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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世界文化遗产----阿尔及利亚阿尔及尔城堡 [打印本页]

作者: 步天涵谷    时间: 2012-2-5 23:42
标题: 世界文化遗产----阿尔及利亚阿尔及尔城堡
阿尔及尔城堡,935年由柏柏尔人、阿拉伯人所建。阿尔及尔旧城区称为“卡斯巴哈”。卡斯巴哈,是指现在还遗留在山顶上古城堡。

中文名称: 阿尔及尔城堡
别名: 卡斯巴哈
行政区类别: 阿尔及利亚
修建时间: 935年






目录

简介
阿尔及尔的卡斯巴哈
城市历史
城市风貌


简介

阿尔及尔城堡 

阿尔及尔城堡,935年由柏柏尔人、阿拉伯人所建。1526年并入奥斯曼帝国。1830年被法国占领,成为法属北非殖民地统治中心。它有着光荣的反抗殖民主义的战斗历史。阿尔及尔旧城区称为“卡斯巴哈”。卡斯巴哈,本来是指现在还遗留在山顶上古城堡。在反殖民主义战争中,卡斯巴哈区是一个英雄的堡垒。卡斯巴哈区的山上都有石头垒砌的一、二层高的古老房子,中间夹着许多狭窄的、铺着石子的小巷,是一个富于阿尔及利亚民族色彩的地方。1880年后逐渐发展为西北非最大海港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一度为法国临时首都。1962年阿尔及利亚独立,定为首都。

阿尔及尔的卡斯巴哈
  从空中俯瞰海岛,有一座建于公元前四世纪的迦太基贸易驿站,这就是卡斯巴哈。卡斯巴哈是典型的麦地那式或伊斯兰式的城市,是地中海最杰出的海岸景观之一。这是一处促使人们回顾历史的地方。它保留了城堡,古代寺院和奥斯曼宫殿,同时保留了传统的城市建筑以及根深蒂固的民族观念。   

阿尔及尔的卡斯巴哈建在陡峭的斜坡上(118 m高)紧挨着布扎里(Bouzareah)山,坐落在富饶的米蒂贾(Mitidja)平原附近,面对着海湾的港口与地中海。阿尔及尔的卡斯巴哈建立于公元前6世纪。历史上主要起军事与贸易职能,现为阿尔及利亚的首都。

城市历史
  现在的阿尔及尔的位置被伊科西姆人(Ikosim)占据着,先后是腓尼基和伊科锡温(Icosium)的贸易基地,公元一世纪毛里塔尼亚皇帝占领了这里。   

继五世纪被汪达尔人征服之后,六世纪毛里塔尼亚又落入拜占庭人的统治下。后来阿拉伯人于公元994年夺回了这里,并且在罗马城市的遗址上建立了一个新的城市。到了十五世纪,阿尔及尔的历史又与马格里布王朝的战争联系在了一起。   

1529年,巴伯路斯(Barberousse)兄弟控制了佩尼翁(Penon)要塞从而结束了西班牙对阿尔及尔周围岛屿的占领,从那时起阿尔及尔扩展到了海边。阿尔及尔被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统治者确定为首府城市,并且建起了城堡和防御城墙。   

十七、十八世纪作为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在西地中海的前哨,阿尔及尔这个防御型的城市也成了野蛮的海盗们的藏身处。在这种军事和贸易活动的刺激下,阿尔及尔的经济空前繁荣。   

1716年,一场大地震摧毁了麦地那的大部分建筑,后来又逐渐重建了起来。1830年被法国占领后,阿尔及尔老城经历了大规模的改造,这使得从土耳其时代就形成了的城市结构彻底改变了。

城市风貌
  卡斯巴哈(用于老城整体的一个专有名词)占据着城堡之间的三角地带,建在小山的顶上,靠近海边。错综复杂的街道和小路组成了一个严密的"网络",地势略显倾斜,因此这个"网络"中还夹杂着一段一段的楼梯,整个城市都被这个网络覆盖着。不过,在城市的广场处这个"网络"是空的,如谢克.贝恩.巴底斯(Cheik Ben Badis)广场,这里是老城的中心。   

在阿尔及尔的卡斯巴哈中,土耳其的军事建筑与摩尔人的建筑传统还有地中海阿拉伯建筑风格融为一体。沿着山势而建那些房顶带有阳台的白房子组成了一幅拥挤、混乱的图景。许多主要纪念性建筑都使用木雕和陶器装饰房屋,并带有花园与喷泉,由于这些建筑的亮丽使得它们在整个市容中显得十分突出。这些建筑包括大清真寺(11到14世纪)、西迪.阿卜- 德-拉曼(Sidi Abd-al-Rahman)清真寺(18世纪)、凯乔娃(Ketchaoua) 清真寺(18到19世纪)和the Dar Aziz Bent El Rey 宫(16世纪)在内。   

"阿尔及尔的卡斯巴哈是一种建筑或者建筑组合的显著例子,它是一个有重要意义的历史时期的关键见证"(IV)"另外, 它也是传统人类定居点的很好例证,它表现了一种在不可抗拒的外部力量的冲击下变得脆弱的文化 。

作者: 步天涵谷    时间: 2012-2-6 11:51
阿尔及尔


阿尔及利亚首都阿尔及尔,位于阿尔及利亚北部,南靠雄伟的泰勒阿特拉斯山脉北麓,座落在宛如一个半圆形剧 场的乌艾德·哈腊和乌艾德·马扎法兰两海湾之间,沿地中海阿尔及尔湾西岸伸延16公里,市区全长75公里,街道房屋大都建筑在山丘上,迂回起伏,犹如一颗明珠闪耀在地中海的南岸。

目录

简介
历史
发展现状
自然地理
气候特征
经济发展
文明古国
政治统治
世界遗产
工业
白色城市——阿尔及尔
文明
阿尔及尔国际博览会
中国人社区


简介
  阿尔及利亚首都、港口城市。位于地中海南岸阿尔及尔湾西侧,海岸线长29千米。南靠雄伟的泰勒阿特拉斯山脉北麓,坐落在宛如一个半圆形剧场的乌艾德·哈腊和乌艾德·马扎法兰两海湾之间,市区全长75公里,街道房屋大都建筑在山丘上,迂回起伏,犹如一颗明珠闪耀在地中海的南岸。走出阿尔及尔城,越过泰勒阿特拉斯山,再往南便进入了举世闻名的撒哈拉大沙漠。阿尔及尔城气候温和,终年绿草如茵,林木茂盛,花开不断,站在高处俯视全城,近处郁郁葱葱,远处水天相接,景色优美迷人,素有“花园城市”之称,加之城内名胜古迹众多,对世界各地的游客颇具吸引力,使这里成为北非地区的一处旅游胜地。市区人口约150万。背靠丘陵坡地,平均海拔59米。属地中海气候。1月平均气温12℃,8月平均气温25℃。年平均降水量712毫米,以冬雨为主。   

标准时区:+1 时区 UTC/GMT +1 个小时   

经纬度:纬度:北纬36°42’ 经度:东经3°13’   

