种现象的多发，证明对一些基本的社会伦理观念、道德准则，确实需要我们大家来共同维护。

顾汉现

院士论文造假续 天士力称揭露造假属正当行为

2009年02月06日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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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消息 中国工程院院士李连达涉嫌论文造假事件近日引起广泛关注，记者调查发现，国内著名医药企业天士力集团牵涉其中。李连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丹参滴丸有严重副作用，但天津天士力制药股份有限公司发表声明称，复方丹参滴丸是经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正式批准的，是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认定的“中药保护品种”。

　　据了解，李连达即将发表的研究成果表明，天士力的主打产品——复方丹参滴丸有效成分低，疗效差，同时存在严重副作用。而举报论文造假事件的举报人就是天士力集团的高级顾问。李连达认为是他执意公布研究结果，导致天士力借论文造假对他进行报复。一起普通的论文造假事件升级为院士造假，又引发复方丹参滴丸产品质量问题的曝光，让人始料未及。

　　据浙大相关负责人表示，举报者祝国光是天津天士力集团的，天士力集团和李连达院士有纠葛，李连达院士做的一项研究对天士力集团的产品不利。

　　记者多方了解到，举报人祝国光不仅是天士力的高级顾问，天士力网站上力推的用于宣传药品的书籍《复方丹参滴丸百问百答》就是祝国光和天士力总裁闫希军合著的。

　　昨天上午，天津天士力制药股份有限公司向媒体发表声明称，公司聘任的学术顾问祝国光揭露学术造假的正当行为，属自主行为，李连达院士将祝国光教授举报一事视为与天士力相关，纯属捏造。

　　院士论文造假事件

　　浙江大学副教授贺海波被举报论文剽窃、造假，在贺海波的论文中，还署有中国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著名中药药理学家李连达的名字。因此被冠以“院士论文造假”。接到举报后，浙江大学于2008年11月份将贺海波开除。贺海波接受校方调查时承认论文造假，与李连达院士无关。

　　复方丹参滴丸：是天士力集团拳头产品，用于冠心病、心绞痛、糖尿病微血管并发症、动脉硬化斑块等病症的治疗。

顾汉现

谁有问题?复方丹参滴丸到底有没有问题 请正面回答!

2009年02月06日04:06  

(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

　　天士力负责人称3.1%不良反应率是偷换概念，并表示跟李连达的斗争一定要坚持下去，直到用法律的手段解决。天津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相关负责人表示，“到目前为止”天士力的复方丹参滴丸还没有被检出有副作用等问题。

　　63岁的天士力集团学术顾问祝国光：

　　“迄今为止，李连达课题组相关的造假和一稿多投等学术不端的论文已经发现了14篇。”

　　李连达院士：

　　“我的研究表明，天士力复方丹参滴丸毒副作用发生率太高。（天士力）厂里面就有人来找我，他弦外之音就是：如果不发表，我给你培养费……甚至上千万元。”

　　天士力集团总经理李文：

　　“李连达是我公司最大竞争对手的利益代言人……他为了转移视听，逃避学术造假的社会压力，散布一系列虚假信息。”将祝国光举报一事视为与天士力相关，纯属捏造。

　　近日，旅居芬兰的全欧中医药协会联合会副主席祝国光举报，浙江大学药学院博士后贺海波一系列学术论文涉嫌数据造假，这些论文的作者中还包括贺海波的导师———中国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李连达。

　　前日李连达院士回应称，所谓学术造假是“对人不对事”———举报人祝国光系天士力集团聘任的学术顾问，而李连达即将发表的研究成果表明，天士力的产品———复方丹参滴丸一年可能致3万多人有不良反应，毒副作用发生率太高。

　　天士力集团总经理李文昨日表示，李连达除了院士的身份，还是其最大竞争对手的首席科学家，“所以他出这个研究的目的是来打压我们。”

　　天士力集团高级顾问祝国光

　　我举报

　　李连达学术造假

　　近日，浙江大学药学院博士后贺海波作为第一作者，在国际顶级学术期刊上发表的一系列学术论文涉嫌数据造假、一稿多投等。目前他已被校方解聘，国际期刊撤销已发表“学术论文”。有人还披露，在这些论文的作者中还包括贺海波的导师———中国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李连达。校方认为造假系个人行为，与李连达无关。

