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有夫之妇：屠格涅夫为畸形恋情痴狂一生

陈浩海

2010-08-18
     俄国著名作家屠格涅夫终生未曾婚娶，却有一个女人陪伴其一生，她就是19世纪中叶享誉西欧歌坛的女中音歌唱家波林娜·维阿多。俄罗斯《论据与事实》周报不久前讲述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许多离奇、凄婉的故事。

波林娜其人

波林娜出身音乐世家，其父马努耶尔·伽西亚是西班牙男高音歌唱家，还是《歌唱艺术全论》及多部歌剧的作者。受家庭氛围的熏陶，波林娜不仅弹得一手好钢琴，还继承了父亲的创作才能。她知识渊博，能流利地讲西班牙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和英语5种语言，可就是人长得不算漂亮，背有点儿驼，脸盘略大，皮肤还有些黑。但她有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又非常善于交际，所以迷倒了不少男人：法国浪漫主义诗人缪塞曾向她示爱求婚，但遭拒绝，画家阿黑·斯埃费曾钟情于她……想得到她爱意的人不计其数。所以，精明的她常爱玩弄男人们的感情，也因此常被一些人形容为一种致命的诱惑。

1837年，波林娜开始登台演出，最初是演唱抒情歌曲，很快唱红西欧各国的首都。后来，巴黎意大利歌剧院指挥路易·维阿多聘用了她，力荐她主演多部经典剧目。1841年，二人成婚。1843年秋天，巴黎意大利歌剧院来圣彼得堡巡回演出。当时的俄国上流社会人士纷纷拥向剧院，一睹这位年轻女歌唱家的芳容，那些观众中便有屠格涅夫。

屠格涅夫一见钟情

那天上演的是歌剧《塞维利亚理发师》。波林娜虽然貌不惊人，但她的歌喉却给人太大震撼。著名法国作曲家卡米尔评价说：她的歌声听起来并不柔和，也不显清澈，甚至还带有一种酸橙所特有的苦味，但却有一种迷人的伤感。屠格涅夫屏住呼吸，注视着波林娜的一举一动。就从这刻起，他的生活被彻底改变，从此开始一生对她的追逐。为了她，他离开了自己的祖国、亲人和朋友。列夫·托尔斯泰甚至称他的这种爱为一种“病态的爱”。

波林娜在俄罗斯的演唱迎来一场接一场的成功，而深陷情网的屠格涅夫居然公然忽视波林娜已有家室这一事实，孜孜不倦地追求波林娜，还同她的丈夫路易成了好朋友。而路易早就对小自己20岁的年轻妻子红杏出墙的事放任不管了———这位俄国作家远非第一个仰慕他妻子、他妻子也反过来对之有好感的人。

过去曾认为，波林娜和屠格涅夫的关系纯属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可后来发现的一些事实却似乎向人们证明了完全相反的观点，尽管波林娜在屠格涅夫死后销毁了所有可能损害其名声的私密信件。有一种观点认为，波林娜的儿子保罗的生父应该就是屠格涅夫。1856年，屠格涅夫曾到波林娜在库尔坦维利的家和她共度了几个星期的美好时光，屠氏在给朋友的信中连称那些日子过得相当舒坦，而这段幸福时光的9个月后波林娜便生下了保罗。

当然，也有人认为保罗的生父是波林娜的其他情人，因为她的相好不止一两个。而且有趣的是，在这份开列的“可能父亲”的名单里找不到她丈夫路易的名字。

不在乎闲言碎语

屠格涅夫和波林娜一直过着分分合合的生活，有时长时间的分离能使他达到疯狂的地步。不过说真的，他也曾为这种不婚不离的状况苦恼过，也曾尝试着过没有波林娜的生活。然而，他欺骗不了自己，结果遭罪的只能是那些无辜的姑娘。这些姑娘中有他18岁的表侄女，还有列夫·托尔斯泰的妹妹玛丽娅·托尔斯泰。玛丽娅为了同他结合，甚至不惜同丈夫离婚。屠格涅夫知道后，立马决定从她身边消失，因为这种行为在上层社会被认为是不道德的。

就在这个时候，屠格涅夫和一个女奴发生关系，并生下女儿佩拉格娅。波林娜知道后，也许是出于好意，或是出于怜爱，决定收养这个女孩。从此屠格涅夫深信，他的女友是个伟大的女性。然而，佩拉格娅始终未能接受收养她的这个女人。结果便造成了这么个尴尬局面：路易·维阿多夫妇、他们的孩子以及屠格涅夫父女住在同一屋檐下。这种情况引起不少闲言碎语，但屠格涅夫根本不理这个茬儿，因为他的生活中不能缺了波林娜。

屠格涅夫常常同他深爱的女人讨论自己的作品，而波林娜也公然称，屠格涅夫的所有作品都是经她过目之后才送去出版的。1883年9月3日，屠格涅夫因癌症在爱人的怀抱中离世，波林娜之后又活了27年。在她死后，人们找到了作家的手稿《屠格涅夫———为了艺术的一生》。据说这部手稿中透露了不少有关两人传奇爱情的细节，只可惜手稿已经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