电话区号:国家区号:+213(阿尔及利亚)地区区号:21

历史
    阿尔及尔
935年由柏柏尔人、阿拉伯人所建。1526年并入奥斯曼帝国。1830年被法国占领,成为法属北非殖民地统治中心。它有着光荣的反抗殖民主义的战斗历史。阿尔及尔旧城区称为“喀士巴”。喀士巴,本来是指现在还遗留在山顶上古城堡。在反殖民主义战争中,喀士巴区是一个英雄的堡垒。喀士巴区的山上都有石头垒砌的一、二层高的古老房子,中间夹着许多狭窄的、铺着石子的小巷,是一个富于阿尔及利亚民族色彩的地方。1880年后逐渐发展为西北非最大海港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一度为法国临时首都。1962年阿尔及利亚独立,定为首都。

发展现状
  阿尔及尔非洲圣母院
阿尔及尔是阿尔及利亚全国政治、经济、文化和外贸的中心,拥有300万人口(1996年统计),是全国人口最多、最集中的一座城市。位于市区东北面的卡斯巴区,是古老市区之一,为穆斯林聚居区,卡斯巴这个名称来源于一座古堡的名称。这儿的房屋多为二至三层楼房,用稍加雕琢的石头依着山坡砌成,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古香古色的城堡遗址,圆形塔顶的清真寺,高高耸立在这些房屋之中,格外引人注目。这里街道多半为台阶式,狭长的街道上拥挤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两旁的店铺连成一片,橱窗里摆满了各种富有民族特色的手工艺品。摊贩占满了这里的街头巷尾,高亢的叫卖声,嘈杂的议价声,在人群的上空回荡,异常热闹。清晨或傍晚漫步在这里,清真小吃店和茶馆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味,宏伟高大的宣礼塔里传来了响亮而有节奏的呼唤祈祷的声音,使人仿佛进入了一种神奇的世界。卡斯巴具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吸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

自然地理

阿尔及尔城位于非洲西北部。北临地中海,东临突尼斯、利比亚,南与尼日尔、马里和毛里塔尼亚接壤,西与摩洛哥、西撒哈拉交界。海岸线长约1200公里。沿海有狭窄平原。阿特拉斯山脉横亘北部,分泰勒阿特拉斯山脉和撒哈拉阿特拉斯山脉北、南两支,两山之间有高原和山间盆地,多咸水湖。中、南部是撒哈拉沙漠,占国土面积85%,其中有高大死火山和许多绿洲,最高点塔哈特山海拔2918米。

气候特征
  阿尔及尔城背靠丘陵坡地,平均海拔59米。终年绿草如茵,林木茂盛,花开不断,近处郁郁葱葱,远处水天相接,景色优美迷人,素有“花园城市”之称,加之城内名胜古迹众多,对世界各地的游客颇具吸引力,使这里成为北非地区的一处旅游胜地。市区人口约150万。   阿尔及尔城沿海为地中海式气候,气候温和;山区属半干旱气候,多森林和草原;其他广大地区为热带沙漠气候,雨量少,夏季酷热。每年8月最热,最高气温29℃,最低气温22℃;1月最冷,最高气温15℃,最低气温9℃。

经济发展
  阿经济规模在非洲居第二位,仅次于南非。2005年其产值占阿GDP的45%,出口总额的98%。粮食与日用品主要阿尔及尔– 布迈丁机场贵宾楼   

依赖进口。阿自1989年开始市场经济改革,1995年通过私有化法案,加快经济结构调整。目前阿正在执行2005年至2009年“五年经济社会振兴规划”及南部、高原省份经济发展计划,政府将斥资近1440亿美元用于国企改造和基础设施建设。2005年以来,国际油价走高,阿油气收入大增,经济稳步增长,经济重建全面开展。政府一方面继续实施财政扩张政策,加快大型基础设施建设,推动国有企业和金融体系改革,加大对中小企业的扶持;一方面扩大经济开放,出台“新碳化氢法”鼓励外企参与阿油气开发,密切与欧、美的经贸合作,加紧开展“入世”谈判。

文明古国

阿尔及尔有新市区和老市区之别。新市区沿海边屁布,并顺山坡向上发展,街道与海岸平行,多欧式建筑和街头公园。老市区位于山上,保留着浓厚的阿拉伯民族特色,古趣盎然。市中心有以民族英雄埃米尔·阿卜杜勒·卡德尔命名的广场;奥拉西旅馆和具有摩尔人建筑风格的大邮局是极具现代化特色的建筑;西郊的“松树俱乐部”是国际会议中心,会议厅、通讯设备、服务设施都是第一流的;南郊的奥林匹克体育城是非洲最现代化的体育场 之一;“非洲圣母院”为罗马式建筑。市区以东的埃勒·杰姆斗兽场是著名的罗马古迹。市内还有1879年创办的阿尔及尔大学、巴尔多史前人类博物馆、穆斯林艺术博物馆、国家博物馆和动物园、植物园等。市内教堂和清真寺极多。位于东北部的卡斯巴区是阿尔及尔最具魅力的地方,这里居住着几十万穆斯林,白色的阿拉伯长袍是最时髦的服装。这里到处都是用稍加雕琢的石头砌成的低矮石楼,密密麻麻沿山而上。古秀古色的城堡遗址、圆顶尖塔的大清真寺高高耸立在石屋之上,格外引人注目。几百条石子小路狭长曲折,多为台阶式,汽车无法通行。街道两例店铺相连,按老传统进行贸易。出售富有民族色彩的地毯、毛毡、彩绸、茶具、铜盘、首饰等等,生意最兴旺的是小吃摊、饭馆、lbD啡店。这一带的阿尔巴吉大街是闻名的阿拉伯市场。清晨和傍晚,高耸入云的宣礼塔里传出的祈祷声在空中时隐时现,为卡斯巴增添了神秘的色彩。阿尔及尔气候宜人,满城遍栽花木果树,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马克思晚年曾到这里疗养过。1963年中国周恩来总理为这里的“北京大街”新路牌揭幕。

政治统治
  阿尔及尔- 西拉嘎商务中心   

阿尔及利亚是法国的殖民地,二战后开始试图脱离法国的统治;如同发生在印度支那的故事一样,法国人悲伤地发现,他们就像一个出了洋相的魔术师,本来只该变出一只鸽子的,他们的帽子里却飞出了一窝鸽子,而他们完全无法控制事态的发展。如果说拥有“日不落”称号的英国终于看到了太阳落山的话,那么法国人的60年代几乎就是进入了深夜。   

阿尔及利亚人仍然顺从着法国人的统治,而民族解放阵线已经渗透到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更重要的是,他们得到了民众的支持。一个叫阿里的首领用一种严密的组织方式开展着他们针对法国人的暗杀行动,这个组织的每一个人只有一个上司和他发展的两个下线,这样,一旦某个链条出了问题,整个组织却不会被根除,因为你只认识三个人,其他的人你都不认识。在行动中你会得到不认识的人暗中相助,他们会悄悄塞给你一支手枪或是一个炸弹。这个被法国人称为“无限增长的虫子”的组织让占领者吃够了苦头。警察被暗杀、酒馆被炸,而法国人根本找不到凶手。因为他们就是那些缠着头巾的女人,他们就是那些懵懂的孩子,他们就是那些本分的果农,他们都是,但他们又都不是,他们拿起枪就是战士,放下枪就是平民。

世界遗产
  
中文名称: 阿尔及尔的卡斯巴哈   
英文名称: Kasbah of Algiers   
国家: 阿尔及利亚   
所属洲: 非洲   
批准时间: 1992   
批准标准   
1992年根据文化遗产遴选标准C (II) (V)被列入《世界遗产目录》   

