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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05日
多年来,在西方舆论界有关中国的新闻,多数是负面的。比如,中国经济蓬勃发展,却被说成是对西方的“制度性威胁”。有的媒体甚至把中国说成“邪恶帝国”。对此,《中国不是邪恶帝国》的书名就说明了作者的态度。该书作者德国人花久志(Georg Blume,音译为乔治·布鲁姆)甚至对西方的“傲慢无知”感到愤慨,认为中国社会总的发展趋势是越来越公正。
批评默克尔的对华政策
花久志是德国《时代周报》驻华记者,20多年来一直居住在中国,是这一时期中国社会发展的亲眼见证人。《中国不是邪恶帝国》原为一篇长文,被收入一本论文集中。2008年,它作为单行本由汉堡的克贝尔基金会出版发行。
全书分为8节,依次为:西藏问题、默克尔的错误路线、普遍的进步、邪恶的龙、超级帝国的幻影、勤奋的实干家、改革的帝国、乐于结识另一个伟大国家。
花久志先谈他2008年在拉萨的亲身感受,他认为拉萨“3·14”事件主要不是宗教上的原因。他写道:“他们的要求听起来不像是出于宗教上的狂热,而是出于世俗原因。”花久志援引一位英国作家的话说:“达赖喇嘛早在10年前就应该放弃他的好莱坞战略,而应该静悄悄地与北京展开外交谈判。他应该公开放弃他的大藏区要求,他所要求的那些土地从来就没处于拉萨政府的统治之下。”花久志奉劝德国的政治家不要因为西藏问题,而全盘否定中国的改革开放。
接着,花久志批评德国总理默克尔的对华政策,称她一味迎合媒体需求,将德国几十年积攒起来的政治资本挥霍一空。作者还指责政治新闻记者惯于把中国的共产党人描写为“恶徒”。花久志指出,在他的建议下,德国的施罗德政府就法制问题与中国展开对话,从而使中国更倾向于采纳德国的大陆法系。
第三节里,花久志谈到中国几十年来在经济和社会方面所取得的成就,批评了西方的偏见。
花久志认为,凡有风吹草动,传统的“东方专制论”和“黄祸论”就会重现。他列举了历史上对中国持负面评价的哲学家和政治家及其今天的传人。中国的改革开放被定性为“反自由的资本主义”。作者不赞成这种僵死的观念。2001年初,德国著名哲学家哈贝马斯在作者家中说过:“现在,亚洲社会的现代化开始了:市场、流动性、小家庭——这些都是一个整体的过程。随之而来的是,人的思想意识会受到影响。从这个角度讲,对中国可以抱乐观的态度。”
中国远非军事大国,何来威胁
作者在第五节里谈到中国的安全政策和军备问题。他列举很多数字,试图说明中国还远不是一个军事大国,西方的“中国威胁论”只是一些人的炒作。
作者说,中国越是开放,一些西方人就越是害怕。作者并没有否认中国社会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阴暗面,但他强调,中国社会总的发展趋势是越来越公正。
他列举许多数字说明中德两国经济的互补性。他指出,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国家能像中国这样,接受8000亿美元的外国投资,让如此多的外国企业成为其市场主导。相反,中国的国家投资基金刚一成立,默克尔总理就迅速和黑森州州长科赫一起发出预警信号。
没强有力的中心,中国会内乱
作者还谈到中国政治上的种种改革和变迁,他认为中国共产党早就成了一个试图代表全体人民利益的政党。作者担心,假如没有这样一个强有力的中心,中国会陷入混乱,各种利益集团,其中包括黑社会,都会采取强力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
他说,中国的民族主义,多是对西方种种挑衅做法的反应,而非建立在种族优越感之上。这种挑衅包括美国轰炸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日本修改教科书等。
最后一节,作者谈到应该如何对待中国的崛起。他认为,西方政治思想仍未摆脱古希腊史学家修昔底德的思想路线,即一个大国的兴起必然导致另一个大国的没落。现在中国扮演着雅典的角色,而西方则成了斯巴达。布什2007年6月在德国的G8会议上说:“中国是我们最大的政治问题。”2007年秋,德国保守党的亚洲战略文件中也说:“亚洲的兴起可能意味着我们的没落。”哈贝马斯在北京时曾说过:“自18世纪以来,对于我们西方人来说,只有一个另外的大国,这就是中国。”在如何对待中国问题上也不乏富有建设性的设想,遗憾的是,这些设想都来自美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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