　　揭露院士课题组论文造假的人名叫祝国光，目前他旅居芬兰，为全欧中医药协会联合会副主席。据祝国光统计，迄今为止，李连达课题组涉嫌学术不端的论文已经发现了14篇。

　　去年11月18日，祝国光以全欧中医药联合会中药特别专家小组成员的名义，在芬兰给浙江大学校长杨卫发去了一封信。信中，祝国光称，有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李连达署名的三篇论文有学术造假问题。他说，经全欧中医药联合会中药特别专家小组认真研究认为，论文作者不仅一稿多投，而且还存在严重造假。接到举报后，浙江大学于去年11月份将贺海波开除，事情本该就此终结，但此后的发展出人意料。

　　中国工程院院士李连达

　　我揭露

　　我的研究影响到他们的药

　　日前，“院士造假事件”的当事人之一李连达表示，所谓的学术造假可能是“对人不对事”。李连达介绍，2008年上半年，他从事的一项研究课题中涉及天津天士力集团的产品———复方丹参滴丸。而举报人祝国光的身份就是天士力集团的高级顾问。

　　据了解，李连达院士即将发表的研究成果表明，复方丹参滴丸有效成分低，疗效差，同时存在严重副作用。他认为，是他执意公布研究结果，导致天士力借论文造假对他进行报复。

　　李连达表示，“丹参滴丸不良反应的发生率高达3.1%，毒副作用发生率太高了。另外从症状上来看也比较严重，主要就是胃不舒服，有休克的，有昏迷的，有尿血的还有皮下出血的，这些都比较严重。”

　　李连达表示，“天士力曾有人来找我，说你这个结果一公布，会影响我们的销售量，你能不能把你的这个科研成果不要对外发表。要是同意就给培养费，那不是一二百万，那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当时我拒绝了，拒绝以后他还不死心，就几次三番打电话给我的秘书。”

　　天士力集团总经理李文

　　我声明

　　药没问题 李连达人有问题

　　天士力集团总经理李文昨日表示，李连达除了院士的身份，还是其最大竞争对手———一家著名、国内最大的生产“复方丹参片”的企业的首席科学家。李文表示，李连达现在是“复方丹参片”的利益代言人，所以他代表的是“复方丹参片”的利益。“所以他出这个研究的目的是来打压我们。”

　　李文并未指明该“著名的生产复方丹参片”的企业名称，但记者查阅了公开消息显示，“广药集团白云山中药厂是全国最大的复方丹参片生产厂家。”

　　据了解，天士力集团是国内制药的龙头企业，资产总额达到85亿元，其主打产品复方丹参滴丸已经连续六年实现销售收入过10亿元。据天士力集团总经理李文介绍，复方丹参滴丸已经连续数年占据行业第一，而李连达任职首席科学家的复方丹参片的生产企业目前排名第二。

　　昨日，天士力向外界发布了一则声明，否认复方丹参滴丸产品质量问题。声明还称：李连达院士妄加猜测，将祝国光教授举报一事视为与天士力相关，纯属捏造。”

　　昨日晚间，记者连线了天士力集团总经理李文。

　　记者：复方丹参滴丸产品是否出现过质量问题？

　　李文：并不是质量问题，而是不良反应，李连达所说的3.1%的不良反应率数据只算上了统计了的数据，应该处以上百万的样本，实际不良反应率比例应该是十万分之一，或者百万分之一，是断章取义，偷换了概念。

　　记者：李连达院士认为天士力是借论文造假对他进行报复，天士力怎么看？

　　李文：祝国光并不是我们的员工，是顾问。祝国光教授总共举报了14篇论文造假，其中只有5篇是李连达参与的，还有另外9篇论文是李连达本人的。李连达院士为什么只抛出贺海波盗用他的名义的5篇，对另外的9篇只字不提呢？

　　记者：你认为他为什么不一一说明呢？

　　李文：他肯定是要转移视线，转移热点。

　　记者：此前天士力与李连达有过接触吗？

　　李文：我们几年前跟他接触过，跟他所说“天士力要买通他”根本是张冠李戴，当时接触的内容就是他希望我们资助他经费搞研究，他要200万，但我们当时只同意资助50万，所以没有合作成。后来他就到另外一个“复方丹参片”的企业。天士力的销量一直是若干年的第一，而复方丹参片若干年没有起色。