介绍   
1 阿尔及尔的卡斯巴哈建在陡峭的斜坡上(118m高)紧挨着布扎里(Bouzareah)山,坐落在富饶的米蒂贾(Mitidja)平原附近,面对着海湾的港口与地中海。阿尔及尔的卡斯巴哈建立于公元前6世纪。历史上主要起军事与贸易职能,现为阿尔及利亚的首都。   

城市历史:   
现在的阿尔及尔的位置被伊科西姆人(Ikosim)占据着,先后是腓尼基和伊科锡温(Icosium)的贸易基地,公元一世纪毛里塔尼亚皇帝占领了这里。   

继五世纪被汪达尔人征服之后,六世纪毛里塔尼亚又落入拜占庭人的统治下。后来阿拉伯人于公元994年夺回了这里,并且在罗马城市的遗址上建立了一个新的城市。到了十五世纪,阿尔及尔的历史又与马格里布王朝的战争联系在了一起。   

1529年,巴伯路斯(Barberousse)兄弟控制了佩尼翁(Penon)要塞从而结束了西班牙对阿尔及尔周围岛屿的占领,从那时起阿尔及尔扩展到了海边。阿尔及尔被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统治者确定为首府城市,并且建起了城堡和防御城墙。   

十七、十八世纪作为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在西地中海的前哨,阿尔及尔这个防御型的城市也成了野蛮的海盗们的藏身处。在这种军事和贸易活动的刺激下,阿尔及尔的经济空前繁荣。   

1716年,一场大地震摧毁了麦地那的大部分建筑,后来又逐渐重建了起来。1830年被法国占领后,阿尔及尔老城经历了大规模的改造,这使得从土耳其时代就形成了的城市结构彻底改变了。   

城市风貌:   

卡斯巴哈(用于老城整体的一个专有名词)占据着城堡之间的三角地带,建在小山的顶上,靠近海边。错综复杂的街道和小路组成了一个严密的“网络”,地势略显倾斜,因此这个“网络”中还夹杂着一段一段的楼梯,整个城市都被这个网络覆盖着。不过,在城市的广场处这个“网络”是空的,如谢克?贝恩?巴底斯(Cheik Ben Badis)广场,这里是老城的中心。   

在阿尔及尔的卡斯巴哈中,土耳其的军事建筑与摩尔人的建筑传统还有地中海阿拉伯建筑风格融为一体。沿着山势而建那些房顶带有阳台的白房子组成了一幅拥挤、混乱的图景。许多主要纪念性建筑都使用木雕和陶器装饰房屋,并带有花园与喷泉,由于这些建筑的亮丽使得它们在整个市容中显得十分突出。这些建筑包括大清真寺(11到14世纪)、西迪·阿卜德·拉曼(Sidi Abdal Rahman)清真寺(18世纪)、凯乔娃(Ketchaoua) 清真寺(18到19世纪)和the Dar Aziz Bent El Rey 宫(16世纪)在内。   

阿尔及尔的卡斯巴哈是一种建筑或者建筑组合的显著例子,它是一个有重要意义的历史时期的关键见证。另外,它也是传统人类定居点的很好例证,它表现了一种在不可抗拒的外部力量的冲击下变得脆弱的文化。   

世界遗产委员会评价:   

从空中俯瞰海岛,有一座建于公元前四世纪的迦太基贸易驿站,这就是卡斯巴哈。卡斯巴哈是典型的麦地那式或伊斯兰式的城市,是地中海最杰出的海岸景观之一。这是一处促使人们回顾历史的地方。它保留了城堡,古代寺院和奥斯曼宫殿,同时保留了传统的城市建筑以及根深蒂固的民族观念。

工业
  独立后工业发展迅速,有炼油和石油化工、机械、水泥、纺织、酿酒、食品、制革、汽车装配等部门。捕鱼业亦盛。   

公路四通八达。干线铁路东通突尼斯,西连摩洛哥。东南郊的布迈丁国际机场是北非较繁忙的航空港之一。港口建于海滨和4个小岛间,分3个港区,水深7~12米。码头总长8400米,有7个油轮泊位、10个酒泊位、1个粮食泊位和集装箱码头。拥有现代化装卸设备和巨大燃料供应站。年吞吐量600余万吨。输出石油及油品、铁矿石、葡萄酒、柑橘、蔬菜等;进口建筑材料、粮食和工业品。旧城建在山坡上,富有阿拉伯民族特色;新城沿海滨扩展,多欧式建筑和街头公园。市内有阿尔及尔大学(1879年建)、巴尔多史前人类博物馆。附近多古罗马时代古迹。西郊的“松树俱乐部”是国际会议中心。

白色城市——阿尔及尔
  阿尔及尔位于地中海南岸的两个海湾之间,沿阿尔及尔湾延伸约20千米,形似半球形剧场。城市建于高低起伏的山坡上,建筑物层层叠登,街道迂回曲折,从地中海海滩的豪华大厦,万绿丛中的别墅,高耸入云的清真寺,一直到成叠深入山墙的居民住宅,墙壁全为白色,地中海上的薄雾常常环绕他们,景色非常优美,难怪人们将阿尔及尔成为白色城市。

文明
  阿尔及尔有新市区和老市区之别。新市区沿海边屁布,并顺山坡向上发展,街道与海岸平行,多欧式建筑和街头公园。老市区位于山上,保留着浓厚的阿拉伯民族特色,古趣盎然。市中心有以民族英雄埃米尔·阿卜杜勒·卡德尔命名的广场;奥拉西旅馆和具有摩尔人建筑风格的大邮局是极具现代化特色的建筑;西郊的“松树俱乐部”是国际会议中心,会议厅、通讯设备、服务设施都是第一流的;南郊的奥林匹克体育城是非洲最现代化的体育场之一;“非洲圣母院”为罗马式建筑。市区以东的埃勒·杰姆斗兽场是著名的罗马古迹。市内还有1879年创办的阿尔及尔大学、巴尔多史前人类博物馆、穆斯林艺术博物馆、国家博物馆和动物园、植物园等。市内教堂和清真寺极多。位于东北部的卡斯巴区是阿尔及尔最具魅力的地方,这里居住着几十万穆斯林,白色的阿拉伯长袍是最时髦的服装。这里到处都是用稍加雕琢的石头砌成的低矮石楼,密密麻麻沿山而上。古秀古色的城堡遗址、圆顶尖塔的大清真寺高高耸立在石屋之上,格外引人注目。几百条石子小路狭长曲折,多为台阶式,汽车无法通行。街道两例店铺相连,按老传统进行贸易。出售富有民族色彩的地毯、毛毡、彩绸、茶具、铜盘、首饰等等,生意最兴旺的是小吃摊、饭馆、lbD啡店。这一带的阿尔巴吉大街是闻名的阿拉伯市场。清晨和傍晚,高耸入云的宣礼塔里传出的祈祷声在空中时隐时现,为卡斯巴增添了神秘的色彩。阿尔及尔气候宜人,满城遍栽花木果树,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马克思晚年曾到这里疗养过。1963年中国周恩来总理为这里的“北京大街”新路牌揭幕。

阿尔及尔国际博览会
  阿尔及尔博览会每年举行一次。博览会为期6天,展区总面积达7.3万平方米,主要展出工业机械设备、电子、医疗和服务业方面的产品。

中国人社区
  根据20世纪70年代的调查,在阿尔及利亚有华人200人左右。进入21世纪,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到阿尔及利亚经商、务工,其中大多数集中在阿尔及尔。根据估计,在阿尔及尔的中国人有5万之多,其中大多为劳务工人。   

在阿尔及利亚的中国人习惯称阿尔及尔为“及尔”,而不是国内常用的“阿尔及尔”一称。

作者: 步天涵谷    时间: 2012-2-6 11:53
(转帖)
阿尔及尔,不可战胜的夏天


 在急于迈向现代化大都市的路程中,阿尔及尔始终保持着它最独特的标记:白色。这个被高山和海湾环抱的城市,常常沐浴在热蒙蒙的薄雾中,道路随山势上下起伏,交错,相连,涌向海边。大海让人陶醉的味道,以及温和气候灿烂阳光带来的愉悦,也会让人忘记它身为阿尔及利亚的首都所曾经承受的痛与复杂。
  英国作家简•莫里斯曾经说,“西方在非洲传教的一个悲哀结果是这片大陆的庸俗化。数以百万计的非洲人断绝了来自其不稳定的遗传习俗的营养,转而填塞了一堆轻率鲁莽、浅尝辄止的教育和基督教信仰。”而在这一轮匆匆赶赴全球化盛筵的潮流中,飞机上运载的中国劳工远比知识分子多,又让许多非洲国家首都呈现出一幅中国县城的面貌,或者喧腾,或者沉默,却大都失焦。
  阿尔及尔却是不同的――它的焦点就像阳光和大海一样清晰,但总是有两个。你能在每一次停住脚步的时候发现它们:法式的和阿拉伯式的建筑,马赛式优雅的街巷和庄严肃穆的清真寺,牛仔裤、长风衣的男子和一袭白袍、一巾面纱的妇人……
  很多时候,这双重焦点用同样美好的音乐、美食和纪念品向旅行者“献媚”,仿佛如此,便可悄然抹去它曾经暴戾、挣扎的往事。


向左走,向右走

“面对这被水汽团团裹住的大海,我走着,等着,这12月的阿尔及尔,对于我仍然是一座夏天的城市。我逃离了欧洲的黑夜,逃离了人间的寒冬;然而这座夏天的城市也失去了笑声,只给我一座隆起的、发亮的脊背。晚上,我躲在亮得刺眼的咖啡馆里,从那些认得出却叫不出的人的脸上看出了我的年龄。我只知道他们跟我一起年轻过,而现在已不再年轻。”
1952年底,身心俱疲的阿尔贝•加缪从硝烟弥漫的巴黎返回北非。巴黎的阴冷,战后欧洲政坛的纷争,左右两翼的撕缠,以及与萨特等人的恩怨,让原本就身体状况不佳的他元气大伤。
加缪想起年少气盛的自己第一次离开阿尔及利亚时,在布拉格的一家小旅店里是那样无法抑制地思念阿尔及尔。这座地中海畔阳光照耀下的白色小城,有着令他心驰神往的夏夜,绿光下温柔似水,满眼尽是年轻美丽的姑娘。
这是一座令他魂牵梦绕的城市。在随后的二十年间,加缪从一个幼年丧父,跟随几乎失聪的母亲在贫民区里艰难度日的黑脚法国人后裔,到登临世界文学之巅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对阿尔及尔的复杂情感始终缠绕左右。
此前一年多的时间里,围绕着他的新著《反抗者》一书,加缪与萨特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论战。“亲爱的加缪:我们的友谊并不轻松,但我还是感到惋惜。如果您今天断绝了它,无疑是它应该被断绝。使我们接近的事情多,使我们分离的事情少;但是,这少仍嫌太多。友谊也是,有趋向专制的倾向;要么完全一致、要么反目成仇,而无党派者如想象中的党派斗士那样行事。”萨特尖酸刻薄的用词让加缪无以答复,分歧已然公开,两人十年的友谊就此决裂。
之后的八年间,加缪和萨特走向了两条截然相反的跑道,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又有意无意地以反对对方来塑造自我。
阿尔及利亚独立战争打响之初,加缪为宣扬停战协议四处奔走,主张暴力和恐怖主义只会伤及双方无辜平民,需要被立刻制止。这一观点被萨特、波伏娃等人讥为“荒唐可笑”的伪道德,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场战役原本就发自平民,关乎平民。停战的希望破灭后,解放阵线领导下的穆斯林世界与黑脚法国人之间的中立地带逐渐消失。在冷战的极端政治环境下,加缪选择放弃法国左派知识分子向来推崇的革命政治,转而把“走向对话”作为解决问题的途径,注定是一次冒险。
1960年,55岁的萨特成为共产主义世界的偶像,反帝反殖民知识分子政治的代言人,卡斯特罗、铁托、赫鲁晓夫等人的座上客。在他为法农的《可怜的天下人》一书所作的序言中,萨特提出比法农更为激进的革命理论,支持阿尔及利亚人针对白种法国殖民者的暴力斗争。
同年年初,加缪在车祸中丧生,时年46岁。在逝世前,他发现自己已经成为巴黎知识分子圈的弃儿。

再见加缪,再见,加缪

在车祸现场一个溅满泥浆的公文包内,加缪的自传体小说《第一个人》的手稿被找到,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他们所反感的,是那个住在他身体里的阿尔及利亚人。”
人们方才明白,令加缪一生挥之不去的情感中心,不是塞纳河左岸的咖啡馆,不是彻夜长谈的战友,不是存在主义或荒谬,而是沐浴在夏季金色阳光下的阿尔及尔童年。
正是这幼年时的贫困和阳光,给了加缪一生受用的心灵财富,并教会他世界虽然充满荒诞但永不绝望。“贫穷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一种不幸:光明在其中播撒着它的财富,甚至我的反抗也被照亮了。”在散文集《反与正》的序言中,他这样写道。
但是那份未完的手稿,和那句“他们所反感的,是那个住在他身体里的阿尔及利亚人”却如同魔咒,暗示着加缪与阿尔及尔的情愫并未就此完结。2010年,加缪逝世的第50个年头,他的名字再一次登上了阿尔及利亚各大报纸版面,再一次将社会舆论一分为二。只不过今天,令阿尔及利亚人不满的,是那个住在加缪身体里的法国人。
法国激情澎湃地为这位存在主义大师举行纪念活动。先是萨科奇总统高调提议,将加缪改葬先贤祠,安放在雨果、卢梭、伏尔泰等文坛巨匠身旁。最后,这项提议遭到来自加缪家人及法国左派知识分子的双重反对而搁浅。紧接着,作为纪念活动的一部分,一辆巡演车从巴黎出发,途经五个法国城市和九个阿尔及利亚城市,为沿途观众免费表演加缪的诗歌和戏剧。然而巡演车每到一处,都会在当地引起分歧和波澜。
许多人或许没想到,加缪的名字在阿尔及利亚的课本中少有提及。阿尔及利亚人不会忘记他在独立战争期间的中立立场,因为那等同于叛国和对法国军队的暴行保持沉默。他们更无法忘记他于1957年说过的话:“此时此刻,阿尔及尔的有轨电车上到处放置着炸弹,我的母亲或许就在其中的一辆上。我相信正义,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守护我的母亲。”
有人辱骂加缪是殖民者、叛国贼,也有人为他不够激进的政治立场辩护,认为加缪对这场“肮脏的战争”保持着始终如一的人道主义立场。他强调无论哪一方都不应伤及无辜平民的生命,这也成为其呼吁停战的初衷。
有人在《世界报》上刊载文章,质问如果加缪不是一个自大的欧洲中心论主义者,“为何要将解放阵线的阿尔及利亚人称作阿拉伯人?”有人却认为,加缪早早便预见到战争无法改善阿尔及利亚人的贫困处境,反倒使其沦为埃及总统纳赛尔推行的泛阿拉伯主义的一部分,他不忍看到自己美丽的家乡成为纷杂世界局势中的苏联傀儡。
这么多年后,加缪的名字仍能在阿尔及利亚引发如此多的争议,透露出阿尔及利亚社会的矛盾心理。其实,对于生活在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并没有读过加缪,无法辨认出他的雕像,也对他的故事不感兴趣。“这样的争论,只对50岁或更年长的一代人有意义。”社会学家Abdenasser Djabi说,“年轻人并不熟悉加缪,也不熟悉那场发生在50年前的战争。”
阿尔及尔正慢慢将他的痕迹洗去:蒂巴萨的古老城垣,卡斯巴庭院的世外桃源,有着冷香凝脂般大腿的姑娘,政府广场上阿拉伯人叫卖着的有橘花香味的冰柠檬水,加缪记忆中那些烘托在阿拉伯市镇白色背景上的画面,现今被一座冰冷的无名烈士纪念碑填满。它形同三片互相倚靠的棕榈叶,俯瞰着城市和湛蓝的海湾,等候众人膜拜。
鲜活之物永远转瞬即逝,加缪的阿尔及尔亦是如此。剩下纪念碑拖着庞大而不朽的身躯,在阳光普照的地中海苍穹下闷闷不乐。