　　记者：此事给天士力带来什么影响？天士力会采取什么措施？

　　李文：可能刚开始是负面影响，但随着后续大家了解的情况越来越多，我们会越来越正面，会恢复企业原来的形象。我们最近已经开始了相关的司法取证，我们一定要把他送到司法的审判庭上，不论他是不是院士，只要他是不客观、不公正的，我们会采取法律手段，保留我们的法律权利。这件事也给那些利用院士身份谋取不正当利益的人敲响了警钟，原来院士是复方丹参片的代言人，所以我们跟李连达的斗争一定要坚持下去，直到用法律的手段解决。

　　昨日，记者联系了天士力所在地天津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安全监管司，相关负责人表示，他也是刚刚从媒体上得知该消息，药品企业每年都有抽检的任务，到目前为止天士力的复方丹参滴丸还没有被检出有副作用等问题。该人士表示，药监部门经过进一步调查后会采取相应的措施，表示消费者可以关注相关消息。

　　编后

　　究竟是学术造假还是蓄意报复，目前很难定论，但从老百姓的切身利益出发，我们更加关心的是，号称全国单产品销售首位的复方丹参滴丸是否真的存在夸大疗效、有严重毒副作用的问题，这也有待权威鉴定部门做出最终的判断。

顾汉现

卷入"院士论文造假"事件药企临时停牌

日期：2009-02-06

(作者：葛熔金 来源：东方早报)

　　“浙江大学‘院士课题组’多篇论文涉嫌造假”的新闻(早报去年12月26日A24版曾作报道)引起轩然大波，是“课题组成员、博士后个人造假”还是“课题组集体造假”争论不休。2月4日，课题组负责人、中国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李连达向媒体表示事件与天士力集团有关，是公司借“论文造假”对他进行报复，举报人祝国光系天士力集团顾问。此言一出，让“造假事件”更加错综复杂。

    “个人造假”被指存疑点

    浙大药学院调查后，发现确有造假一事，是李连达院士研究组成员、浙大副教授贺海波的个人行为，其论文存在剽窃、一稿二投、擅署他人名字等。但事件并未平息。举报人祝国光称:“在欧洲学术期刊发表论文，每篇要支付300－500欧元版面费。粗略计算，十几篇论文需3万－5万元人民币，非贺海波力所能及。”

    祝国光和李连达认识？

    “我的1个研究课题影响了天士力集团的利益，导致天士力借‘论文造假’报复，举报的祝国光就是天士力高级顾问。”4日，李连达院士告诉媒体，他的研究成果显示，天士力集团主打产品之一的“复方丹参滴丸”的有效成分比“复方丹参片”低。同时，复方丹参滴丸的不良反应发生率达3.11％。

    他的研究内容被天士力集团得知。李连达表示，该公司有人找他，说公布会影响销售，让其不要发表。如果要发表，可以说些对公司有利的，如产品比别人好，公司可以给他培养费。他拒绝后，公司不死心，几次打电话给他助手。目前，这一研究结果已在某学术报告会上发表。

    昨天，早报记者未联系上在芬兰的祝国光。天士力集团网站上力推的书籍《复方丹参滴丸百问百答》为祝国光和天士力总裁闫希军合著。

    “事实上，祝国光是浙江大学校友，此前曾是浙大药学院外聘教授，但现在不是了。按理，祝国光和李连达在事发前该认识。”浙大知情人士透露。

    “天士力”昨日突然停牌

    公开材料显示，至2007年底，天士力集团资产总额85亿元，复方丹参滴丸销售收入连续6年突破10亿元，位居全国单产品销量之首。卷入“论文造假”事件后，天士力股票昨天早盘一度领跌两市，下跌近6％；午后即临时停牌，当时跌2.6％。

    “李连达院士枉加猜测，将祝国光教授举报视为与天士力相关，纯属捏造。”昨天上午，天士力集团发布《关于李连达院士不实言论的严正声明》称复方丹参滴丸是经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生产的现代中药制剂，是我国目前治疗心血管疾病应用最广泛、患者忠诚度最高的一线现代中药。“李连达院士及相关人员借学术权威的幌子，在媒体及网络上以学术研究为名编造事实，吹捧一个产品、打压另一个产品，纯属商业行为、利益驱动，严重误导消费者和投资者，损害公司声誉。”保留诉诸法律途径，追究相关人员法律责任的权利。

顾汉现

浙大课题组论文造假续：工程院介入调查

（转帖）

2009年02月06日02:47  

（人民网-人民日报）

　　近日，浙江大学一个由院士牵头的课题组多篇论文涉嫌造假一事，引起舆论关注。浙大药学院博士后贺海波，被指作为第一作者，在国际顶级学术期刊上发表的一系列学术论文涉嫌数据抄袭、一稿多投等。而在这些论文的作者中，包括中国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李连达及其课题组的主要成员。