迷失卡斯巴

两位才华横溢的导演,法国人朱利安•杜威维埃(Julien Duvivier)和意大利人吉奥•庞泰科沃(Gillo Pontecorvo),不约而同地将卡斯巴描绘成了藏匿者的天堂、狩猎人的噩梦。在电影《望乡》中,让•迦本饰演的海明威式硬派英雄贝贝•勒•默果,为逃避法国警方的追捕藏匿于此多年,思念着繁华的巴黎,却又离不开卡斯巴的庇护。他拥有这里,知晓这里的一切,就像他明白若走出去,自己便会像褪去硬壳的甲壳虫一般脆弱不堪。
卡斯巴是阿尔及尔旧城的别称,成片的白色多层建筑,从布拉查利亚群山的缝隙间探出脑袋,在阳光下白得刺眼。它的陡峭,致人眩晕,坐在车里有惊心动魄之感。由于车祸频发,这里的租车行一般不会与年龄小于30岁、驾龄不到10年的游客做买卖。绝大多数路侧都建有护栏,以防车辆滑落。
相比山下现代化的欧洲新城,这里的建筑多为典型的伊斯兰风格。居民区支着星罗棋布的卫星天线,其中的一些虽有人居住,却裸露着长长的钢筋,形成另一道突兀的风景。原来房子未竣工,便不用交纳房产税,这是居民“合理避税”的招数。在一些楼房的屋顶上,卫星天线甚至与扬声器并排而立:当德国制的扬声器播放着来自清真寺的宣礼声时,被原教旨主义者们称为“恶魔”的卫星天线,却传送着来自法国和西方世界的讯息。
走近它,迷宫般的小巷和死胡同叫人手足无措。沿着卡斯巴古怪而扭曲的街道拾级而上,如同行驶在一条通往天堂的神秘小路,身后的世界瞬间不复存在。柯布西耶曾把卡斯巴的小路比喻为“无名的过道”。这里的规划理念,如此不同于西方城市栅格型的街区和宽阔的林荫大道,却又如此宜居,令柯布西耶惊叹不已。
走到这里,便会明白为何卡斯巴的小巷会成为阿尔及尔游击战的完美舞台、民族解放阵线的大本营。这里迷宫般的街道和错综复杂的地势,不知通往何处的台阶,等候在下一个街角的未知威胁,对于入侵者来说,都是不可穿透的恐惧。
法国军队在全副武装的宗主国殖民者支持下,占据并封锁了主要街道,而游击队员们却在这个白色迷宫中玩起了捉迷藏。他们在要塞的屋顶和起居室之间奔跑,法国人追过来,整个街区便传来野兽般的嚎叫,“滚出去!”恐怖的回声在卡斯巴的楼宇和山谷间回荡,响彻天际。
如此卡斯巴,想要征服它,惟有征服阿尔及尔民众的心。

死亡巴巴罗萨

由开阔的维克图瓦尔大道(Boulevard de la Victoire)拐过一个U型弯,便能看到一座气势恢弘的古城堡,守候着卡斯巴北部边界。与卡斯巴的大多数楼房一样,这片筑有高大围墙的建筑群被石灰岩通体覆盖,只有窗户上的栅栏和大门漆成了黑色。这里是阿尔及利亚的中央监狱,曾经的它有过一个臭名昭著的名字:巴巴罗萨。
50年前, 巴巴罗萨这扇黑漆漆的大门上,每天早晨都会张贴出死刑告示,有时三张,有时四张。门外随处可见穿着罩袍、头戴头巾的女人,她们是被关押者的妻子或母亲,前来查看亲人的消息。片刻后,其中的一些逐渐散去,另一些会留下来,等待看守宣读拂晓时分被处决的犯人名单,然后静静地接过死者的私人物品。
“那场景极其恐怖。”贾米拉回忆道:“铁门外到处是水,用来冲洗掉地上的血迹。我看到一个老女人,她怀抱着儿子的包裹,一屁股坐在潮湿的地上。她从里面拿出儿子的亚麻衣物,一一亲吻着他的衬衣、梳子、镜子,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甚至没有一声哀鸣。铁门外的阿拉伯女人很少哭泣,在亲友的陪伴下,她们回到家中,为死去的亲人举行祷告仪式。”
贾米拉的丈夫叶海亚也被处死在狱中,她再也没能见到他的尸体。当局只给了她一张写有一长串数字的纸条,告诉她去El-Alia公墓,找到标有这组编号的墓碑,她的丈夫就埋在那里。这个公墓坐落在阿尔及尔的东南角,距离中心城区大约15公里。我想象着监狱的运输车就这样载着死者的骨灰,从城市最北面的巴巴罗萨出发,穿过卡斯巴崎岖的山路,穿过大半个阿尔及尔,抵达El-Alia。成排的墓碑,一片惨白,墓碑前,是包裹着白色纱巾的阿尔及利亚女人。
与发生在肯尼亚、纳米比亚、津巴布韦和南非的独立运动一样,历时7年的阿尔及利亚反殖民斗争异常残酷血腥。法国方面死伤人数近七万,而超过100万阿尔及利亚人死于扣押、酷刑和强制性迁徙。法国人无法面对继海地和越南奠边府之后的又一次军事败北,5万名法国殖民军,加上从法国本土调来增援的5万名军队,向卡斯巴地区进行大规模的扫荡和盘查。
殖民政府想尽了一切方法。他们将阿尔及利亚人强制分类存档,向他们发放证件。法国摄影师马克•格兰杰(Marc Garanger)曾于1960年在阿尔及利亚服役,他的任务是为阿尔及尔附近村落的居民拍照。他以每天200人的速度拍摄下大约2000幅肖像。照片中的阿尔及利亚女人坐在室外的凳子上,背靠着一面斑剥的白墙,用空洞的目光凝视着镜头。高傲的凝视中,透着死一般的寂静。在后来的回忆录中,格兰杰写道:“她们被迫揭去面纱,将自己暴露在众人的目光里。直至今日,我仍能回忆起那些女人的脸,那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面对此起彼伏的起义和巨大伤亡,法国终于不堪重负。1962年,戴高乐总统决定,让阿尔及利亚人以民主表决的形式来决定自己国家的命运。在这场轰动世界的公民投票中,面对“完全纳入法国”、“在法国统治下维持自治”及“完全独立”三个选项,99%的阿尔及利亚人将票投给了第三项。
当当权者用酷刑来压制起义,当阿尔及尔男人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武器,女人将炸弹藏进长袍,儿童拿起了自制手枪,法国人的战败便已注定。2005年,阿布格莱布监狱(Abu Ghraib)虐囚照片流出,引发巨大的美军人权丑闻和舆论危机时,人们再一次意识到了这一道德悖论。同样深陷伊拉克战争泥潭的五角大楼请指挥官研习这段历史,观看纪录片《阿尔及尔之战》。在邀请函上,人们读到了这样一句话:“我们是怎样赢得了反恐战争,却失去了人心?”