　　事情披露后，浙江大学发表声明，称调查后认为，造假系贺海波个人行为，与院士无关。2月4日晚，本报记者联系到李连达院士本人，他对事件予以回应。论文造假一事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事件暴露出我国学术生态中的哪些问题？

　　【事件回放】举报人称院士课题组14篇论文涉嫌学术不端

　　揭露院士课题组论文造假的人名叫祝国光，目前旅居芬兰，为全欧中医药协会联合会副主席。祝国光称，2008年5月，德国《NSA药理学》杂志刊登以Haibo He(贺海波)为第一作者的文章《丹酚酸B和贝尔普力对小鼠慢性心肌梗塞心脏保护作用的比较》，其他作者包括Limao Wu(吴理茂)、Lianda Li(李连达)。而在另一份波兰杂志《药理学通报》的2008年第60卷上，有一篇《丹酚酸B和贝尔普力对小鼠大面积心肌梗塞心脏保护作用的比较》，作者依次为：Hai-Bo He、Li-Mao Wu、Lian-Da Li等6人。作者中同样有吴理茂、李连达，只是署名方式有所不同。

　　祝国光发现，两个完全不同的实验，实验数据却高度一致。据他统计，迄今为止，已发现李连达课题组涉嫌学术不端的论文14篇。2008年11月，祝国光给浙江大学校长杨卫发去一封信，称有李连达署名的3篇论文有问题——论文作者不仅一稿多投，还存在严重造假。据悉，德国《NSA药理学》等杂志也先后发表声明，称这是“科学的欺诈行为”，并将这些已发表的论文删除。

　　实际上，上述学术不端行为被揭开，最初的举报人是中国药科大学教授戴德哉。2008年10月，戴德哉致函《本草疗法研究》杂志主编，指出该刊2008年第22卷发表的由贺海波、吴理茂、李连达等人署名的有关小鼠心肌梗塞药理实验的文章，是对他的课题组已经发表的相关论文的抄袭。

　　据了解，戴德哉是贺海波的博士生导师。贺海波2006年6月从中国药科大学博士毕业，随即进入浙大药学博士后流动站，合作导师为李连达院士，研究室主任为吴理茂副教授。2008年7月，贺海波被浙江大学聘为副教授。

　　【当事方回应】论文造假系贺海波个人行为，但院士要承担疏于管理的责任

　　此事披露后，引起了普遍关注。浙江大学旋即发表声明，称经过调查，造假系贺海波个人行为，与李连达院士无关。浙大称，2008年10月16日，浙大药学院领导收到戴德哉的邮件，投诉贺海波未经同意使用了他的一组数据发表论文。药学院立即组织调查，要求贺海波马上撤稿，并向原导师认错。10月26日，贺海波上交“检讨书”，并给编辑部写了要求撤稿的信，也向导师认了错。

　　记者拿到了这份“检讨书”的复印件，贺海波写道，“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李连达院士毫不知情的情形下，偷偷地进行，而且在没有取得李老师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将他的名字放在我所有的文章上。我文章的通信作者吴老师由于工作忙，加上一直对我非常信任，我就利用这一点为所欲为，剽窃我原来导师的实验数据，抄袭我博士导师的文章。在文章完成后，没有经过吴老师审查，也没有征得他的同意，直接投往国外，甚至将一稿投往不同的杂志。”

　　根据目前的调查情况，进入浙大博士后流动站之后，贺海波共发表论文8篇。其中，有两篇剽窃戴德哉的研究数据；有两篇部分是自己实验数据，部分是剽窃内容；有一篇是一稿两投，实验数据是自己完成；有两篇实验数据是自己完成。贺海波承认，论文剽窃、一稿二投、擅署他人名字，擅署基金支持、捏造知名专家帮助修改英文的事实等，均为其个人所为。2008年11月13日，浙江大学召开校长办公会议，决定撤销贺海波副教授职务。

　　2月4日晚上，75岁的李连达院士在北京家中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他坦承，贺海波等人出现论文造假、一稿两投等问题，“问题发生在学生身上，作为导师，我要承担疏于管理的责任。但问题的性质绝对不是外界所说的‘参与剽窃’或‘集体造假’。”