学院咖啡馆

在城市的另一端,地势较为平缓的阿尔及尔新城,生活的聒噪正以另一种节奏铺陈开来。现代化高楼林立,工地随处可见,阳光洒向油漆斑驳的法式公寓大楼,汽车在街道的阴影中徐缓爬行。穆斯林宣礼从扬声器中传出,声音是失真而机械的,仿佛工厂换岗的哨音。
对于加缪来说,这里的女人是又一个迷恋阿尔及尔的理由。“那儿的女人十分美丽”,他赞许道,“而观察她们的最好时机,是在四月的某个星期天的早上,坐在Michelet路上的学院咖啡馆(Café des Facultés)里。你可以毫无顾忌地欣赏她们,这也是为什么她们会出现在那里。”
学院咖啡馆曾是民族解放阵线最主要的攻击目标。五十年后,它所在的Michelet路依旧是阿尔及尔最为繁华的街道。两旁的法式白色多层公寓楼靠得如此之近,使人不禁怀疑只需走出那蓝色的铁艺露台,便可以与街对面的邻居握手。只不过路牌上的名字换作了Didouche Mourad――一位在阿尔及利亚独立战争中阵亡的领袖。
在Didouche Mourad大街上,还是能注意到不少本土化特色。比如面包铺里,阿尔及利亚特产的三角型油酥糕点是最热卖的甜食。比如这里是世界上少数几个可口可乐尚未完全入侵的城市,它的替代品是一种甜到发腻的苏打饮料。
在一个下着毛毛细雨的周五早晨,穆斯林祈祷日,学院咖啡馆里烟雾弥漫,清一色的男人,身着牛仔裤皮上衣,抽着烟,无精打采。街边有几个阿尔及利亚年轻人,套着肥大的棒球衫,牛仔裤从腰际一直垂到臀部,衣着打扮,一举一动,都打上了清晰的美国流行文化烙印。年长一些的本地人,则多是一副欧洲工人阶级打扮:保守的开领T恤、休闲西装裤和深色外套。
除了欧洲游客,这里的娱乐场所少有女人出现。偶尔,两三个头戴面纱、身裹黑罩袍的阿拉伯女人提着购物袋,从门前匆匆而过。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她们便从专属于男人的夜色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在阿尔及尔,七成左右的律师和六成左右的法官为女性。女大学生在校园内占据了半数以上的比例,高等教育为她们创造了更多走出家庭,融入社会的机会。但有趣的是,比起上一代人,年轻的阿尔及尔女人更为虔诚,却也同时更为现代。她们用传统伊斯兰长袍包裹全身,做祷告,去清真寺,也与男同事们一起上班,呈现出一个复杂的矛盾体。

现代化之梦

一家杂货店内,整洁的货架上摆放着各种印有阿拉伯文的跨国品牌。柜台上有一只透明的CD盒,里面塞满了手机SIM卡。在这里的任何一家小店,无需证件,只要支付1000第纳尔(约合100元人民币)的话费,便可以得到一个号码。这个拥有3000万人口的北非国家,是目前全球移动通信市场增长最快的地区之一,主要有三家移动电话运营商,分别为国有的Mobilis,来自埃及的集团公司Djezzy,和科威特-卡塔尔的阿拉伯通信业大亨Wataniya。三大公司竞争非常激烈,广告到处都是。
店主是一个典型的阿拉伯男人,开朗健谈,甚至有点殷勤过度。他正用发音生硬的英语兴高采烈地与一位美国游客聊天。“奥巴马,好样的!”他竖起右手拇指,大声说,顿了顿又补充道:“布什,罪犯!”美国人颇为赞同地点头,然后他们像两个久未重逢的老朋友般握手告别。
美国是阿尔及利亚最大的外贸合作伙伴和天然气消费国。1986年国际油价暴跌后,阿国的命运,便如同油价般跌宕起伏。回忆起当时的经济危机和农副产品紧缺,阿尔及尔人会告诉你这样一则笑话:一个摩洛哥人感到身体不适,来到医院看病。一番检查后,医生告诫他:“你不能再碰咖啡、茶、糖、肉、巧克力和西红柿了。”摩洛哥人回答:“你为什么不直接建议我搬去阿尔及利亚?”而现在,经历了2000年后的十年高油价,城里最令人羡慕的工作,莫过于在国家石油公司Sonatrach觅得一个管理层职位。
但是经历了九十年代灰暗的十年内战后,阿尔及尔社会开始呈现两极分化。石油与天然气价格的飙升,给阿尔及利亚带来了大笔现金。主干道上,时常塞满了成群的新车,暗示着个人资产的膨胀。但是无需走太远,你便能看到无所事事的人们。
一年前,从布迈丁总统时代便已开始的争议终于有了定论:为了更好地与国际经济活动接轨,新政策将保持了30多年的星期四-星期五休息制度,调整至星期五-星期六。邻国摩洛哥和突尼斯,则早在几十年前就开始实施与西方一致的星期六-星期日双休日。
这一决议引发了伊斯兰宗教领袖的强烈抗议,不过对于聚集着众多涉外业务部门和外资企业的阿尔及尔来说,这是一个期盼已久的好消息。改变不仅关系到宗教实践,也预示着重商的政治倾向,这意味着对外贸易将变得更加流畅高效,也将有效拉动内需。“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周五去清真寺祷告,周六与朋友出游、踢球或是阅读。”一位阿尔及尔大学的学生告诉我:“虽然古兰经鼓励穆斯林们在祷告的后一天努力工作。”
古老的阿尔及尔正做着现代化大都会的梦,只是同许多非洲国家一样,这梦想饱受着战争与政治摧残。现代文明的到来,曾如此残暴地支解了这片土地,带走了数百万条生命。这梦想里允诺的捷径与繁荣,能否轻轻掩去历史的冲突与伤痕?何况有人会列举种种证据,来预测那未来会是如何的一场梦魇。
在这个东方与西方的十字路口,尼斯的身体、纽约的性格和阿拉伯的魂魄交融、重合。甚至于,非洲的鼓点和法国的香颂正在被更多的噪音所淹没。来自世界各地的淘金者、电话、互联网、航班、旅馆、超市、啤酒、可乐、咖啡、公路、争吵、交易、合同。。。生根发芽,田园芜杂。但是阳光也不断穿过人们焦躁的心,停在纷扰的历史缝隙中,就像加缪回忆这片故土时所说的,“在隆冬,我终于知道了在我的内心里,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作者: 步天涵谷    时间: 2012-2-6 11:55
白色之城阿尔及尔