　　李连达解释说，贺海波所写的这些论文，并非他指定给贺的课题，更非973课题等国家资助项目。除贺海波外，课题组的另两名博士后也被发现论文一稿两投。“这种做法肯定不对，但与贺海波剽窃的性质不同，浙大已分别对他们作出了处理。”

　　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论文造假？李连达说，他的英语基础并不好，平时阅读外文刊物的时间并不多。直到2008年10月他在美国参加会议期间，接到国内的电话，才第一次知道此事。提及此，他颇有些无奈，“对我来说，多发表几篇论文一点好处也没有，对年轻人评职称可能还有用，论文带上院士的名字，提高身价，更容易发表。论文署名用的是拼音，是贺海波发表时模仿我的笔迹签的。”

　　李连达坦承，自2004年应聘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后，由于年龄原因，他与浙大约定每年只去5—6次，每次5—6天，除了学院事务外，每次仅能安排1天召集研究生开会，对他们的选题、研究计划等进行指导，而在其他方面的监督管理不够。

　　为什么发现名字被冒用后没有及时公开回应？李连达称，他已经多次被药企在广告中盗用名字，对此有点麻木了，再加上工作忙，浙大校方又对当事人做出了处理，这事就没往心里去，“出现贺海波这样的问题，在学风建设方面，今后一定要认真吸取教训。”为防止类似情况发生，李连达设想建立“三审一保证”的论文发表制度。一审是审原始资料，看有没有抄袭、是否原创；二审是审实验数据，看有没有捏造、抄袭；三审是审签名，论文作者一定要本人亲自签名。最后是写出保证书，保证自己的论文没有造假和抄袭，没有违法违纪。  

顾汉现

对话李连达院士：我没有做到一个院长应该做的工作

来源：科技日报

发布时间：2009-2-7 20:46:6

对话李连达院士：我没有做到一个院长应该做的工作

2月6日晚，李连达院士在北京家中接受了科技日报记者的专访，回应了最近“院士涉假”事件中舆论对他的种种质疑。

“我没有做到一个药学院院长应该做的工作，这也是个教训”

记者：浙大调查指出，您对问题论文不知情。那么您有没有在申请基金，评奖或者总结时，把这些论文算作自己的成果？

李连达：这个完全不可能。因为他这个2008年6月份才出来，大概10月份问题已经揭出来。每年是年初的时候申请项目，再说这段时间我也没评什么奖。我所有申请科研的项目，统统是用中医科学院我自己的项目，贺海波剽窃的材料跟我研究的不是一回事，用不上。我自己在北京有300多篇文章，他的文章就算提前两年出来，我也不可能用他的。

记者：贺先生跟您的接触里，他没有谈到问题论文的任何方面？

李连达：他根本不敢提啊，他偷的是原来导师没有发表的东西。你想偷的东西敢公开讲吗？而我给他的任务，是国家973的课题，冠心二号的研究课题里面一个小课题，这个他老老实实做了。他偷他老师的东西，这个事我根本不知道。我带的学生出了这么大娄子，我应该承担疏于管理的责任。

记者：很多人不是很满意，认为您不止是疏于管理的责任。

李连达：外面有各种各样的看法，完全可以理解，因为有些情况他们不了解。我主要的工作是在北京，中医药科学院，到浙大是兼职做药学院的院长，我整个人事编制都在北京。当初请我去的时候，我想得比较好：想每年拿出比较多的时间，把药学院好好做起来，但后来根本做不到。

北京的会没完没了，像今天就有两个会，根本脱不开身。这样我每年5、6次，每次3、5天，时间长了不行，北京的会还得开。就等于说，这三五天在药学院就是解决一些大的问题，最多挤出一天，把学生叫到一块儿进行学术指导，怎么选题、计划、科研，基本上没有管理的功夫。

记者：网上有很多人觉得，您当初做兼职决定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责任的重大，这方面您是否也有责任？

李连达：过去我从来不当官，我一辈子的原则就是只做学问，做实际工作，从来不承担任何领导职务。所以浙大第一次来请我的时候，我没有答应。后来第二次、第三次，我觉得人家很诚恳请我，我就盛情难却；当了以后，我的确有很好的想法：浙大药学院以西药为主，我想去了以后把中药的研究教学工作搞起来，对中医事业有帮助。最初打算拿出1/3的时间到那里把工作搞好，但后来根本做不到。的确有这个问题，担任了这个职务，但是没有做到一个药学院院长应该做的工作，这也是个教训。

“过去我觉得我的名字被别人盗用了，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记者：很多人认为浙大调查过于仓促，您作为当事人之一，您了解的调查是什么样的？对您都有些什么样的调查？

李连达：当然要盘问我，一个是在学院里面，学院党委书记和曾苏院长向我了解一些情况，然后杨校长找我谈过两次话。杨校长很负责，抠得很细。实际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怎么剽窃的文章，怎么偷着署名偷着寄的，我基本上不知道。这个事情一发生，学院立刻调查，而且把事情报告给了校领导，杨校长负责挂帅，组织一个比较大的调查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因为我等于是嫌疑对象，我就不便问什么。但这个调查组调查了3个多月，非常慎重。他们调查的结果比我知道的要详细得多。

过去我有一个思想，我觉得是我的名字被别人盗用了，别人拿去干坏事，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并不是我去干坏事。就好像我的身份证被小偷偷去了，现在别人拿着我的身份证问我都干了什么坏事，我怎么知道？

如果是我的学生出这事，我就报给学校，这次也是，揭发了以后报告给学校处理。我的名字以前被盗用过四次，是商人、药厂盗用我的名字，用于商业宣传、做广告；但是这次是特殊情况，第一这是你的学生，第二文章上有你的名字，你怎么说人家都不相信，但实际情况的确是不知道。

“我有一系列根据证明这个药是不安全的”

记者：您说天津天士力公司是因为您要举报这个事情，所以在论文的事情上与您为难，您有什么证据？（李连达曾表示，举报者之所以纠缠不休，是因为李的一项研究表明天士力公司的“复方丹参滴丸”有毒副作用。天士力则声称，李连达编造事实，因为李连达是其竞争对手白云山公司的顾问。）

李连达：最初这个研究不是要挑他们的毛病，是考虑到药品比较混乱，比如复方丹参制剂，一个方子有片剂、丸剂、胶囊剂，生产厂家有800家，质量有好有坏，但是讲不清楚。因此我们就要进行再评价，就是虽然批准生产了，还要再研究比较一下。我在800家里面挑了大家公认最好的两种做对比。它（天士力）的滴丸比别人的片剂稍微差一些，有效成分含量差一些，做动物试验药理作用差一些。还有安全性问题。另外，药费也贵4—6倍。

记者：天津天士力公司也发了一个声明，说您讲的完全不实。您对这个怎么回应？

李连达：目前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药到底安全不安全。所以这么讲那么讲都无所谓，关键是这个药到底安全不安全。他们认为是安全的，我认为是不安全的。这是我们争论的焦点。他自己在说明书和宣传材料里宣传说安全无毒、基本没有不良反应。如果你认为是安全的，可以正常使用，你得保证病人出了问题你负责。但现在它不敢负责。

我说它不安全，不是凭空瞎说。我这里有一系列根据，有整理的材料。我用的这些数据，就是从天士力总裁和技术顾问写的书里摘的，书上的数据我把它找出来，证明它的不良反应发生率3.1%%。每年有100万人用这个药，就有3万人有不良反应。如果症状很轻也无所谓，但现在发现有胃黏膜糜烂、出血，这本书里还提到，有的尿血，有的昏迷，有的休克，这些都是要命的。这些都是用他的材料。

记者：您和厂家没有利益关系吗？

李连达：我们取样的时候，没有跟厂家要，是在北京的大药店里随意抽取，这样防止不正当活动；防止你专门做一批药给我检验。

记者：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哪家药厂给过您利益，或者不给您利益？

李连达：在前几年，国家提倡产学研结合时，好多厂子找顾问。有两种顾问，混在一起。一种顾问成了厂子的一员，代表厂子的利益；一种只去做学术指导、学术报告，不参加任何活动，推销或鼓吹产品。怎么区别？第一个区别，你拿没拿它的股票；第二个，你参加没参加它的商业活动，替它推销，开发布会；第三个，你在药厂里有没有具体职务，比如做副厂长。我到今天为止，没有任何一个药厂的股票；我不参与任何商业活动；没有任何具体职务。我有基本的原则。可以去作个学术报告，如果他要研究什么新药，做一下技术指导——药值得不值得研究？应该怎么研究？基本就是这样。

记者：但药厂有可能给您送红包？

李连达：送红包也分情况，一种是给股份，我没有股份，一种是定期给你所谓车马费，劳务费，每个月几百块钱，这就很一般了。过去我和天士力也有联系，在一起开过会，开会时也有车马费。跟你讲的片剂的那个厂子，也有这种情况，跟其他许多厂子都有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