(转帖)

北边是湛蓝的地中海水,南边是青翠的萨赫勒山。山水之间,艳阳之下,是一片明光耀眼的白色建筑。这就是素有"白色之城"称誉的阿尔及利亚首都阿尔及尔。大凡到过这里的人,无不啧啧称赞其璀璨夺目的白色之美,喻之为"身穿阿拉伯白色长袍的美人"。但是,人们却往往忽略,美人长袍的襟袖之下,留存有诸多历史的创伤。而正是这些创伤,又给她增添了浓烈的悲壮之美。

    阿尔及尔据说有三千多年的历史,是非洲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城市地处地中海南岸,背山面水,风光旖旎,地势险要。这里曾是欧亚海上交往的必经之地,也是地中海沿岸国家争夺的对象。这里本来居住的是柏柏尔人,但从公元前11世纪起,来自西亚、南欧的异族接连入侵。公元前9世纪,远在西亚的腓尼基人跨海西来,在这里建立势力范围。公元前2世纪,南欧的罗马人越海南下,征服阿尔及利亚。公元5世纪,随着罗马帝国的崩溃,来自欧洲北部的汪达尔人在这里确立短暂的统治。公元10世纪,阿拉伯人从西亚进入北非,并逐渐同柏柏尔人融合,实现伊斯兰化。1510年,西班牙侵入,并同企图攻占这里的土耳其人建立的奥斯曼帝国发生战争。1529年,奥斯曼帝国获胜,阿尔及利亚沦为其统辖的一个行省,行省的总部就设在阿尔及尔。三百年后的1830年7月,法国人攻占土耳其人扼守的阿尔及尔城堡,经过五十多年的战争将阿尔及利亚变成法国的殖民地。1954年11月,阿尔及利亚爆发反对法国殖民统治的武装斗争。经过八年艰苦卓绝的奋战,阿尔及利亚人民于1962年7月赢得民族独立,成为这块古老土地的真正主人。阿尔及尔则成为新生的人民共和国的首都。

    阿尔及尔,罗马人称为"西奥姆",阿拉伯人则称为"杰扎伊尔",意为"岛屿"。原来,在阿尔及尔附近的海湾中,散布着许多小岛,是来往船只的停泊之地。在这些小岛的对面,是与海岸平行的萨赫勒山。登上山顶,我们可以看到,低平的山丘沿着海岸蜿蜒二十多公里,俨然是一座巨大的半圆形阶梯式剧场。阿尔及尔就建筑在这个"剧场"错落有致的台阶上。当地人绝大多数是穆斯林,崇尚白色。因此,无论高楼大厦,还是低檐茅屋,主色调一律都是白色。这白色熠熠闪耀在蓝海与青山之间,显得异常光亮。这白色同地中海上灰蒙蒙的雾气或两相映照,或融为一体,淡淡如轻烟笼月,浓浓似雪上添霜,形成一种独特的洁白美。这正是阿尔及尔享有"白色之城"称誉的因由。

    阿尔及尔之美,曾使不少欧洲文人神往。而他们的到来,又给阿尔及尔的自然美增加了一道亮丽的人文色彩。最早来到这里的欧洲文人,恐怕要数后来成就为西班牙大作家的塞万提斯。当然,他不是自己要来,而是被人绑架而来。1570年,二十三岁的塞万提斯加入驻守在那不勒斯的西班牙步兵团,之后两次参加抗击土耳其军队的海战,胸中两弹,左手残废。五年后的9月份,他携带军中统帅致国王的保荐信函回国。船行至马赛附近的海面,遭到土耳其海盗的袭击。塞万提斯被虏至阿尔及尔为奴。家人得悉,想将他赎回。但因海盗要价太高,家人筹措了整整五年,直到1580 年9月才将他赎回。美国康奈尔大学副教授玛丽娅·安东尼娅·加尔塞斯不久前出版《塞万提斯在阿尔及尔》一书,详尽考释了塞万提斯在阿尔及尔的囚徒生活。她认为,五年的监禁生活在塞万提斯后来的创作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他的剧本《阿尔及尔的交易》、《阿尔及尔的浴场》、《有胆识的西班牙人》,都是根据这次被俘经历写成的。而其代表作《堂吉诃德》,据说部分章节是在阿尔及尔被关押期间构思的,其中的囚徒故事则直接取材于他这段苦难的经历。

    如果说塞万提斯笔下反映的主要是阿尔及尔的苦难,那么,三百多年之后纷至沓来的其他欧洲作家,反映的既有这里的苦难,也有自己的追求和感受。法国大作家纪德从1893年10月起曾三次来到阿尔及尔。这里美丽而自由的空气使他摆脱了清教徒思想的束缚,而同阿拉伯人的接触则使他萌生反对殖民主义的思想。他的代表作之一《人间食粮》就是在阿尔及尔停留期间动笔写作的。纪德之后,爱尔兰唯美主义作家王尔德、英国大作家吉卜林、法国女作家西蒙·德·布伏瓦也曾来到阿尔及尔,下榻在现已改名杰扎伊尔饭店的圣乔治饭店。法国另一位大名作家加缪出生在阿尔及利亚的奥兰,在阿尔及尔贫民区长大,在阿尔及尔大学受教育,毕业后投身反法西斯运动。他对饱受苦难的阿尔及利亚民众寄予深切的同情,但却不加分析地反对"暴力"。与加缪不同的是,在法国海外省马提尼克岛出生的精神分析学家和作家弗朗茨·法农,先是来到阿尔及利亚当医生,后来径直参加了阿尔及利亚的民族解放运动。他多次出入阿尔及尔,为城市游击战奔走呼号。他在1959年发表《阿尔及利亚革命的第五年》,热烈称颂阿尔及利亚人民的民族解放斗争。1961年去世之前,他出版《大地的不幸者》,呼吁所有殖民地人民在反对欧洲压迫者的武装斗争中达到"集体净化",摆脱长期所处的屈辱处境。这部著作被称为被压迫人民的"社会福音",而法农自己则被誉为"被压迫民族争取解放的先知"。

    阿尔及尔在法国占领之后明显地发展成为南北两个部分。北部是土耳其人和阿拉伯人修建的老城。南部则是法国殖民者督建的新城。新城沿着海岸展开,并顺山坡向上发展。这里街道宽阔整洁,多欧式建筑和街头公园,是政府机构和公共设施的集中地带。老城基本处于海拔120米的萨赫勒山坡上。它以土耳其人1516年修建的一座城堡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三角形地带。城堡在土耳其语中叫"卡斯巴"。而这座卡斯巴修建在一个古老建筑的遗址上,是土耳其驻军总督的官邸。法国占领之后,这座卡斯巴的清真寺变成军营,会客厅坍塌。现在,只留下宣礼塔和一些大理石的拱门和柱石,还有一些当年储藏宝物的拱形仓库。据说这是塞万提斯在阿尔及尔滞留时代所遗留下来的唯一痕迹。

    "卡斯巴"现在则成为老城的代名词。老城的建筑呈现典型的阿拉伯民族色彩。整个山丘的斜坡上,从山顶到山麓,一条条狭窄的街巷,纵横交错,首尾相连。纵的街巷呈阶梯形状,有几十个阶蹬,陡峭而严整,有如一道道瀑布飞流倒悬。横的街巷盘绕在山腰,弯弯曲曲,倒也错落有致,形成三四个清晰的层面。街巷大都不过两三米宽,只能人行,任何车辆都难以通过。街巷两旁,是依山势用木石修建的房屋。房屋大多是三四层小楼,门窗相向,脊背相连。因为年久失修,房屋大多显得相当破旧。一般的布局是,上层是人口拥挤的住户,下层则往往是五光十色的商店和摊贩。整个老城区建筑密集,街巷曲折回环,简直就像一座走向难辨的迷宫。

    也许正因为如此,在反对法国殖民主义的民族解放战争期间,卡斯巴成为城市游击战的中心。阿尔及利亚争取民族解放的斗争于1954年11月1日在北部的奥雷斯山区打响武装起义的第一枪,并迅即扩展到全国各地。当时,有十万人口的卡斯巴区,每个居民都是游击队员,每座建筑都成为战斗的堡垒。我在街头随意向一位出售阿拉伯大饼的老人询问当年的战斗情况。没想到,这位老人曾做过游击队的交通员。他告诉我,他当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经常化装成乞丐给游击队传递情报。他破烂的乞食袋中,总是藏有一把匕首,一有机会就让那些被称为"黑靴子"的法国殖民军吃上一刀。那时的卡斯巴,法国人不敢进,完全是游击队的天下。因此,敌人称卡斯巴为"匪窟",而阿尔及尔人则称其为"红色的碉堡"。

    为摧毁这座红色碉堡,法国采取"全面围剿,坚决镇压"的强硬手段。地面部队不敢进来,他们就派遣空军狂轰滥炸,派遣空降兵进行突袭。同时,他们派遣秘密警察和特务搜寻和抓捕游击队员。抓到之后,进行严刑拷打,以期得到游击队的活动情报。得不到情报,就将他们活活打死,或当众枪杀。有的女游击队员,遭到他们毫无人性的侮辱,甚至被他们轮奸。对法国殖民军的暴行,连当年在卡斯巴指挥镇压的法军司令官保罗·奥萨雷塞斯也感到汗颜。这位年届八十四岁的老将军在2001年出版的回忆录《卡斯巴之战》中承认,法军为获取最需要的游击队情报,"确实是干了一些最愚蠢、最残暴的事情"。他们那些惨无人道的行为是"有计划实行的,得到政府批准的"。战后,他曾将这些情况向政府报告,而得到的回答是:"不要说出去,一要掩饰起来"。

    为了扑灭阿尔及利亚武装斗争的熊熊烈火,法国政府调集了近五十万军队,超过了法国投入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总兵力。同时,法国还动用了航空母舰、飞机、坦克、装甲车等现代化武器,来对付只有步枪和手榴弹的游击队。在整个民族解放战争期间,阿尔及利亚有八千个村庄被毁弃,三十万人死亡,几十万人遭受酷刑,二百多万人流离失所。卡斯巴的房屋也大多遭到破坏,人口则锐减为四万。惨遭法国殖民军杀害的阿尔及利亚柏柏尔族作家穆卢德·费朗所著《法国-阿尔及利亚战争反思录:1955 - 1962年日记》,是法国殖民军残杀阿尔及利亚人民的第一手见证。他在这本遗著中称这场战争是"当代所有反殖民主义战争中最残酷的一幕"。

    卡斯巴为阿尔及利亚人民的最后胜利做出了重大牺牲,因而遐迩闻名。得悉卡斯巴的民居遭轰炸,法国的知识界的左翼人士曾发表声明,斥责法国殖民军为"国产的法西斯分子"。著名作家和存在主义哲学家保罗·萨特听到从卡斯巴传来反抗者胜利的消息,打破以往的沉默,欢呼"杀死一个欧洲人就是一石两鸟:既是消灭一个压迫者,也是解救一个受压迫者压迫的人"。意大利进步电影工作者拍摄的电影《卡斯巴之战》,真实地描述了城市游击队从1954年到1957年英勇战斗的情景,赞誉卡斯巴是"阿尔及利亚新生之魂"。南非著名诗人丹尼斯·布鲁特斯则写诗说:

    只有在卡斯巴,

    建筑物被炸得裂开口,

    才使人默默地把法国人的恐怖行为回想。

    这是真正闻名的

    抵抗运动

    顽强、迷离而又坚不可摧的心脏。

    阿尔及利亚人民为卡斯巴而骄傲,但有些法国人提起卡斯巴至今仍不得安宁。据法国报刊估计,包括希拉克总统在内的八十五万法国人曾先后在阿尔及利亚作战,其中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良心受到谴责",甚至"精神遭受创伤"。还有一些人,因为"患有心境扭曲症",至今不敢承认那是一场不义之战,而是说那是一场"无以名之的战争",甚至说那是"维护秩序的行动"。他们之中有些人诬称拿起武器进行反抗的游击队是"恐怖分子",而镇压游击队的殖民军则是"合法的战斗人员"。阿尔及利亚一位外交官告诉我,法国关于这场战争出版的书籍至少有三千种,发行的电影至少有五十部,上映的纪录片大概也有二十多部。但是,这些书籍和电影,有的公然宣扬"法兰西种族优越论",有的则转弯抹角地说卡斯巴"是国际恐怖主义最早的策源地"。这反映了一部分法国人不甘心在阿尔及利亚失败的殖民主义心态。这位外交官引用一位阿尔及利亚作家的话说:对新生的阿尔及利亚来说,卡斯巴的战斗是催生婆;而对某些法国人来说,则是一场永远也做不完的噩梦。

    人民的历史是无数烈士用鲜血书写的。获得自由与解放的阿尔及利亚没有忘掉这一点。1982年7月5日,在独立20周年的纪念日,一座雄伟的烈士纪念塔在阿尔及尔市东北部同卡斯巴遥遥相对的高地上建成。纪念塔造型独特,具有强烈的象征意义。三根高达92米的椰叶形状的混凝土柱石,从塔基的三个不同方向冲天而起,中间紧紧聚拢,顶部则呈扇形张开。三根柱石分别代表19世纪中期抵抗法国殖民主义入侵的暴动、20世纪五十年代的民族解放战争和八十年代维护民族政治与经济独立的斗争。每根柱石底部的外侧,均安放着一座高约7米、手握钢枪的战士铜像。他们分别代表上述三个历史时期的纪抗击法国入侵的民族英雄、民族解放战争的"圣战者"和保卫独立成果的人民军战士。塔基的中央则是用绛紫色大理石砌成的一个多边形火盆,其中点燃着永不熄灭的火焰。火焰烧尽昔日的一切屈辱和苦难,火焰使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永放光芒,火焰照亮阿尔及利亚的美好前程。

    我站在烈士纪念塔前,注视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仰望着那英姿勃发的战士雕像,不由想起阿尔及利亚革命诗人卡西姆·萨阿达拉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书写的诗句:

    复仇的子弹在呼啸,

    革命的烈火在燃烧。

    冲破黑暗的漫漫长夜,

    最后的光明就一定来到。

作者: 步天涵谷    时间: 2012-2-6 11:57
阿尔及尔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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